手指戳蕭南風胳膊,“老公你看,我吃肉連吐出的骨頭都是愛你的形狀。”
蕭南風看了看,零星的幾根碎骨頭,上麵擺成的圓,下麵七根骨頭分散開,約摸像個人。
餘下的骨頭形狀則像杈粑果。
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因為他那句字裡有愛你兩個字而勾起纖薄的唇,“什麼意思啊?”
應綰綰:“……”她剛剛說得還不夠清楚?
長這麼大第一次跟人表白呢!
懶得跟代溝跨越過了半個世紀那麼大的老男人解釋清楚,“自己琢磨去吧。”
“……”
東方漸漸露出魚肚白,陽光透過湖麵的冰,反射微弱的白光,粼粼光影十分漂亮。
北風呼呼的吹,光禿禿的樹乾隨風搖曳,地上的枯葉積了厚厚一層,一陣寒風掃過,四處飄飛。
茅草屋內的火堆幾近熄滅。
應綰綰被落在茅草屋上的麻雀嘰嘰喳喳聲吵醒。
睜開眼,從蕭南風的懷裡退出來,覺得喉嚨發乾,說話聲音也比平時低,“好渴啊。”
昨晚睡覺她沒有到床上去,拿了棉衣蓋在身上,靠著他胸口睡得迷迷糊糊也不安穩。此時覺得鼻子有點不通氣。
蕭南風起身替她拿水壺,“給。”
“不會是河裡的水吧?”之前這軍用水壺明明是空的。
蕭南風嗯了一聲,到裡側拿鐵鍬鏟起昨晚從火坑挖出的泥土,填回去,在上麵用力拍了幾下,確定滅了火星才把鐵鍬放回原處。
應綰綰從壺口看壺內的水,清澈,乾淨,就是不知道衛不衛生,“我還是不喝了,萬一有細菌感染鬨肚子怎麼辦?”她上哪兒找廁所?又像半夜那樣,實在憋不住跑到荒草地裡解決生理問題?
“這條河養活村裡好幾代人,也沒聽說誰細菌感染了。”
應綰綰:“……”言下之意,是嫌棄她變嬌氣了?
口乾的十分厲害,忍不住拿過來抿了一口濕潤喉嚨。
“……”
收拾妥當,蕭南風提著行李和應綰綰前後出了茅草屋。
出村子的必經之路就是村口的小賣部,兩人遠遠瞧見趙紅霞,並聽她向旁人哭訴自己的不孝行徑。
應綰綰氣到心肌梗,“怎麼辦啊?這女人哭哭唧唧的抹黑我,真想過去賞她兩個嘴巴子。”
蕭南風一笑,“那你在這一片可就出名了。”
應綰綰瞪他,小拳拳朝他胸口招呼了一下,“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他順勢握住她的小手,“彆著急,我會處理。”
“你處理個毛線!你就是故意坑我來的。”
目光轉向前方的趙紅霞,中等個頭,皮膚黑,五官很不好看。
嘴巴發紫,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天生就這個顏色。
以前沒見過原主父母,胡思亂想過各種見麵的場景,沒想到會是今日這一番。
張口閉口的就是全家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了,還各種理直氣壯提要求,當她是什麼啊?
怪不得原主會鬨自殺了,擱她生活在這樣的原生家庭裡,她也得鬨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