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段和後半段是分開的,前一段播完,需要換片。”
“哦。”
電影演到下半段,蕭南風發現身旁的應綰綰拿著帕子抹眼淚,驚了一下,“你怎麼還哭了?”
“這個叫喜兒的太可憐了,又是被強,又是死爹,唯一對她好的男人還找不到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山洞裡住著,好虐啊,我不看了。”同公婆和蕭南琳打了招呼,起身往外走。
蕭南風無語,這也值得她掉眼淚?拎著小板凳跟上去,“快演完了,怎麼不繼續看?後麵結局是好的。”
“啊?你不早說,我都出來了。”
蕭南風:“......”
應綰綰回頭,位置已經被彆人占了,他們要看,隻能在外圍,天這麼冷,她受不住,“我還是回家背課文吧,明天去外婆家該沒空背了。”
白天睡足了,應綰綰晚上的精神不錯,複習到淩晨還不覺得困。
“綰綰,該歇息了,快一點鐘了。”蕭南風在旁邊提醒。
應綰綰想著把生物鐘調整過來,隨手合上了書本,轉頭看他,突然轉動眼珠子,感到眼睛有些酸澀,輕揉了揉眼皮,“你怎麼也不睡啊?我們今天真不能再亂來了啊。”提步走出房間。
回來的時候蕭南風閉著眼,她嘟囔,“好現實啊,說不給你,你就直接睡了。”伸手戳他腮邊的嫩肉。
男人睜開冷眸,“原來你這麼想我的?”
應綰綰訕訕一笑,“嘿嘿,我隨口說說而已。”
翌日。
蕭南風起的時候,喊醒了應綰綰,窗簾沒拉上,室外起了一層大霧,應綰綰就這麼一瞬不瞬的盯著霧看,直到蕭南風伸手在她眼前晃,她才回神,“起霧了,不曉得能見度是幾米。”
“出門不就知道了?”
吃了早飯,應綰綰包裹嚴實的跟著蕭南風出門。
八十年代過年的年味很足,正月十五鬨元宵之前,大家還都忙於走親戚,不像幾十年後,他們都不走的,年夜飯一家人圍在一個包廂裡,吃完就散場了。
起得早,路上沒什麼車,蕭南風騎車速度很快。
應綰綰扶著車把兒裡側,上麵掛著的禮品有一下沒一下的刮擦這她衣服,“要麼我去後麵坐吧,這個營養品晃來晃去的,碰的我不舒服。”
蕭南風沒打算停車,“還有一會兒就到了。”
“你載著我累不累啊?要麼換我載你?”
“不用,你又不重。”
蕭南風的外婆家在鄉下,但怎麼說也屬於帝都的囊括範圍,條件對比彆的地方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這裡的土坯房很少,瓦房占多數。
外婆家是典型的四合院,後院三間敞亮的大瓦房,廚房和前麵的過道是泥土夯的,門旁左右貼著嶄新的大紅對聯,看著非常喜慶,年代感濃厚。
門口用網子圍了一個雞圈,裡麵公雞母雞都有,偶爾有雞低著頭啄土,一片安逸的景象。
從車上下來,屋裡走出一個端著抖米篩的小腳老太,看年紀有七十了,一臉的慈祥。
這個歲數了,皮膚還是很顯白,眼珠子竟然也黑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