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衍打掃乾淨房間,見應綰綰走進來,一想起她的怪異,心裡直發毛。看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又放下了心,“都弄乾淨了,你看看,滿意嗎?”
“謝謝啊,於叔你再給我去洗點水果吃。”
於衍:“......”
輕喘了口氣,“我歇會兒再去給你弄。”
“哦。”走到床邊,整理行李。
於衍出門前回頭看了她一眼,正好對上她的眼睛,她朝他笑了一下,他咳嗽了一聲,“等個十分鐘,我給你端過來啊。”
“嗯。”
月至中天,應綰綰怎麼也睡不著,房子因為長時間沒住人,院子的牆角,磚縫,都是雜草,這樣的環境致使周圍的蟲子特彆多。
外麵的蛐蛐聲此消彼長,原本就煩躁的內心,更為是鬱悶不已。
應東怕她熱,在她床頭放了電扇。
耳邊呼啦啦的風聲,讓她的心情愈加不爽。
睡得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個夢。
四周的環境昏暗,夢裡有兩個自己,一個造型土土的,紮著兩隻垂在胸口的麻花辮,額前留著一層厚厚的劉海,臉上有化不開的憂愁,穿著花色襯衫,黑色長褲,還有她如何欣賞不來的露腳麵布單鞋。
另一個則穿著粉色的落肩禮服,腳上的蹬著高跟鞋,氣質非一般的高貴,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兩個人分彆站在各自的對麵。
突然間,兩人同時以最快的速度往前奔跑。
猛地撞到一塊兒,然後合成了一個人,她尖叫一聲,謔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伸手開了床頭的燈,蜷縮著身子,捂著胸口微微的喘息。
玻璃窗上出現了一張男人的臉,應綰綰頭一眼沒看清,驚呼了一聲,才認出是應東。
下床開門,站在門口,遍地雜草,有他膝蓋高,“二叔,大半夜你趴我窗子乾嘛啊,嚇我一跳。”
應東:“......”
這個倒打一耙的,她要是不喊,他會慌張的跑過來?他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
不算明亮的光線,照在她明顯變得蒼白的臉上,他幾不可見的蹙了一下眉頭,“你剛剛喊什麼啊?做噩夢了?”
她醒了就把剛才的夢忘得差不多了,“我......我該是做了噩夢。”
應東:“......”
他一個大男人,不好進她屋子,站在門口安撫了她幾句,道,“早些休息,有事喊我啊。”
“哦。”
應綰綰反鎖上門,順手拉上窗簾,防止他在趴她窗戶。
剛剛真的有嚇到她。
一看梳妝台上鬨鐘的指針,已經淩晨了。
平躺回床上,盯著頭頂的粉色紗帳出了一會兒神,不知道過了多久,又睡了過去。
一早上是在蕭南琳的敲門聲中醒的。
應綰綰打著哈欠去開門,外麵的陽光正好,“你起的真早啊。”
“屋子裡這麼一收拾,還挺像樣的。”蕭南琳看著耳目一新的房間,她床頭的梳妝台上放著蓮霧和李子。
蕭南琳拿著蓮霧,“這是什麼東西啊?”
“蓮霧,於叔買的,挺甜......”應綰綰還沒來得及招呼她吃,已經聽到了哢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