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潘欣利用自己以前在國內的人脈,聯係上了在帝都第一人民醫院上班的一位骨科權威傅遠。
將老太太的情況,大概轉述給他聽。
傅遠很客氣,也很謹慎,“你們家老太太這個情況,我得親眼看看才能下結論。”
“哎,那我跟家裡人商量一下啊,看什麼時候能送到你們醫院去。”
“好,來的時候直接到我辦公室來就行了,我是一三五七上班。”
掛了電話,潘欣給蕭家又打了過去。
接電話的是蕭南琳,然後才轉到於淑慧那裡。
潘欣把實際情況告訴給於淑慧,“明後天那個醫生都上班,你看你們什麼時候去啊。”
於淑慧欣喜之後,“明天我看就行,大姐,你家裡正好有車,明天去我娘家一趟,接我媽到醫院去看看行不?”
“這怎麼行啊,我們家那個車子後麵的空間小,老太太坐,需要有個人扶著她,空那麼小,她的腿往哪裡擱啊。
而且咱們不是醫護人員,不能隨便碰到患者的傷處,萬一造成了二次傷害,怎麼辦?”潘欣思慮周全。
但這話聽在於淑慧耳朵裡就不一樣了,心底裡認為潘欣是舍不得自家車讓老太太坐。
心裡當即就不舒服了。
可是家裡沒車子,一個村子也找不到一輛坐著舒坦的車,她還是寄希望在潘欣的身上,“我們去找拖拉機坐,一路晃悠過去,我媽也吃不消啊。”
潘欣輕輕一歎,這個親家,她都沒法說了,自己不能聯係醫院的救護車嗎?家裡又不是沒有電話,她和老太太就沾了綰綰一點故,跟他們聯係醫生,已經很給麵子了,怎麼得寸進尺了啊?
頓了一下,“我聯係醫院的車子,有專業的護工去。”
於淑慧一聽,這才眉開眼笑,“哎,謝謝大姐啊。”
“彆客氣,隻要我們家綰綰安好,那便是晴天。”潘欣放下了電話。
應綰綰在旁邊笑出了聲,“媽,我要是不好呢?”
“那我可不能饒了他們的!”
於淑慧掛了電話,和蕭清儒搗鼓,“綰綰這個媽說話,我一點兒也不愛聽,整的我們家虧待了她閨女一樣,還綰綰安好,就是晴天,不安好,那還能打雷,下雨啊。”
蕭清儒汗顏又內疚,“和南琳一比較,咱們的確是虧待人家閨女。綰綰剛嫁進來,也沒少看咱們的臉色過活,南琳又一直欺負她,我們也沒管過。
這些事情,綰綰肯定沒和她家人提過,不然你想人家給你聯係醫院?除非是做夢。”
於淑慧不高興的說,“我最近發現你這人怎麼老向著綰綰說話呢?”
“我不向著綰綰,她在這個家還能呆下去嗎?給人整走了,怎麼給南風交代?”
於淑慧噎住了,蕭清儒也懶得跟她多說。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於家卻沒人睡得著。
老大於致寧隻在老太太被摔的第二天,拖家帶口的從城裡趕回來過一次。
留下了一百塊錢,又走了。
剛開學不久,於致遠今年帶了高三畢業班兼顧班主任,工作比以前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