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尼撥通了他外公私人醫生的電話。
擱下電話沒半個小時,應綰綰自己醒了。
看到自己睡在沙發上,身上蓋著毯子,以為先前發生的事情是在做夢。
直到去廚房看見灶台上放著一碟已經涼掉的餃子,她才知道不是。
當即就嗚嗚大哭。
秦昭來之前,羅尼忽然來了靈感,去書房默寫樂譜。
因為房子裝修的時候牆壁用了隔音材料,如果關上門,聲音是完全會被隔絕的。
所以他不知道秦昭來,也根本就沒想到他會這個點過來。
擔心應綰綰醒了他不知道,此時房門開著。
她斷斷續續的哭腔鑽進耳蝸,一陣揪心煩躁。
從樓梯處朝樓下張望,她這麼傷心,肯定被秦昭占了不小的便宜。
剛才他應該把那流氓給綁起來的。
這時候屋內響起一陣門鈴聲。
應綰綰打了一個激靈,套上拖鞋,準備回自己房間。
羅尼想起替她叫的醫生,這才從牆後出來,視線跟爬上樓梯的她對上,“你剛才昏倒了,我請了醫生過來幫你看看。”
“謝謝,我沒事,不用看。”避開他,直接回了房間。
羅尼下樓,打發走了醫生。
他坐在客廳等著應綰綰肚子餓了下來找東西吃,九點半也沒見到人。
心裡估摸著她受到的驚嚇不是一般的。
估計明天天一亮該會離開了。
眸色深深,他給秦昭打了一通電話。
秦昭擔心羅尼把事情捅到他家裡,到時候他哥知道他又去找應綰綰,他少不了挨一頓拳頭,“我就抱了她一下,也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錯了,大呼小叫的,我嫌吵才劈昏了她。”
羅尼對這個說辭不滿意,他又不能去找應綰綰求證,放下了電話。
......
應綰綰天蒙蒙亮的時候就起了。
坐在屋子裡挨到天大亮,給羅尼留了一張感謝字條,徑直離開。
這坐住宅區小轎車不少,應綰綰等車的空檔,有不少人招呼她坐順風車。
人心險惡,她不敢坐。
準備往前麵走了走,看看有沒有公交站台,或者有路過的的士。
沒走多遠。
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緩緩的跟在她身邊。
小臉一側,男人清冷如霜雪的麵容暴露在眼前,應綰綰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揉了一下眼睛,男人已經下車走到了她跟前,“你從家裡出走,一直呆在這兒?”
清冽的聲音,提醒應綰綰不是做夢,他找到了這裡。
本事不小,不過她沒搭理他。
蕭南風停下車子拉她,“我給你說話呢。”
“你誰啊?跟我說話我就要理你?”應綰綰沒好臉色給他看,用力甩了下手腕,“你給我鬆開。”
蕭南風緊緊的摳住,“你說我是誰?”
“我不知道!”應綰綰煩躁的扭動手腕,試圖掙脫。
蕭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