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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淑慧撿起了枕頭,拍了拍,敲了一下門進來,她看了眼已經躺下的應綰綰,“綰綰啊,今天是南琳起的頭,你也打過她了,你還折騰南風乾嘛啊?”
“看不慣就讓蕭南風跟我離婚啊。”應綰綰伸手拉被子,蒙住頭。
於淑慧被應綰綰無所謂的態度氣著了,“離婚離婚的,你也想想孩子,而且南風又沒得罪你,待你比我們做父母的都好,你還不知足,一直拿離婚威脅,你像個做媳婦的樣子嗎?”放下枕頭出門。
應綰綰自認為自己沒有錯,平白無故被指責,心裡很不好受,感覺婆家人都在欺負她一個,火氣更勝。
從床上坐起來穿衣服。
拉開房門的時候和蕭南風撞個正著,她一把推開他往外走。
蕭南風一看應綰綰的表情,就知道她又生氣了,堵在門口,“怎麼了?”他就出去抽根煙的時間,她竟然又發火了。
“你讓開!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應綰綰用手背推他。
“我問你怎麼了?”蕭南風耐心被她磨的差不過了,攥著她的手腕,冷聲道。
應綰綰抽了幾次手腕沒抽動,半蹲在地上,低著頭輕輕的抽泣。
蕭南風撫了一下短短的頭發,“你不想看到我,我走。”他鬆開手,出了門。
應綰綰等他走了,關上房門。
第二天天還沒有大亮,拎著包出門。
才走沒兩步,看到蕭南風平時坐的車子朝她這個方向行駛,她步子沒有停。
車卻在她身旁停了下來。
蕭南風探出頭,下巴上有青色胡渣,聲音沙啞,眼白上有血絲,“去哪?”
應綰綰沒理他,眼皮也沒有抬一下。
蕭南風下車截住她的去路,重複道,“去哪?”
“你讓我清靜幾天行不行?從嫁給你,我真的沒有暢快過,我壓力好大,我現在感覺自己快要瘋了,算我求你,彆黏糊我可不可以?”應綰綰眼淚又下來了。
蕭南風摸不清應綰綰的心思,看她難過,他心裡也不好受,“你要去哪兒?我送你。”
應綰綰暗暗歎氣,她現在是娘家回不去,婆家容不下,“我回四合院,我不想回宜州讓我家裡人擔心。”而且今年應秋宣回來了,他已經申請了提前退休,手續都辦好了。
原本她等著過了年帶著孩子們回去看他,可現在,她一點兒心情都沒有。
“那走,我現在就送你回去。”
應綰綰沒想到他竟然這麼乾脆,抬頭看他的麵色,比昨天憔悴,裝可憐博取她的同情?她這次孩子都能扔下,彆說不去心疼蕭南風的事,利落的坐上車。
蕭南風還抱著一絲她能顧慮一下現實情況的期望,看到她的動作,抿了抿唇,調轉車頭,栽著她出軍營。
車內很安靜。
車子上路,蕭南風打破了沉默,“綰綰,你真要走?”
應綰綰點點頭,“真的,你可以送我到火車站,我自己回去,我不想耽誤你的事情。”
“你不想孩子們啊。”
“我連自己都顧不上,我還顧什麼孩子?你讓你爹媽和你妹妹養吧。”蕭清儒和於淑慧帶孩子也用心,蕭南琳不至於拿孩子出氣吧?
“那你什麼時候還回來?我去接你。”
應綰綰不做聲,頭扭向窗外。
步入鬨事,鞭炮聲多了起來,路邊還有賣對聯的。
蕭南風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綰綰,家裡還有寫對聯的紅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