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渴。”羅月道,“小柔,這是水兌的色素,加了糖精,不是真的鮮果汁,你最好也彆喝。”
言柔笑了笑,沒說話,杯子放下來。
應惜目光在說話的兩人之間流轉。
小姑子看著乖巧不諳世事,其實內精。慶幸自己不愛惹事,也沒和對方鬨過矛盾,不然日子得多難過啊。
羅尼小片刻又回來了,“惜惜,小月,咱們挪個位置去包廂。”
姑嫂倆應聲,拿起棉衣站起來靠攏羅尼。
言柔手握成拳頭,悄悄捏緊,這男人就算討厭她,在公眾場合,也應該給她個麵子,喊她一聲吧?
坐著沒跟上去,羅月回頭,因為大廳太吵,她加大分貝,“小柔,走啊,楞在那兒乾什麼啊?磨磨蹭蹭的。”
言柔這才應聲。
進了靠走廊最裡側的大包間。
室內有不少人,見到四人,紛紛圍著羅尼三人打招呼,忽視掉言柔。
這讓在老家一直被小夥伴們眾星捧月的言柔有些上頭,又不能當場發泄不滿,隻好坐到一邊。
羅尼和應惜被要求唱歌。
應惜沒有歌唱細胞,她一開嗓子容易跑調。
應惜準備拒絕,視線略過牆角。
包廂麵積是普通包間的兩倍,使用費也高一大截,平時沒有人訂,老板又不想便宜給人用,平時用來堆放雜物。
有一架架子鼓在最裡側,上麵一層布蓋著擋積灰。
她說,“我今天嗓子不太舒服,就不唱了,不過你們誰唱歌,我給你們打架子鼓伴奏。”
羅月驚道,“哇!嫂子,你還會用這種樂器啊。”
應惜笑道,“上大學的時候加入學校的社團學過,你們誰來幫我搬一下?”
站架子鼓附近的幾個青年動了手。
輕輕將樂器移了個位置。
應惜看了眼凳子,收在布下,挺乾淨的,坐上去。
言柔自告奮勇的舉手要求唱歌。
但凡上台表演的,都是關注那個舞台最中心的人,誰會去看牆角裡一個配樂的?
羅表哥她是沒戲了,不過在場也不乏家境好的遠親,吸引他們的注意,挑一個合適的,也好在於鳳那有個交代。
羅月選了一首動感的流行歌曲。
音樂一響,應惜手裡的轉杆在食指和中指間繞圈,非常專業。
羅月拉著羅尼,“哥,嫂子好厲害啊。打人猛,打樂器更猛,你平時是不是經常挨揍?”
羅尼眉頭蹙了蹙,“什麼意思?”
羅月心有餘悸,“剛才有個二混子想去調戲嫂子,直接被嫂子用酒瓶給錘了,頭皮都破了,衣服上還沾了血。我看了替你悄悄捏把汗啊。”
羅尼一笑,雲淡風輕的說,“我暫時還沒被打過,不用替我捏汗。”
羅月道,“你不怕啊?”
“怕。”
羅月:“......”
她說,“嫂子說她不會隨便打人,你以後可得悠著點,彆犯了錯誤被她揪住把柄。萬一被一頓爆打,出門讓人瞧見,太丟人。”
“嗯。”
羅月:“……”他哥難得聽她勸。
恐怕嫂子真會用暴力手段,她以後得對嫂子更好一點,這樣她哥才不會遭罪。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