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青青就哼了聲,道,小野跟我哥一路從新安過來,我哥對他再了解不過,哪裡是隨便打人的人,既然能把人打了,那肯定是有什麼原因的了。
這是什麼偏理?
他不是隨便打人的人,既然打人了,那一定是被打的那個有錯!哦,這是跟林溪一模一樣的邏輯。梁家人都有些無語,
鄭青青說完還推了推鄭超。
她是想問陳野,但她也知道自己才認識他,就那副脾氣自己問了人家也未必睬自己。陳野就哼了聲,道∶他腦子有問題,我讓他在雪地裡洗洗腦子。
眾人∶....
梁衛就在旁邊道∶是關小山罵我二嬸。他們家不是一直想讓華安姐嫁給我二叔嗎?可我二叔不肯,娶了我二嬸,他跟小野哥說,他們家早晚要拿跟繩子吊死我二嬸。
眾人∶....
眾人聽得簡直是毛骨悚然。
小衛?孫文英詫異看他。
梁衛就聳肩,道∶當時他看小裡野哥的眼神就是那種眼神,一副要吃了小野哥,想要二嬸去死的表情。
孫文英神色複雜。
她倒不是覺得自己兒子這模樣陌生,事實上,在地方上的時候,他兒子本來就調皮又古靈精怪,是回了北城這半年,人倒是乖了好多,但就有一種蔫蔫的感覺,這會兒她從他眉眼中好像又看到以前那不受拘束舒朗的樣子。
鄭超道∶大嫂子,我帶他們去玩吧,回頭我再問問他們。孫文英點頭。
她看著他們出門,幾乎可以預見,這大院裡新的流言會是什麼了。
等人都走了,下午的時候梁恒毅回來先去書房跟梁老將軍說了一會兒話,再回房,孫文英就問他∶容家那邊和爸那邊是怎麼說的?
梁恒毅下午去了容家一趟。
梁恒毅道∶關小山否認說過那話,說隻是問了一句他是不是就是那個狐狸精帶過來的拖油瓶,那小子就失控了,其他的肯定都是他教小衛說的。
說到這裡他皺了皺眉,因為容家那邊現在正烏煙瘴氣,他一過去,容參謀長的妹妹就扯了他.說他們家小山是被陳野那小子血口噴人汙蔑的.說林溪姐弟品性不端.滿□謊言,他讓衛跟那小子玩,遲早也要被帶壞。
容參課長說,排對弟絕對不是簡單的.不僅把置成米得團團轉,幾平i上他對t如地言聽F計從才到大院一天,就已經鬨出這樣的事,把他們家打得措手不及,怕是一轉眼,華安的名聲就要被毀了。
問他,他們家真的就要認了這門婚事嗎?
在容家,梁恒毅當然滴水不漏,跟他父親之前的話一致,隻道,二弟和華安從來沒定下過婚約,但現在已經結婚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我們考慮華安是個姑娘,過去半年對大院裡的流言聽到卻沒多說什麼,但卻沒想到愈演愈烈,到了現在這個程度,說實話,我父親也很難受。容叔,二弟在軍中的前途已毀,就這樣,當初我父親也沒怪過您和華安什麼,還想著結親,可到現在這樣的結果,真的是容叔您想看到的嗎?還希望容叔看在和我父親多年的情誼上,彆讓事情真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隻是出了容家,他心裡到底還是不得勁。
這當然也是因為他心裡本來就對林溪有偏見的緣故。
他默了一會兒,問妻子道∶你跟那丫頭,弟妹接觸多,你覺得二弟這婚事怎樣?
孫文英嗔他一眼。
不過好歹不像以前那樣氣急敗壞暴跳如雷了。
她笑道∶什麼怎麼樣?是怎樣又怎樣?你問我他們的婚事,我覺得很好,兩個人互相關心,都對對方很在意,對彼此的情意是個人眼睛都能看出來,這樣是不是很好?
誰問你這個?梁恒毅皺了眉道。
聽著可真鬨心,你不覺得,那丫頭也太厲害了些嗎?
孫文英慢慢正了神色,道∶那你問我什麼?你問我他們婚事怎樣,我不就應該這樣答嗎?他們兩個人互敬互愛,有什麼事都替對方考慮,這樣組建的家庭,不就是最好的家庭嗎?你說她太厲害了些,太厲害了些怎麼了?她身處的處境,從小沒爹,有娘還不如沒有,身邊都是豺狼虎豹,弟弟那邊的家人更是恨不得把她弟弟生吞活剝了,她不厲害些要怎麼辦?她還能長成這樣活潑開朗的性子,我覺得已經很難得了。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可你不信她,難道還不信董成嗎?再說了,你也說了,她讀書很有天賦,可為了照顧爺爺奶奶,就能把功課耽誤成那樣,幫弟弟要了陳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賣了二百五十萬,錢全部打進了她的賬戶,可一轉眼,她就把錢全部買了房產,寫得是陳野的名字,這樣的人,你還要質疑她的人品嗎?錢,不是最能檢驗人心的東西嗎?她跟肇成在一起,難不成你還覺得她貪圖他什麼不成?
你覺得你弟弟千好萬好,這裡是有人可能看重他家世背景,大把人想嫁,可她遠在新安,對你家什麼光景都未必清楚,看她來你家自在的模樣就知道沒有半點想要巴結你們家的心思,人家要錢有錢,要顏有顏,圖你們家什麼不成?要是圖的是你弟弟,你弟弟自己樂意把自己給她,你急個什麼勁?
當然這話她就沒直接說出口了,免得丈夫跟她翻臉。
梁恒毅一時被自己妻子堵住,竟是回不了嘴。
你也說她聰明,
孫文英緩了神色,笑道,依我看,這婚事不管你們喜不喜歡都好,反正都已經結了,再不喜歡,你們難不成還能逼他們離婚不成?既然都已經這樣了,我看她也是個重情重義通情達理的姑娘,不如就好好相處,還能緩緩肇成和家裡的關係,不然整天搞得拍桌子摔板凳的,很舒服嗎?
梁恒毅默了半晌,不過回頭又一尋思自己妻子那話,沉著臉道∶你這說的都是什麼話?你這是連爸都編排上了?
哪敢,哪敢!
孫文英舉手,懶得再說了,道,我就是說個實話,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