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餅畫得彆樹一幟。
不過吳嬸聽了這話卻是眼睛一亮,覺得林溪這提議的前景很不錯。
彆人說這些她不信,可林溪說這話她是信的,想想林溪光給陳野就買了多少房,簡直跟買菜似的,所以她就覺得林溪這話信得過!
而且她對林溪這孩子的品性也是再信任不過的,反正都是自己的錢,林溪隻是幫她辦手續,請看護,以林溪的品性,肯定是願意幫忙的,又不是讓她養老。
就是怕錢不夠。
所以她認真琢磨了一下,就問林溪,道:“就我存的錢,以後還能買房子,還夠請看護嗎?”
陳野:……
那邊林溪卻是認真點頭,道:“放心,您不是說以後還要幫我帶孩子嗎?以後還要加工資的啊,多存上幾年,就算那些貴的樓盤買不起,買一些稍微偏僻的地方肯定可以的,不過吳嬸那樣的話,您以後賺的錢可不能隨便借給老家了。”
最主要是近幾年樓價也還不會大漲,現在稍微偏僻的地方,以後也是市中心了。
等到吳嬸老了,就一層樓也夠她養老了。
吳嬸的心裡果然大定。
再不糾結那養老的問題了。
吳嬸雖然是個利落性子,可那樣拒絕侄子直接走人,心裡到底是七上八落,村裡那些人也都是勸她,畢竟照著鄉裡的風俗,她以後的確是要侄子看顧的,所以她心裡到底還是有些淒惶,怕老了沒人養老晚景淒涼,現在聽了林溪的話,心裡一下子亮堂起來,就覺著日子還是能越過越好的。
等吳嬸出去買菜,林溪就很認真地問陳野,道:“你剛剛那是什麼眼神,有那麼震驚嗎?你是不是覺得,吳嬸對我們這麼好,一直照顧我們,為什麼我不直接說給她養老,還要她自己的錢養老?就是買房子,也要用她自己的錢?是不是覺得談錢傷感情?”
小野:……沒,就覺得姐你思維詭異,然後吳嬸還真被你忽悠了。
但他不想說。
他嘴皮子是很利索,但那是對著外人必要的時候,對著他姐,一向都是隻有他姐說的份。
林溪也不管他理不理自己,就認真給他掰扯,道:“你看,不管怎麼樣,吳嬸雖然已經像我們的家人一樣,但她還是我們請來工作的,她也有自己的親人,所以有些界線還是要劃清楚的,還有也避免了她以後懈怠工作的後患,或者很多黏糊不清的情況,對她其實也是好事,例如她要是覺著我們能給她養老,平日裡的工資就都給侄子女兒了,這樣對她其實並不是好事。而且,我要說我們給她養老,還是靠彆人,跟靠侄子一個樣,她心裡其實還是不會真的安穩,所以讓她把錢握在自己手裡,以後靠自己就能養老,她心裡反而更得勁,乾起活來也更有乾勁。”
“所以,這樣說,對我們,對她,其實都是好事。記住了,你以後要是做了老板,可也得記清楚了,你兄弟那麼多,以後做老板,跟員工的界線也要劃清楚。”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避著梁肇成和樂明思。
說完還轉頭問梁肇成,道:“梁總,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梁肇成有覺得被內涵到。
但他真是誤會了,林溪內涵誰這事上也不會內涵他,他的員工,誰敢跟他打馬虎眼啊?
樂明思卻是笑道:“你這腦瓜子,到底是怎麼長的?”
忙忙碌碌就過了一年。
過年就是四處拜年,派利是,外麵多是兩塊五塊的,關係親近一些的是十塊,隻有小野的是五百塊。
小野一打開還嚇了一跳。
林溪看他反應還笑了出來,道:“我聽說彆人的家長,每年都會千方百計把孩子的紅包錢套出來,咱們家可沒有這個傳統,不過我跟你說,你彆把錢都扔盒子裡了,看新安這發展速度,錢扔盒子裡,就跟那些把錢成捆地扔糧倉裡,結果過幾年扒拉出來全被老鼠啃了沒分彆。那個現在大家不都喜歡去買股票嗎?回頭我給你挑兩股,你都把錢扔進去,過上幾年就夠買上一套房了。不過不買也成,反正你不缺那麼一套房,你高興怎麼花就怎麼花吧,不過回頭得記賬,自己反省反省,咱們可不能變成一個紈絝子弟。”
小野被她“劈裡啪啦”地說得煩,翻了個白眼,回頭把裝紅包的大盒子整個都扔給了她。
他過年可是收了不少的紅包。
就是林溪樂明思梁肇成還有陳家的,加起來就已經有好幾千。
說起來陳家始終對任何陳野不死心。
這會兒陳東平已經迅速又再婚了,但年後陳家二老帶著陳東平又跑了林家一趟,他們也不說讓陳野回陳家了,就隻要不改姓,然後能繼續來往就行了,自然很大手筆地給了林溪幾份很豐厚的紅包。
陳野不想收,林溪卻是沒所謂,她跟他道:“過年嘛,沒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你就是出門遇到鄰居大叔,他們也給你紅包,你不都收了?”
陳野想想反正都扔給他姐,也就隨便了。
……不過,他覺得他姐越來越愛說教了。
另外,這種行為不也是另一種形式的套紅包嗎?
但他懶得跟她計較。
林溪卻覺著,唉,養孩子真是讓人操心。
真是方方麵麵的要滲透教育,還要不引起孩子反感,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