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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信不信我不知道，但你們家的光明眾神會直接把你蒸發了。”奈格裡斯撇撇嘴，嗤笑這種異想天開無雞之談。
神眷者是什麼東西？那是神恩眷顧之人，神的目光永遠投注在上麵。安東尼竟然想冒充神眷者？第一個不放過他的就是光明眾神。
安東尼遲疑了一下，像做賊心虛一般左右看了一圈，發現安格已經跑到一邊，掏出一瓶新的神聖精華，天使骷髏和小僵屍一左一右跟著他，看到什麼新的就跑上去滴一滴，然後一起圍觀。
“哎喲，糟塌啊，你也不管管他，生命精華啊，世界樹一年就產那麼一點，你跟精靈關係再好都很難搞到，太浪費啦。”安東尼心痛的說到。
以前他每一次轉生，最難搞的就是生命精華，就算到他到了大主教的地位，位高權重，也需要運氣，常常年十幾年都搞不到足夠的量，看到安格這樣玩，他很心疼。
奈格裡斯臉上出上古怪的神色，忍了幾下才憋住道：“嗬嗬，我可管不了他，不死神格在他身上，我現在歸他管。”
心裡卻暗道：以後精靈都不一定能搞到生命精華了，世界樹的生命精華歸我們了，精靈用多了都要找安格要。
這是它跟世界樹要來的好處之一。
與此同時，主物質位麵的精靈國度，大祭司凱蘭黛爾正看著收集上來的生命精華，憂心的道：“世界樹的生命精華增量減少了五分之四，生命之神已經在衰竭了嗎？”
她詢問了世界樹情況，但沒得有得回應，隻能將其歸究於自然衰老。
“希望這一天不要太早來臨。”凱蘭黛爾不舍的把額頭貼在世界樹粗糙的樹皮上。
安東尼彆開臉去，眼不見心不痛，轉而跟奈格裡斯壓低聲音說到：“我這些年一直懷疑一件事，看到淨顏術後，我的心裡就更懷疑了。”
“什麼事？”奈格裡斯打起精神，這裡是安息深淵，四周都是自己人，外麵還有安息之風吹拂，而身為前黑武士皇帝，紅衣大主教的安東尼，還要刻意壓低聲音說話，那所說的事情肯定會很重要。
“我懷疑，光明眾神跟陛下一樣，消失不見了。”安東尼一字一頓的說到。
“不可能！”奈格裡斯驚聲叫到，看到安東尼像要撲上來捂他的嘴，這才反應過來，壓低聲量說到：“上一次你派的人裡有牧師聖騎，他們使用的聖光還能對異端附加傷害。如果眾神不見了，那你們為什麼還能用聖光之力？”
“聖光還在，但主宰它的眾神很可能消失了。”安東尼悄悄的說到。
“聖光和眾神還能分開？要消失肯定是一起消失啊。”奈格裡斯說到。
安東尼拉著奈格裡斯蹲下來：“所以我隻敢懷疑，我平時也能借用到神力，但聖光之力和眾神，還是可以分開的，你以前不是說過，是信徒創造了神祇，而不是神創造了生命，眾神不在了，但信徒還在，所以，有沒有可能，光明神格，其實還在，但掌控它的人已經消失了，就像陛下一樣。”
奈格裡斯皺眉苦思了起來，好一會才說到：“理論上有這種可能，不死神格也在，但信徒沒了，你都不知道，安格剛到不死神殿的時候有多慘，就剩一個白銀骷髏祭司了，第一個信徒還是用糧食換來的。”
“原本我隻是有點懷疑，一直不敢肯定，所以他們想選我做教皇，我就假死溜了，怕被光明眾神看破，但是看到淨顏術，我就不得不正視這個可能了，因為光明教會，已經一千多年沒有新的神術出現，沒有人，可以定義聖光。”
奈格裡斯神情鄭重了起來。
定義聖光的意思就是創造新的神術，神術是什麼？具有神的意誌的魔法。
創造新的神術，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創造全新的神術很難，需要極高的魔法水平和理論基礎，還需要靈光一閃的創意，和對神的意誌深刻的理解。
但是創造難，搬運總不難吧，比如淨化術，本來隻是淨化水質和食物的奧術，搬運成神術之後，就成了淨化異端的基礎神術了。
而且搬運為神術後，施法門檻大大降低，不需要魔法師，隻要是牧師，甚至一些特彆虔誠的信徒，都能用出這種基礎神術。
這導致光明教會在傳播中無往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