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格裡斯轉了一圈,忍不住問到:“不對啊,就這些東西嗎?赫墨爾托斯呢?”
他們可是來殺赫墨爾托斯的,安格可是把泰坦農夫都帶來了,全塞在安息之宮裡,連守神派特西也充滿能量,拖出來就能隨時加入戰鬥的,就這?
此刻,安格和小天使小僵屍全都圍在那座神像前,抬頭看著神像,聽到奈格裡斯的話,安格伸手一指。
“赫墨爾托斯在神像裡?”奈格裡斯納悶的抬頭望向神像。
當它眼睛接觸到神像的眼睛,瞬間,整個靈魂都像被冰凍了,什麼念頭都生不起來。
一個強橫無匹的意念,正通過神像的雙眼投注在它的靈魂上,強大的神威仿佛淩冬的寒風,把靈魂都凍結起來。
神的注視,真的能把一個弱小的生命瞪死的。
奈格裡斯當然不算弱小,所以它仍然有能力向安格說到:“砸了它!”
“哦。”安格應了一聲,旁邊的小天使立刻興奮的張開翅膀,卻被安格一把拉住,這讓它生氣的嘟起小嘴。
從進到地底開始,小天使就沒有動過手,早就按捺不住了,連小僵屍都混到刨蟲屍的活,它什麼都撈不到。
安格搖搖頭,然後舉起右邊的洛克之手,堅骨洛克的虛影浮現在安格麵前,探出手和他握住,兩個身影融為一體——究級變形術。
“不用吧?砸個神像你也用這招?太浪費了。”奈格裡斯喃喃嘀咕著。
安格卻沒理它,化身堅骨的他弓起了身體,朝著神像尖嘯起來,強橫無匹的靈魂衝擊砸在神像上。
神像上的意念散發出驚恐的波動,一聲若有若無的慘叫。
砰!砰砰砰!砰砰!神像從頭頂到腳板底,就像被人安上魔蛋一樣,一路爆了下來,化為齏粉,嘩啦一下散了滿地。
奈格裡斯還保持著喃喃嘀咕的樣子,微張著嘴巴:“挎巴達,你靈魂衝擊了一個神祇?”
不但靈魂衝擊了一個神,而且對方似乎還受了傷,天啊,神戰了這是?
神像化為齏粉,投射在上麵的意念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奈格裡斯也無法證實那個意念有沒有受傷,受了多重的傷,隻能扔到腦後去。
不知哪裡的漆黑之中,一個嘶啞的聲音發出痛苦的嘶吼聲:“古巢,可怕,遠離!”
沙沙沙,嘶啞聲音所說的話,通過一陣沙沙沙的振動,遠遠的傳了開去。
清理了所有蟲屍,焚燒,安格得到了大概五噸重的蟲子灰,比上一次多了十幾倍,上次那一立方左右的蟲子灰,重量還不到兩百斤。
“還是敵人的巢穴收獲豐富,這麼多夠你用很久了吧?要不要賣一點給精靈?”奈格裡斯問到。
這種蟲子灰可能還不是鬥蓬人所說的‘垽’,但拌在土裡,對世界樹上的灰斑有一定的治療效果,精靈一定會很樂意購買這種肥料的。
安格堅決的搖頭,他都沒弄明白這種蟲子灰的全部作用,才不要賣給精靈呢。
“行吧行吧,以後有多再賣。”奈格裡斯無奈的說到。
如果可以,它還是想救世界樹的,儘管那家夥說它還有九千多年的壽命,但健健康康活九千年,和百病纏身的活九千年,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離開蟲巢,一路上,安格捏著蟲子灰,看到什麼都往上灑一點,看到苔癬,灑一點,看到菇類,灑一點,看到水坑,灑一點,完全把當初拿到生命精華時的勁頭給搬出來了。
但是他隻灑,卻沒用光環加速,短時間也不可能產生什麼變化,完全是浪費。
而就在他亂灑蟲子灰的同時,幾千裡之外,安東尼拿著厚厚的玻璃盅罩著幾隻甲蟲,召集了麾下所有的人手,鄭重的宣布:
“赫墨爾蟲災再現,東部教區,立刻進入戰時管控,所有人都必須服從戰時管控的要求,服從大主教庭的命令,如果有違抗命令的,就地逮捕!”
聽到赫墨爾蟲災的時候,所有人都為之一驚,下意識的看安東尼手上的玻璃盅望去。
赫墨爾蟲災可是大名鼎鼎的災難,它跟饑荒是連到一起的,每次赫墨爾蟲災爆發,次年都會爆發大規模的饑荒,餓死累死的人數以百萬計。
這是絕對不能輕視的災難。
可是當‘戰時管控’一詞從安東尼的嘴裡蹦出,所有人的表情又不由自主的微妙起來了,他們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真的爆發了蟲災,還是安東尼為了加強管控而借用蟲災的名義。
這段時間,光明教會幾乎已經進入了實際性的分裂狀態,自從安東尼自稱被人刺殺,卻得到神的眷顧,年輕了十幾歲重回人間開始,教會的分裂就開始了。
現在的東部教區,幾乎就獨立於教庭之外,已經拒絕服從任何教庭方麵傳達的命令。
本來這種事情是很不可思議的,區區一個紅衣大主教,要做到分裂教會這一點太難了,根本不可能有人會追隨。
然而事實卻和大家所想的完全不一樣,很多東部教區家族,勢力,聯盟等等,大部分都義無反顧的服從了安東尼的命令。
就算一開始,有人反對,可是等安東尼親自上門,告訴他們:“你的爺爺,祖父,先祖等等,應該都有留下遺囑吧?把他們的遺囑拿出來,時間到了。”
誰能想到,一個叫皮耶羅的家夥,從一千年前就開始布局了呢?
在他不斷重生的那些年,每一代,他都有留下一些忠心耿耿的下屬,這些下屬,有些已經破落了,但很多卻成長為根深葉茂的大家族,他們的晚輩無時無刻不記得,當有人拿著信物,說著暗語,來跟他們說時間到了,那就服從吧。
當然,也有一些不服從,或者不是安東尼留下的力量,這個時候,就需要一些借口,來進行清理了,比如‘不服從戰時管控’。
沒過多久,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傳遍整個大陸,光明教會東部教區獨立,承繼光明的信念,改稱神聖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