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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光明眾神要回來?!”聽完讓夏瑪拉飯都吃不下的事情後,奈格裡斯覺得自己也要吃不下飯了。
“是的,或者不是回來,也可能是重生或者是彆的什麼情況,因為我可以感覺到,有一股力量正在跟我爭搶光明的力量,變得越來越強。”夏瑪拉說到。
奈格裡斯不得不重視這句話,夏瑪拉竊取了光明眾神的信仰,嚴格來說已經算一個偽神了,儘管這個偽神有點菜,而且還很倒黴的兩次撞到‘真神’的手上,但她是光明信仰體係裡的一員,她的感覺不會有錯。
“有沒有可能是跟你一樣的偽神,察覺了光明眾神的消失,所以跟你搶神力?”奈格裡斯想到了另一個可能,而且連懷疑對象都有了,就是安東尼。
那家夥明知光明眾神已經消失,也知道夏瑪拉竊取光明神力,他會不摻一腳?說不定就是他在跟夏瑪拉爭搶神力呢?
夏瑪拉卻搖搖頭:“不可能,因為對方的親和度比我高,光明神力更傾向他,不可能是彆的竊信者,隻能是光明本身。”
奈格裡斯倒抽了一口涼氣,如果真是這樣,麻煩就大了,不管是光明眾神回歸,還是有新的神祇在成形,對他們都是一個嚴重不利的消息。
光明教會如今一盤散沙,安東尼挖牆腳搞自立,都是因為確定了光明眾神消失了,隻剩下一批比矮人還鐵憨憨的聖靈天使,他才敢放膽去做的,否則他也不會布局千年,卻因為要當教皇而假死跑路。
如果光明眾神回歸或重生,安東尼會第一個被釘上火刑架,包上裹屍布,用聖焰燒死。
而整合所有力量的光明教會,也會變得無比強大,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一個聖鋒軍的指揮,也敢損公肥私不乾活,沒有不死君王和堅骨洛克的鎮壓,深淵將永無寧日。
麻煩了麻煩了,奈格裡斯原地團團轉了幾圈,突然反應過來,挎巴達,這關它什麼事?這應該安東尼去頭痛才對。
反應過來,奈格裡斯鬆了口氣,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難道你覺得我們能解決這個讓你飯都吃不下的問題?而且這和吃飯有什麼關係?”
夏瑪拉也有些茫然,她有些不確定的喃喃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的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你們可以幫我解決。”
“離譜,什麼你的心裡有個聲音……呃,你是偽神,你心裡的聲音,那不就是神技了,挎巴達,你該不會覺醒了神技吧。”奈格裡斯震驚道。
夏瑪拉瞪著大眼睛,一臉茫然,她隻是一個竊取神力而成為偽神的前聖女,不太懂這些東西。
“呃,那你心裡還聽到彆的什麼聲音了?”奈格裡斯試探的問到,如果夏瑪拉心裡這種感覺不是孤立的,那很有可能是一種神技,反之,那就是她的胡思亂想。
夏瑪拉呆立了一會,似乎在傾聽著什麼,然後突然解開頭發,朝安格一鞠躬。
“呃,你太客氣了,行什麼禮啊,不用不用,我們也沒做什麼。”奈格裡斯連忙客氣。
夏瑪拉抬起頭,神色古怪的看了它一眼,又低了下去,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殼:“我心裡的聲音告訴我,你們能治我的脫發。”
夏瑪拉脫發了,而且脫得有點嚴重,稀稀疏疏的,很多地方都能看到頭皮了,綁起來時不覺得,一解開,就像薄薄的一層紗似的罩在頭上。
奈格裡斯鬆了口氣:“這個好,這個我們熟,這樣吧,我們治好你的脫發,你去幫我們殺人。”
夏瑪拉想了想,有些遲疑著張開嘴和脫下手套:“還有這個,和這個,墮落之力侵蝕了我的身體,如果你們能治好我身上的這些東西,我就接受你們的雇傭。”
奈格裡斯探頭看了一眼,皺眉說到:“你這是蛀牙和磨損啊,還有指甲脫落,你確定是墮落之力的侵蝕?不是你年紀大了?”
夏瑪拉的牙齒情況,比這個時代很多同類人類好很多,畢竟她已經六七十歲了,表麵看上去是個年輕少婦,但那是因為聖光的力量在庇護。
現在墮落了,這些地方失去保護,老化就很正常了。
六七十歲的老婦人,哪還有牙齒啊?
夏瑪拉兩眼一瞪,生氣道:“就是被侵蝕了。”
被鐮刀架到腦袋上都沒生氣的夏瑪拉,突然生氣了,這讓奈格裡斯有些錯愕,自己說錯話了嗎?
“好好好,侵蝕侵蝕,我看看能不能治。”奈格裡斯說完,回頭問到:“能不能治?”敢情它的‘看看’是這種‘看’。
安格歪歪頭,沒有回答,直接走上前,來到夏瑪拉的跟前伸出手。
夏瑪拉也不抗拒,隻是安靜的站著,即使安格伸手懸在她的腦袋上。這其實是很順服的姿勢,因為安格隨時能一掌拍下來拍碎她的腦袋。
如果不是被揍了一頓,這個墮落天使是不可能讓彆人把手放到自己腦袋上的。
灑上一點神聖精華,把小樹苗拿出來,頂在頭上,好久沒能出場了,小樹苗興奮的揮著葉子:用力——用力——長——用力——用力——長——,發出的信息前所未有的熱烈。
可惜,反了,安格把花盆擰了半圈,手指朝著夏瑪拉的頭頂指了指。
小樹苗撥拉著花盆沿,茫然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再次揮舞著葉子:長——用力——長——
在小樹苗催發的同時,安格也祭出聖光,照射在夏瑪拉的頭上。
夏瑪拉乖巧著站著,向上翻著眼睛,看著那聖潔的光芒,好幾次想伸手去抓。
不過她的心裡有一個聲音反複的咆哮著:彆動!想死嗎?彆動!想死嗎?!一動你就死!
死倒不是很害怕,隻是知道搶不走,這些聖光,她搶不走:“好純潔的聖光,你才是真正的光明。”
安格歪了歪頭,他看到了夏瑪拉的身上突然湧起了魂焰,仿佛要投入他的體內,但卻半路拐了個彎,又縮回了夏瑪拉的體內。
隻見她真誠的微笑著:“我不能信奉你,我想要自己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