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回事。”安東尼解釋到:“如果說今天的教會,還有什麼是光明的,那聖徽騎士和流動審判庭,可能是少有的光明了。”
“這是一麵盾牌,也是一枚聖徽,全名叫公正聖徽(盾),每一位裁決騎士要轉職審判長,都必須先轉職聖徽騎士,加入流動審判庭,到偏遠地區,山村小鎮流轉三年,為所有人提供公正的裁決。”
“這真真是太苦了,我好幾次重生都是走這條路線升職的,每次都是兩個人往荒山野嶺裡鑽,給那些接受不到公正的村民平民,裁決各種紛爭。”
“有時候一兩年都進不了城,內衣洗了穿穿了洗,爛了就沒得穿,光溜溜的晃蕩,太苦了,所以防電蠶絲內衣剛上市,我就買一批送到審判所,現在審判所的騎士對我特彆親切。”
神聖教會代教皇在苦修士安身邊竊竊私語,誰都是以為他們在談什麼位麵大事,誰能想到是安東尼在訴苦。
一邊訴苦,安格一邊跟著女孩回到原本棲身的窩棚,從積水的角落找到了一具幼小的屍體。
北方沙漠綠洲和美神城的窩棚,那是乾燥通氣透氣遮陽舒適的棲身之所,南方的窩棚,那純粹就是材料匱乏的無奈之舉,潮濕讓地麵容易積水,蟲蟻遍地,這樣的窩棚住久了都得一身病。
女孩抱起弟弟的屍體,臉上儘是悲痛的神色:“謝謝大人救了我,我希望能在營地外埋葬弟弟。”
安格疑惑的歪歪頭,為什麼要埋葬?死了很久了嗎?
安格接過來一看,沒有啊,剛出屍斑,死了幾個小時而已。
安格祭出聖光,在屍體上抹過,一頓活化後,重生術砸在心臟位置,小男孩拚命吸氣的醒了過來。
四周看到這一幕的人都瘋了,包括女孩在內,全都撲通一下跪了下來,七嘴八舌的嚷嚷,沒人知道自已嚷嚷什麼,也沒人知道自已該嚷嚷什麼。
死而複生,這樣的神跡,即使是光明教會都不敢隨便吹噓,沒有先例,他們也不知道該嚷嚷什麼。其實有先例的,但幾天前北方洛蘭城的事,沒能這麼快傳到這裡來。
安格歪歪頭,他在女孩的身上再次感覺到那種古怪的力量。
“你叫什麼名字?”把女孩和她的弟弟帶離難民營,安格把奈格裡斯幾個拎了出來。
“露西。”女孩應到,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名字,平民裡,叫露西約翰的,十個裡至少有三點三個。
“你為什麼……”奈格裡斯比劃了一下:“突然長大這麼多?”
露西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把那個人變成甜菜根後,就感覺自已在變化,我長大了嗎?”
杜羅肯拿出點金棒一點,露西的麵前變出了一麵鏡子,變出鏡子後,杜羅肯順勢問到:“為什麼要變成甜菜根?而不是彆的?”
露西下意識的看了安格一眼,才紅著臉說到:“好吃。”
奈格裡斯頓時明白了,估計是當初安格給她的甜菜根,讓她記憶太深刻,以致突然使用這種力量時,變化出了記憶最深刻的東西。
可是這到底是什麼力量呢?
“我倒是大概知道一點。”杜羅肯托著下巴,思索著說到:“女巫是一種很特殊的現象,按照女巫大人的說法,這叫自我信奉,我是我的神,我的力量源自我的信念。”
奈格裡斯一拍腰肌:“我懂了。”
“你懂了?你懂什麼了?”杜羅肯好奇的問到。
“自我信奉,自己的力量來源於自已的信念,機緣巧合下點燃了神火,卻因為力量的同源,所以有這種古怪的氣息,本質上它還是信念的力量。”奈格裡斯說到。
杜羅肯搖搖頭:“那為什麼隻有女巫,沒有男巫呢?”
“咦,對哦,為什麼隻有女巫,沒有男巫呢?”奈格裡斯訝到。
兩人對視了一會,毫無頭緒,隻好暫時扔到一邊。
“所以本質上,女巫其實都是擁有神格的個體?但是因為信念來源太少,隻有自已一個,所以力量不強,很容易就被人抓住,因為力量過於古怪,人們害怕她,所以習慣的燒死她們?”奈格裡斯分析到。
杜羅肯說到:“這是屬於信念層麵的力量,光明教會肯定也不願意看到她們的,所以把她們裁定為異端,抓到就上火刑柱。”
“以前女巫挺多的,為什麼現在幾乎見不到了呢?”奈格裡斯說到。
杜羅肯說到:“如果女巫都有神格,那麼她們肯定是信仰風暴的目標,說不定當年全死了,所以王才會讓女巫大人小心?”
“有道理,那為什麼現在突然又出現一個?變成甜菜根,這可是元素轉換的神技了。”奈格裡斯說著一扭頭,隻見地上多了一排甜菜根。
安格領著露西一路走,一路把地上泥土掀起來,掀一下,多了一個甜菜根,露西累得氣喘籲籲,安格給她補充魂焰,馬上露西又精神起來,雙手插進泥土裡,掀起來。
“挎巴達!你試驗一下就好了,弄這麼多做什麼?浪費神力。”奈格裡斯罵到。
然後便醒悟過來:“她能借用你的神力?”
安格點點頭。
“好家夥,你能糧食變麵包,泥土變稻草,她能泥土變甜菜根,你們肯定是一夥的。”奈格裡斯沒好氣的說到。
這個時候,戴著稻草人草帽,彆人看上去就是一個中年人類,安格看上去就是一具骷髏的費提舉手到:
“我知道,現在突然又有女巫出現,肯定是因為催生女巫的某種力量重新出現了。”
某種力量?什麼力量呢?
正準備繼續探討,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安東尼大人,審判所大審判長,卡洛克向您問好,我們收到消息,說這裡出現了一個女巫,奉仲裁之神命令,特意前來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