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森聽著傳送陣裡傳來的聲音,唯唯諾諾的應到:“是,是,是,大人,一切聽從您的吩咐。”
古利安尼的語氣變得有些疑惑:“你這幾天有些奇怪,發生什麼事?”
戴森讓自己的語氣儘量顯然沮喪:“我失敗了……”
古利安尼自然就聯想到不久前的行動,強忍著寬慰到:“不是你的責任,誰知道安東尼什麼時候籠絡了矮人王,這是矮人對盟友的背叛。”
嘴上寬慰著,心裡其實已經給戴森打了個大大的叉,但誰讓他暫時無人可用呢,先把戴森安撫好,回頭再收拾他。
太無能了,從沉淪之地潰退開始,戴森就沒有一件事情是做成功的,再多的借口也無法掩蓋他的無能。
大主教這個位置,不是按部就班有固定規範和模式的職位,它是需要不斷的因應時勢變化而變化的,評判一位大主教合不合格,隻有兩個標準,信仰元力和稅收。
甚至連‘聽話’都不是最關鍵的,讓大主教服從教庭的命令,是他這個教皇該做的事,就算不服從教庭的命令,隻要眾神認可,也沒有人會質疑什麼。
這也是為什麼安東尼獨立出神聖教會,卻並沒有引起聖戰的原因,安東尼可以使用神力,意味著他並沒有背叛眾神,眾神也沒有降下神罰,代表著他並沒有失去眾神的認可。
所以這隻是一場在眾神認可下的權力鬥爭而已。
撇除這個因素,從信仰元力和稅收方麵來比較,安東尼無疑是極度的出色,與之相比,戴森就是坨屎,除了聽話,一點用都沒有。
如果不是怕對方踩到他頭上,古利安尼都恨不得把西部教區也交給安東尼管理。
就這樣的無能之人,自己還得違心的安撫他,古利安尼感覺自己像咽了一個大蛤蟆。
按照他的習慣,無能的人是要送去挖煤的,之前的教庭組建的聖光球球隊履戰履敗,連崗貝斯這樣的小公國都打不過,被他集體送去挖煤,到今天都沒能出來。
戴森唯唯諾諾的說到:“是,是,是,大人,一切聽從您的吩咐。”
掛斷了通訊,戴森暗暗籲了口氣,暫時糊弄過去了,這段時間,他數次找借口拒絕前往教庭,已經讓古利安尼疑心了,如果再不‘沮喪’一點,怎麼解釋得通?
但是,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他不可能永遠不見古利安尼,下次見麵,對方隻要檢查一下他的神火,他就露餡了。
怎麼辦呢?跑路嗎?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戴森就用力搖搖頭,前任留來的那些東西都沒享用完呢,這時候跑路不甘心。
如果不想跑路,又不想露餡,那就隻剩下唯一的辦法了,不過那必須跟安東尼大人商議一下。
靠他自己是不行的,光是古利安尼安排在他身邊的那些暗線,就能把他捆起來去領賞。
……
中斷了聯係,古利安尼臉色陰沉的撥通了另一個標識,一通詢問後,疑惑的中斷通訊。
任憑古利安尼再多幾個腦袋,也不會想到,戴森的替身會比他的本尊更真,因為很多時候,出現在彆人麵前的,都是替身而已。
甚至古利安尼也見過替身,根本沒注意到有什麼區彆,恐怕不驗過神火,他是分辯不出來的。
……
安東尼掛斷了跟戴森的通訊,麵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這下好玩了,如果教庭失去了所有教區,隻剩下一座城市,那它該改什麼名字了?”
剛嘀咕完,傳送陣裡又傳來了通訊請求。
“我還是第一次開過這麼忙的會。”安東尼笑著把通訊接通了。
以前的位麵安全會議,大家收到通知,約定時間,集體上線討論,然後投票。
現在倒好,會還沒有開始,私下的串聯就沒有停過,安東尼已經跟精靈女王,布魯斯克和矮人王都私下溝通過了,剛剛掛了戴森的通訊,現在又是誰打過來的?
隻剩下古利安尼和帝魯尼沒有私下溝通過,如果這個通訊是古利安尼打來的,那就好玩了。
幸好沒出現這麼好玩的事情,接通後,傳送陣裡傳來了帝魯尼的聲音:“呃,安東尼大人,您召集這個會議是想通報什麼訊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噢,原來是藍星大人,您好您好,太客氣了,我深受奧本麗女士的關照,大家算是自己人……”
一番私下的串聯後,位麵安全會議終於開始了。
安東尼的身後,安格,奈格裡斯,杜羅肯,費提一字排開,通過這種方式介入會議。
安東尼先說了一遍‘新的風暴’的情況,毫不意外的引起了一片嘩然,包括古利安尼。
“他是怎麼知道新的風暴?光暗大人,您通知他了?”古利安尼轉頭問到。
在古利安尼的背後,一位平平奇奇的中年男人站在那裡,如果安格在場的話,就能認出,這不是之前神秘人找他複活的那具軀體嗎?
投影到神之軀身上的光麵搖搖頭,而無表情的說到:“沒有。”
光麵之神投在地上的影子也裂嘴說到:“沒有。”
“那他從哪裡得知新的風暴?群星黯淡,紅星閃亮,雷霆終將歸來?哪個雷霆?”古利安尼問到。
“泰坦雷霆。”光麵之神應到。
他們在交流的時候,通訊會議裡也吵成一鍋粥,矮人王銅錘激動的說到:“雷霆泰坦?雷神嗎?雷神要歸來?”
“群星黯淡?怎麼跟我觀星的時候看到的現象這麼像?我在觀星塔觀測到的數據,這些年來,群星的亮度確實是在持續下降,難道群星黯淡指的就是這件事?”帝魯尼說到。
“那紅星呢?如果諺語跟星象對應,那紅星呢?你看到紅星了嗎?”安東尼問到。
“沒有,沒看到紅星,這個新的風暴呢?指的是什麼?總不能是一場流星雨吧?”帝魯尼問到。
“接下來,我就要說風暴的事,請各位立下誓約,不把今天的會議內容泄露出去。”安東尼鄭重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