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娛
銀幣和杜羅肯也看向安格,他們能有一千種戰術變化,但戰略目標隻能由安格來決定,如果安格的目標隻是為了種地,那他們完全不需要冒險跟術士聯盟對抗。
最安全的辦法自然是退回主位麵去,反正信仰風暴也傷害不了他們,反而給安格送能量,到時再種一堆神木精靈豆出來也好。
其次就是潛伏起來,術士聯盟來賑災,又不會管誰種地,大不了花錢買地再種,說不定術士聯盟還要感謝他們為糧食安全做貢獻呢。
但是,如果安格的目標是對抗,那他們就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了。
安格想都沒想,說到:“救,王。”
安格雖然不說話,但大家所說的話他全都聽著,他又不是笨蛋,當然注意到關鍵信息——王的情況不太好。
如果王什麼事都沒有,他隻是種菜骷髏,才懶得理王的心情好不好,所以來了這個世界這麼久,他都不想去找不死君王。
可是現在王的情況不妙,那身為種菜骷髏,肯定也要想辦法把君王救出來的。
安東尼和銀幣頓時眼睛一亮,紛紛摩拳擦掌起來:“這個目標就很有挑戰性了,我們需要製定更詳細的計劃。”
銀幣搓著手說到:“風險越大,收益越大。”
“需要情報,需要更多術士聯盟的情報,我們以前把他們忽略了,現在要重點收集關於他們的情報。”安東尼說到。
“我沒有忽略他們,但是我能找到的渠道,幾乎沒有他們的消息,他們主要在星爆法陣上活動,不怎麼跟地上的勢力接觸。”銀幣說到。
“現在不就有了?趕緊回去,讓菲沃打著慰問的旗號,送點新鮮的蔬菜和甜食過去,交好他們,你暫時不要露麵。”說完,安東尼又想起了點什麼,說到:“等一下,我先去洗掉菲沃的一些關於我們的記憶。”
“你怕他們有什麼搜索記憶之類的魔法或者法器?”杜羅肯問到。
安東尼點點頭。
“為什麼要送蔬菜和甜食?”銀幣問到。
安東尼解釋到:“如果他們長期住在星爆法陣上,那就算糧食能自給,也肯定會缺蔬菜和甜食,地麵還可以種花養蜂種甜菜,星爆法陣上有這麼多空間?”
頓了頓,安東尼神色凝重的說到:“如果他們不缺蔬菜和甜食,那這個問題就更嚴重了,要麼他們不缺種植空間,要麼他們可以從地麵獲取大量物資。”
銀幣恍然點頭,原來還可以做為一種試探方法。
安格一行趕回北風城,安東尼製住菲沃,在他耳邊碎碎念起來。
安東尼可以抹掉一段時間的記憶,但這段時間內什麼都不記得了,想不損壞這段時間的記憶,卻抹掉一部分特定的記憶,是不可能的。
比如可以讓菲沃不記得他們這些人,但不可能讓他記住自己這些人的同時,卻忘掉大家是不死生物。
安東尼治療羅格的抑鬱,並不是靠抹掉記憶,而是用了情緒破壞法。
比如羅格想到:九月的風兒甚是……傻缺。
又比如羅格心裡冒起一句:黑夜給了我黑色的靈魂,我卻用它來感知……傻缺。
相信羅格絕對抑鬱不起來。
但菲沃就不能用這些辦法,術士聯盟的人肯定會詳細詢問他最近一段時間的情況。
比如怎麼接管城市,怎麼維持秩序,怎麼搞到糧食等等,如果他壓根想不起最近的事,彆人肯定知道有問題。
所以他編造了一些記憶,比如杜羅肯的老婆剛生了孩子,銀幣剛娶了老婆,安格一天要吃十顆甜菜等等,一聽就活人才能做的事。
當菲沃一想到安格等人的異常,就會跟這些剛植入的記憶產生強烈的衝突,就會恍惚自己是不是記錯了?
安格從頭到腳,完整的給菲沃活化,包括他的心臟和血液,然後一記‘重生’拍到心臟上。
心臟重新跳動,泵動著血液在體內流轉起來。
彆看大家表麵都很鮮活,但實際上,大家的血液都是不流動的,這是最大的破綻,現在安格把這個破綻堵住了。
然後掏出一瓶營養液,直接在血管上開一個口,把營養液注入血管裡。
如此一來,血液裡流淌著的,就是充滿著聖光之力的營養液了,就算有人用特殊的偵測手段,看到的也隻會是充滿聖光的心臟,立刻就把菲沃從不死生物裡排除了。
不死生物的體內怎麼可能流淌聖潔的血液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不死生物體內怎麼可能有血液?所以,這個肯定不是不死生物。
最壞的情況,就是術士聯盟把菲沃認成了光明教會的人,暫時不知道他們跟光明教會的關係怎麼樣,但肯定比跟不死生物的好。
修改了部分記憶的菲沃,帶著人推著幾車新鮮蔬菜和甜菜汁,打著明顯的火把,往公墓前的術士天梯走去。
他們忙碌起來,安格帶著奈格裡斯幾個,離開了北風城,走入了山裡。
北風山脈的靠荒漠這麵,是雨水不豐,寸草不生,光禿禿的荒山,但另一麵卻蔥蔥鬱鬱的森林。
來到森林這麵,安格把小樹苗頂在頭頂,朝著森林揮手:“呼啦啦啦啦……”
小天使小僵屍歪歪頭,有樣學樣的揮手:“嗷嗷嗷嗷嗷……”
小樹苗也有樣學樣:呼——呼——啦啦啦啦——
奈格裡斯一臉莫名其妙:“你在乾什麼?你又不用尿尿,你呼啦啦乾什麼?”
安格沒理它,繼續揮手,然後呼啦啦啦,十幾分鐘後,一棵樹人在森林裡扭啊扭啊的鑽出來,所過之處,所有的樹木都給它讓開了寬敞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