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碑拖過來的時候,君王也忍不住飄了過來,驚訝的說到:“還真是新的律碑,第四塊,上麵寫著什麼了?意識亙古不滅?”
“難……難道虛空法則不止三條?而是有四條?意識亙古不滅,世界歸於混亂,虛空永無止儘,萬力終將一統。”安東尼喃喃的念到。
“律碑的意識呢?抓出來問問。”君王湊過來一看,疑惑的說到:“沒有意識?連殘識的都沒有,它沒誕生意識嗎?”
這又是一個奇怪的現象,四座虛空律碑,其中三座都是有意識的,君王拍死它們後,再造的律碑導入的也是它們原來的意識,隻是抹掉了一些記憶而已。
可是這座律碑直接就沒有意識,要麼沒誕生意識,要麼很久前誕生了意識,因為時間太過久遠,連殘識都不存在了。
“意識亙古不滅……意識亙古不滅……這是不是指生物死亡後,意識並沒有消失,而是不斷的重生?”安東尼問到。
“是的,意識不滅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混沌迷霧增增減減,從來都在一個固定的範圍,我每砍一個古神,混沌迷霧就會多出一些。”君王說到。
安東尼小聲滴咕到:“怪不得……”
怪不得陛下這麼喜歡砍古神,陛下從來不是一個嗜殺的王,奈格裡斯被抓後整天滴咕他,也沒見他生氣,所以在混沌麵這裡追著古神砍挺不符合人設的,原來是因為這個。
“那豈不是說,在這裡死掉的生物其實並沒有消失,而是投入了大人的次元空間裡?所以這裡才沒有新生命的誕生?”安東尼眼睛亮了起來,整個人突然充滿了活力。
君王皺眉的看了他一眼,說到:“雖然意識不滅,但記憶會消失,意識隻是承載記憶的基石,記憶才是構成你的要素,記憶消失,你就不是你了,你回光返照了,真的不轉生?現在還來得及。”
安東尼搖搖頭:“不了,我相信大人,他會庇護我的,我隱約能感覺到他的意誌,他需要我去行使他的意誌。”
就在這時,一直呆立當場的黃銅龍突然睜開了雙眼,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到安東尼的身上:“死了嗎?快點死啊,你在這裡多活一秒,我就要在裡麵多等一千八百秒,進去後趕緊去小骨那裡找我,在一片荒漠的裡,你再不進去,那荒漠就要被種成森林了。”
“快了快了,回光返照了,馬上死。”安東尼喃喃的說到,一邊說著,一邊眼神開始煥散,最後頭一歪,嘎了。
“……真服了你們,安格又沒跟你們約好,怎麼一個個都篤定他能庇護你們?說死就死。”君王無奈的吐槽到,安東尼這種死法,頓時讓死亡變得有點兒戲起來。
奈格裡斯說到:“安格雖然老顧著種東西,但這種事情他還是很靠譜的,跟他有靈魂聯係的都會受到庇護,我們相信他。”
說完又叮囑到:“你要看好我的身體哦,我本體回不去,身體再搞丟我就麻煩了。”
“行行行,我等一下用來墊屁股,肯定丟不了。”君王說到。
“嗬——吐——”奈格裡斯呸了他一下,就想投影進去,君王卻喊住它:
“安東尼就算能保留記憶,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你,你在外麵多留一秒,他就多一千八百秒的時間找你,你在外麵停留一天,他就有六年時間找你,你明天再進去,也許他就在你麵前了。”
有道理,不過奈格裡斯看了君王一眼,搖頭說到:“算了,在外麵隻能看著你這張老臉,我還是進去看小骨種樹吧。”
奈格裡斯說完,眼神開始煥散,很快就呆立在原地。
“嘿,還嫌棄我了?這奈格脾氣大了。”君王啞聲失笑,回到王座,把它掛到扶手上。
時間繼續一天一天的過去,一段時間後,蓋拉德也老死了,精靈族全部死亡,很快,巨龍一族也死光了,破碎的位麵墜入了紅巨球,虛空中隻剩下沉睡的不死生物和君王,大嘴,黑暗本源。
又過不知多少年,紅巨球突然浮起一張臉孔,這張臉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目光落到君王的身上,腦袋歪了歪。
“安格?”
……
一間簡陋但乾淨的廁所裡,安東尼排乾淨腹中雜物,伸手往卷紙盒裡一摸,頓時臉色一黑:“該死的奈格,都來到新次元了,詛咒還在嗎?”
自從被奈格裡斯詛咒過上廁所沒有紙後,安東尼這些年就沒在上廁所的時候摸到過紙,要麼就是莫名其妙的掉了,或者打濕了,或者破了,反正是擦不到屁股上。
在外麵還無所謂,他有淨化一切汙穢的聖光,可是在這裡,他隻是一個普通人,什麼魔法神術煉金術都不會,難道要用手嗎?
安東尼舉起了自己的右手,聚精會神的禱告起來:“……淨化術的禱詞怎麼說了來著?這……太久沒正經祈禱了,都忘記了,算了,大人救命啊!”
隨著虔誠的禱告,安東尼的右手亮起了聖潔的光芒。
擦乾淨屁股,安東尼推門走出廁所,一位門外排隊的男人笑著說到:“剛才怎麼這麼亮?你在廁所裡放煉金術嗎?廁所裡修煉金術——糞裡淘金,哈哈哈。”
男人說完就自顧自的笑了,也不等安東尼回應,趕緊搶占坑位。
安東尼也無奈的笑了,淨化術也能認成煉金術,這些煉金術士真沒眼光。
走出廁所,一個煉金術士踩著滑輪在他麵前嗖的一下滑了過去,沒走幾步,一個地精開著伐木構裝在路上駛過。
這裡是一個類似術士聯盟一樣,由煉金術士所組成的勢力,所有的生物都修習煉金術。
“好奇怪的地方,難道是拉迪亞德那些術士建立的地方?要不要去找他們問問?”安東尼小聲的滴咕著,不過很快就打消了主意:“他們跟大人沒有靈魂聯係,所以很難保留記憶,估計已經不認識我了,找他們第一時間就會把我抓起來。”
“大人啊,到底要我做什麼呢?給點提示吧。”安東尼小聲滴咕著,剛念叨完,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往他兜裡一掏,把他的錢袋掏走了。
“這就是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