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麼,還有我呢!”盛行遠衝他擠了擠眼。
“乾嘛呢?”一把拍掉某人要摸過來的手,警告道:“老實點!”
“我本來就很老實啊!”盛行遠拋了個媚眼。
“哥!哥!”
“張帥,你他媽尿完了再動地方!”老牛吼道。
“啊,哦……”張帥停住腳步,等尿完了,抖乾淨小弟弟,才急忙火燎地跑到盛行遠跟前。
被他如此沒大腦的行為搞得哭笑不得,盛行遠無奈道:“找我有事?”
“哥,我晚上跟著你吧!”
“為什麼?”盛行遠有些遲疑道:“不是分好位置了嗎?”
“沒有的,”張帥低聲道:“老兵都把好位置占了,新兵我也搶不過……”
韓睿氣得踹他一叫,道:“連個新兵蛋子都搶不過,你還混不混了?”
“我……”張帥可憐巴巴地瞅著他。
“不準這樣看人!”韓睿一把揪起他的衣領,道:“跟我來!”
豪氣地登上車,拉著張帥找到自己的位置,韓睿看著預定位置上的背包,一腳就踢了開去。
“你的背包呢?”韓睿回頭問。
張帥怯怯地把自己的背包舉了起來。
“放下!”
張帥乖乖地放下。
幾個新兵就在一邊看著,對著集團軍格鬥第二名,屁都不敢放一個。
“你們有什麼問題嗎?”韓睿居高臨下道。
眾人搖頭。
“我就在對麵,有事你叫我。”對著張帥說完,韓睿帶著強大氣場走了。
張帥目送著他的背影,眼裡寫滿了崇拜。
“登車!”指令一下,還在外麵放風的戰士們一個個都跳了上來。
清點完人數,又交代了一遍注意事項,隨著喀拉一聲,車門關閉了。
“好黑啊!”有人驚叫。
“留在自己的位置,沒事就閉眼休息。”排長命令道。
盛行遠和韓睿窩在一個小窗口下邊,攤開棉被一條鋪著,一條蓋著,大大方方地擠在一
個被窩裡。
“冷不冷?”車門一關,整節車廂隻有四個小小的窗口能通風,一般來說這幾個地方都是大家必搶的風水寶地。而盛行遠和韓睿的資曆在那兒,所以不用他們說,新兵們也會自然而然地把位置讓給他們。
車廂不準有明火,所以大家就在黑暗裡說話,韓睿靠在盛行遠的懷裡,眯起了眼睛。“冷倒是不冷,就是有點吵。”
“沒辦法,就這個條件。”盛行遠動了動胳膊,讓他枕的更舒服些。
“嗯。”韓睿輕哼一聲,摸索著在盛行遠嘴邊吻了一下。
“再來一下。”盛行遠低聲道。
“嗯啊……”旁邊的老牛突然哼唧了一聲,兩人轉頭去看,也看不清楚,隻得出聲問道:“老牛你怎麼了?”
“我沒事,就是覺得硌得慌。”老牛鬱悶道:“鋪了下麵就沒上邊蓋的,蓋了被子就沒下麵鋪的,難受啊!”
“你和朱哥擠一擠不就好了。”盛行遠大聲道:“我和韓睿就擠著呢!”
“你們那感情深厚的,我們能比嗎?”老牛哼道:“朱勇那腳臭的!”
“去你媽的!”朱勇使勁踢了老牛一腳:“老子沒脫鞋!”
眾人哄笑聲一片,老牛被朱勇拽了一把,“半推半就”地擠了一個被窩。
“怎麼樣,牛哥!新婚洞房的滋味不錯吧?”有人起哄道。
“哎喲,有媳婦兒的感覺那是相當好啊!”老牛大大咧咧道:“來來,有願意跟哥擠一個被窩的,我也不嫌棄!”
“都老眉磕磣眼的,誰要你啊!”朱勇一把把人踹了出去,道:“你再給我說一遍,誰是媳婦兒?”
“那什麼……外邊這麼冷,盛小子又不肯讓我鑽他們被窩,娘子……”老牛可憐兮兮道。
“嗯?”朱勇話音裡透著不悅。
“牛哥,朱哥姓什麼?”韓睿突然出聲道。
“姓朱啊!你腦子被門擠了?”
“姓朱就對了!都說豬八戒背媳婦兒,你偏偏要他當媳婦兒,他能樂意?”
一語驚醒夢中人,老牛眉開眼笑道:“豬哥哥,夫君……”
“哼!”朱勇的話音明顯軟了。
“原來你是計較名分問題啊!”老牛掀開被角爬了進去,諂媚道:“在奴家心裡,您就是天上有地上無的
最佳夫君啊!”
“嘔……”車廂裡一片乾嘔聲。
有人叫道:“牛哥,您饒了我們吧!”
“切!”老牛不屑道:“你們是嫉妒我們夫妻恩愛!”
“他們哪裡有我們恩愛。”盛行遠附在韓睿耳邊,低聲道。
韓睿他的氣息弄得耳根發癢,不禁往他肩膀上蹭了蹭。
“怎麼啦?”盛行遠親親他。
“沒事。”韓睿伸手圈住他的腰,手頑皮地從他的腰際摸了下去。
愛人的手在自己身上肆虐,盛行遠聽著戰友們笑鬨的聲音,列車滑過鐵軌咣當咣當的聲音,呼吸越發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