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連裡最牛的兩個人罩著,幾個想找茬的人也不禁變了變臉色,又退了回去。
“想好回去後
怎麼辦了嗎?”盛行遠推推張帥,關切道。
張帥勉強一笑,搖了搖頭。
吳韜這次比盛行遠想像中要沉得住氣。
回到駐地已經快一個月了,還沒有處分張帥的跡象,彆說連誌國等人,就連盛行遠都覺得連長這次要法外開恩了。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可就讓他再也無暇顧及張帥了。
“行遠!”
盛行遠正和張帥談心,就聽韓睿腳步輕快地走了進來。“怎麼啦?還一臉的笑!”
“好事唄。”韓睿看了看張帥,又對盛行遠道:“一會兒再跟你說。”
“好吧。”還沒等盛行遠回過神,韓睿轉身又出去了。
“你乾嘛去?”他急忙追問道。
“請假!”
等韓睿請好假回來,盛行遠才知道是林少禹要見他們。
“什麼時候?”
“周日下午。”韓睿笑道:“舅舅說要介紹一個人給我們認識。”
“什麼人?”盛行遠感興趣道。
“沒說。”說到這裡,韓睿突然頂了頂盛行遠的肩膀,笑道:“舅舅誇你了啊!”
“咳,這不是應該的嘛,我表現的這麼英武,他是不是放心讓你嫁給我了?”
“滾你媽的!”韓睿一記手刀劈過去,叫道:“你明天給我改姓韓!”
“哎喲,親愛的!”盛行遠擠眉弄眼道:“人家等不到明天了,今天就跟你姓吧!”
韓睿被他揶揄地臉色通紅,怒道:“你也不看看地方,誰是你親愛的?”
“打是親,罵是愛,不是親愛……的是什麼?”盛行遠理直氣壯道。
說不過他,韓睿抬腳就踹。
盛行遠故意不躲,拉著褲腿展示上麵的大腳印,還拋個媚眼,故作害羞道:“親愛的,你到底有多愛我啊?”
韓睿腳步頓住,立時想到了“喜歡極了拿腳踹”的俗語,臉色再度爆紅,手腳並用朝盛行遠殺過去。
“救命啊!”盛行遠一邊叫一邊躲,格鬥間隙還不忘吃口豆腐。
韓睿一時不察被他製住,嘴巴立即被堵了個正著。
“唔……”
周日下午,韓睿帶著盛行遠衣裝整齊地前去赴宴。
隻是到了地方兩人才發現,這個飯館比上次吃飯的小飯館外觀也沒好到哪裡去。
“這就是舅舅的私人愛好?”
盛行遠打趣道。林舅舅真是獨具慧眼,上次吃飯的小飯館破雖破,那菜可真是地道,而且還量大價廉。
這次嘛,還沒進去,兩個人卻都已經開始期待了。
到了事先講好的小包間,韓睿看時間還沒到,徑直推門進去。
門一開,腳步卻頓住了,裡麵林少禹和一個陌生的男子正在低聲談笑。
“來了?”林少禹似乎一點都不驚訝,對韓睿和盛行遠微笑道。
“我該敲門的。”韓睿自責道。
“沒關係,我們也到得早。”林少禹請他們坐下,另外不情不願地從錢包裡抽出一個張五十的,摔到坐他身邊的陌生男子手裡。“給!”
“願賭服輸哈!”陌生男子拿手指彈一下紙幣,笑嘻嘻地把它放進口袋裡。“貪財貪財!”
“你都貪我多少了!”林少禹抱怨道:“把你那市儈地嘴臉收起來!孩子們看著呢!”
陌生男子撇撇嘴,道:“孩子們,你到底有多老啊?”
“姓沈的,你有完沒完了?”
“好吧,好吧,客隨主便,您請!”
盛行遠剛剛一直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個姓沈的,明顯他和林少禹是非常熟的朋友,因為印象中林少禹是個淡定從容的人,很少會流露出現在這種既無奈又暴躁的情緒。
而這位姓沈的,一身迷彩服,卻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花色樣式。而唯一能看出他軍銜的肩章,乾脆連戴都沒戴。是軍人嗎?盛行遠哂笑,這還用問嗎?肯定的。這個人雖然和林少禹在一起的姿態非常放鬆,但是他眼裡的深邃和滄桑卻是怎麼樣都掩蓋不住的,如果真要形容的話,那他應該是一把真正淬過血的刀,刀鋒冷冽。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林少禹指著沈姓男子,道:“我的好朋友,沈惟信。”
沈惟信點點頭,嘴角勾起一抹笑。
盛行遠看著他的笑容,不禁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我外甥,韓睿。”林少禹帶著驕傲的眼光看向兩個小輩。“這是韓睿的戰友,盛行遠。”
說著,還補充了一句:“韓如海就是他倆合作乾掉的。”
“哦?”沈惟信的眼裡閃過一抹興味。“這倆小子可以啊!”
“怎麼,夠不夠格進飛鷹?”
“
這個我說了不算,”沈惟信依然帶著笑意,衝林少禹擠擠眼睛,道:“不過你的麵子一定要給的。”
“我沒想走後門。”林少禹皺了皺眉。
“我知道你不乾這事,”沈惟信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我是說選拔的時候我最後從你們師挑人怎麼樣?”
“為什麼?”
“這樣他們還能多些時間準備啊!”
林少禹點點頭,對他的安排表示滿意。
盛行遠和韓睿並沒有完全聽懂他們的話,但是基本意思還是明白了,這是林少禹為他們安排的見麵會。而這個沈惟信,就是飛鷹的人。
想到此,兩人的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接下來,點菜,上菜,倒酒,喝酒……盛行遠和沈惟信都是這對舅甥的朋友,所以相處起來也沒有任何隔閡,一切都很愉快。
然而,沈惟信偶爾露出的笑容,卻讓他愈發覺得奇怪,他真的見過這樣的笑容,在哪裡呢?在哪裡……
酒越喝越多,頭越來越暈,可是就在他幾乎要放棄的時候,一個熟悉的麵容躍入腦海——陸禮文!
是了,陸禮文每次想到奸猾的計謀時,就愛這樣笑!可是,這個沈惟信的笑容比陸禮文要高了幾個段數!
若隱若現,若有似無。
但是越是這樣,越讓覺得心驚膽寒。
假如陸禮文狡詐如狐的話,那麼沈惟信給人的感覺簡直就是成了精的狐狸!
“狐狸精?”盛行遠無意識呢喃出這句話。
對麵,沈惟信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細長的眼睛橫掃過來。
盛行遠與他的視線對上,在對方似笑非笑的注視下,冷汗偷偷冒了出來。
他錯了,這哪裡是狐狸精,這分明是一匹嗜血的狼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