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起來可能不太像,但秤金次其實是神道咒術[靜水流深]的傳承人,明明是恬淡祥和的水係咒術,曆代也大多數擔任淨化或者治療職責的咒術師,偏偏到了這一代,硬是出了一個把神樂鈴揮舞成流星錘的家夥。
甚至作為以月讀命為主祭神的神社少主,居然和信仰自然的阿伊努族少年純平一冶相處融洽。
“東北方一公裡,有二級詛咒。”收回撫摸著樹乾的手,純平快速提供著情報。
溝通自然之靈,是阿伊努咒術師與生俱來的本領,比賽場地設置在林間,正好可以讓他發揮最大的優勢。
長時間的配合,帶給純平和秤無與倫比的默契,利川和乙骨都還沒反映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毫不猶豫地順著同期手指的方向衝了出去。
“跟上!”
其他三人也保持著相互照應的隊形跟了過去。
“你們晚了一步。”
東京四人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穗波正好一飛鏢乾掉咒靈,西宮桃騎著掃帚飛在天上,仔細搜索下一個目標。
“大家都在地上的時候,就你一個飛在天空是不是太寂寞了?”
一條長長的藤蔓突然拔地而起,用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迅速竄上半空。
“糟了!”
猝不及防之下,西宮被重重甩到了地上。
純平爽朗地笑著:“不用謝,都是應該的。”
“你這麼欺負我的學妹,我可不能當作沒看見啊。”
帶著火光的飛鏢接連射出,在藤蔓身上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焦痕,西宮趁機脫身,心有餘悸地落在樹上。
“一不小心就被拉下來了,真可怕。”
“小桃先去幫其他人吧,我和真乃來解決這個玩植物的。”
黑羽誠一手握著鐮刀,另一手提著短劍,從不遠處奔來。
“什麼玩植物的?給我好好叫人名字啊。”
鉾先鈴明明是取悅神明的用具,在秤的手裡,卻充滿了狂暴的氣息,劍型的上端在咒力的作用下拉長到三尺左右,周圍圍繞著流水,凜然又暴烈。
京都三年級對戰東京二年級,戰場達成。
“我們去找詛咒,”利川見這裡的形勢已經足夠複雜,低聲對著乙骨說,“對麵剩下的都是二年級,你跟在我身後注意保護好自己。”
乙骨點點頭,心裡有些緊張。
被投放到比賽場地的,多數是二三級的詛咒,對於他們兩人而言毫無難度,同理對於京都方也是,雙方的分數都在不斷攀升,一時難分高下。
直到因為一個意外出現的一級詛咒,而與學長暫時分離的乙骨憂太,獨自一人對上了東堂葵和加茂憲紀兩人。
“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本來在緊張的戒備著,突然聽到對麵京都的人問出一個和比賽不相關的問題,乙骨頓時陷入摸不著頭腦的疑惑,發出傻乎乎的聲音:“誒——?”
“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東堂又耐心地重複了一遍。
“女人…”乙骨猶豫了片刻,感受到裡香突然躁動了起來,趕忙說,“我隻喜歡裡香!”
詛咒女王瞬間安靜了下來。
“裡香?”
“夠了吧,不要總是問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快點打敗他,我們還要去找詛咒。”加茂憲紀握著長弓,有些不耐煩。
身為加茂家次代家主,他當然知道乙骨憂太這個被詛咒附身,而且受到五條家主青睞才進入咒術界的家夥。
加茂憲紀理所應當地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感受到這一點,乙骨憂太不忿地抿了抿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倒是東堂葵表示了不滿:“這可不是沒有意義的問題!”
然後再次催促著東京校的一年級回答了自己“誰是裡香?”的問題。
“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嗎?”乙骨的解釋似乎讓他有些不滿,“真是無趣的回答,看來你也是個乏味的男人啊。”
根本來不及反應,劇烈的疼痛從身體各處傳來,乙骨憂太翻滾著撞倒了身後的樹乾。
“什麼?!”
“明明第一眼覺得你會很有趣,沒想到居然是個這麼無聊的人。”赤//裸著上身露出發達的肌肉,東堂葵失落地流下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