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螭愣住了,他本來還以為怪物的本體要出現了,然而他們怎麼就倒了?這是什麼戰術嗎?
“他們怎麼了?”司明歌已經一躍而起,跟這三個像是僵屍一樣的家夥拉遠了距離,但與此同時,她又不敢跟江尋離得太遠。
現在江尋就是生命的保障,彆說出這個院子了,就算是離江尋遠一點,站在院子裡陰暗的角落,她都沒這個膽子。
“大概是死了吧。”江尋說道。
死了!?
宇螭愣住了。
他的刀都要砍出去了。
江尋卻說他們死了?
就這?
你們突然跟僵屍一樣冒出來,就是打算好了排隊掛掉嗎?
宇螭伸出手,想要試探一下這些人的氣息,他先看了江尋一眼,見江尋沒有阻止,他的手指才放在三人的頸動脈上,果然已經沒有脈搏了。
“確實死了,為什麼?”宇螭疑惑。
“是怪物動的手?它們已經能隔空殺人了?”司明歌心裡慌慌的,這三人一死,怎麼看這個院子裡,也就她一個弱雞了。
江尋和那對姐妹花不用說,剩下的宇螭、阿雄、老觀主,隨便拿出來一個也比她強太多了。
如果怪物下一次想動手,那十有八九會殺她!
江尋道:“他們本來就不是活人,在進山之前就死了,隻不過他們自己不知道。”
“什……什麼!?”聽到江尋的話,司明歌隻覺得毛骨悚然,她可是一路跟著登山隊們一起來的這裡。
她跟這些人偶然遇上,想著進山有一隊經驗豐富的向導也不錯。
可現在江尋居然說,他們都是死人?
她跟一群死人同吃同行,一連好幾天!?
“這……這怪物是鬼嗎?”
操控一群死人,還讓他們在死去的情況下不自知,這種能力未免太可怕了!
江尋道:“你要這麼認為也可以,但這其實沒什麼,他們進山之前隻是身體死亡,意識還活著。”
人的意識來自於腦,所謂“缸中腦”悖論,就源於此。將人的腦切下,放進一個盛有維持腦存活營養液的缸中,腦的神經末梢連接在計算機上,這台計算機按照程序向腦傳送信息,以使大腦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覺。
對於這個腦來說,周圍的一切,人、物體、天空,經曆的事情,哪怕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帶來的感覺,還真實存在,那麼,這個腦將無法分辨自己的處境。
而且也難以界定,這個被切下的腦,到底還是不是人。
有一部分怪物,便有操控人腦的能力。
同時它們還能分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維持被寄居人體基本生命機能的運轉,讓那些人覺得自己還活著。
“這麼說,登山隊裡全是死人?”宇螭皺眉道。
“是的。”
江尋會在離開道觀的時候,提出讓那三人跟著自己走,隻是想通過這三個傀儡,找到更多的線索。
“怪物為什麼要控製這些普通人。”老觀主問道。
“因為你道觀的位置太偏了,這裡平時根本沒什麼人來,它會餓,這些普通人,在它的影響下,可以為它來帶‘食物’。”
當江尋點破這一點,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登山隊竟然是這樣的作用?
誰能想到,在山野裡碰到的一支業餘登山隊,居然是為鬼怪帶來食物的。
一時間,所有人都麵色古怪的看著司明歌。
司明歌這一刻滿臉通紅,她感覺自己像是被公開處刑,毫無疑問,她就是那個被帶來的食物了。
這也太慘了。
她感覺得出,江尋和宇螭都是為了某種目的來的,而她居然是作為食物被帶過來的。
實力不如人也就罷了,來的原因也如此悲劇。
不對……我不是被當做食物帶來的。
我是來這裡也是有目的的!
司明歌猛然想起這一點,也不顧她想隱藏秘密的初衷,脫口而出道:“我來這裡是為了一個秘密!”
“哦?你也是衝著‘元晶’來的?”宇螭看向了司明歌。
他並不在意把這個說出來,江尋顯然也是為此而來的,而現在看來,根本沒誰有能力與江尋爭奪元晶。
元晶的稱呼,其實並不是江尋的專利。
包括“食屍鬼、凶鬼、修羅”這些鬼怪的分級,也都不是江尋自己命名的。
江尋穿越九十九次,他對這些東西的稱呼來自於世界約定成俗的叫法。
而這個世界每次對這些東西的稱呼,也基本相同。
現在,“元晶”的叫法已經慢慢叫開了,隻是隻有很少的人知道罷了。
司明歌顯然就不知道。
“什……什麼元晶?”司明歌愣了一下。
“你剛才說為一個秘密而來。”
“是啊,可是我的秘密……”司明歌說到這裡,忽然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