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我怎麼證明?”
證明?
聽到**尋的話,周雨**始動起心思來,反正現在**尋還沒證明自己的身份,就算對他不尊重也情有可原。
可如果**尋真的是爺爺的兄弟的話,那她可就慘了,她懷疑**尋會一見到她就讓她開口叫爺爺。
趁現在,先刁難他一下。
“你知道我爺爺的字嗎?”周雨雙問道,作為蘇家人,一直到她爺爺那一輩,都會既取名,又取字。
“你爺爺字餘之。”
“這個太簡單了,你還知道我爺爺的什麼事?比如他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儘人皆知的就沒價值了。”
周雨雙想要從**尋的話裡挑毛病。
**尋對周雨雙爺爺的了解,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主要都來自於周雨雙自己的敘述。
一直問下去,**尋多半會碰上答不上來的時候。
於是,**尋思索了一下,開口說道:“你爺爺跟我說過,你三歲半的時候還在尿床。”
周雨雙:“???”
你特麼的,給老子住口!!
周雨雙的俏臉已經紅的跟熟透了的番茄一樣。
在周雨雙旁邊,她的兩個手下都眼觀鼻,鼻觀心,強裝鎮定。
他們此時恨不得原地蒸發,完了完了,知道了大小姐這麼多不該知道的事情,日後不會被大小姐送去菲洲種土豆吧?
“你純心找茬是不是,我問你我爺爺的事情!你說我的事兒乾嘛……呸!這根本不是我的事兒,我沒尿過床!!”
周雨雙恨不得一口咬死**尋。
**尋老神在在的說道:“你剛才問你爺爺說過的話,這就是你爺爺說過話啊,畢竟你爺爺走的時候,你還不太記事,我說他說了什麼,你也未必知道,隻能挑一些你可以確認的來說了。”
周雨雙:“……”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一時間,周雨雙不敢再問**尋關於她爺爺的事情了,她就怕**尋嘴裡再蹦出一些更可怕的東西。
周雨雙深呼吸了好幾口,才平複下心情。
“既然你跟我爺爺是兄弟,那你總該認識我爹吧?”
**尋道:“你爹應該不記得我了,你爹小的時候我也抱過,不過後來我閉關修煉了三十多年,出關的時候,他已經忙著跟各路人馬火拚。那時候你爺爺壽元不多了,他便希望我能關照一下你,所以……我倒是認識你娘。那時候,你跟你娘住在楓葉市,我去過很多次。”
周雨雙:“……”
這一聽就像胡編亂造啊。
閉關三十多年,你怎麼不上天呢?
而且,她娘在她年幼的時候就逝世了,光認識她娘,卻不認識周玉坤,這怎麼證明?
周雨雙現在拿**尋沒辦法。
問也不敢問了,查也不知道怎麼查。
於是,她打電話給周玉坤。
“喂,爹,我這裡遇到一個人,他看起來才二十歲左右,說是我爺爺的兄弟,我懷疑他是騙子,但我找不到證據。”
“這不肯定是騙子嗎?這種破事兒你也打電話跟我說?”周玉坤氣笑了,這不是個神經病嗎,二十多歲想沾老子便宜,活膩味了。
“他……嗯,知道一些事情,所以我不能肯定……”周雨雙吞吞吐吐的說道。
“他知道啥?”
周雨雙:“……”
我該怎麼形容。
不論胎記的事情,還是她三歲半尿床的事情,都是絕對說不出口的。
其實這些事,周玉坤也未必知道,因為她印象裡,自己小時候父母見麵次數少得可憐,甚至都有些生分了。
她母親未必會跟父親分享自己成長時的事。
父親都不知道的事情,**尋卻知道。
我娘怎麼會跟他說這些啊。
周雨雙心裡很煩,難道他跟自己母親的關係很好?
“反正他就是知道,我把他帶到你那裡,你自己問吧。”
周玉坤愣了一下,女兒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好吧,你把人帶過來吧。”
……
**尋前世雖然與周雨雙很熟悉,但他遇到周雨雙是在太夏國,他這還是第一次來到周雨雙居住的幽蛇基地。
周玉坤雖然一生戎馬,但他卻是一個文化人,他在基地環境的布置上,非常講究。
基地外圍是必要的崗哨,碉堡,而到了基地內部住宅區,**尋居然看到了一小處園林,園林中種植了花草,堆了假山,開辟了一方小池塘,還養了錦鯉。
開吉普車的十幾個匪徒,都已經被周雨雙扣起來了,隻留下江尋、魚歸晚和魚冰淩三人來到園林之中。
**尋遠遠的看到在一處涼亭裡,一個身穿唐裝的男子和一個道士模樣打扮的人正坐在一起,一邊聊天一邊喝茶。
**尋知道,那個唐裝男子,正是周玉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