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夫皺眉道,“你的身體機能,卻是空前強大,一下子將受損器官修複了,新生細胞甚至比剛才更加活躍,怎麼會這樣?”
“是嗎?”
楚歌知道,這恐怕是震驚能量加上破裂的“定時炸彈”的共同作用,他就怕待會兒細胞會過分活躍,急需找地方發泄一下,“可能對方真的沒有瞄準我,波紋隻是從我身邊擦過吧,薑大夫,彆說這麼多,我可以上了吧?”
薑大夫又為楚歌進行了一次檢查,除了心跳和脈搏稍微快了些,實在找不到不讓楚歌上陣的理由。
但這時候,刑警大隊的趙鐵山卻撤了下來,告訴臨時醫療小組的人,附近區域的清掃工作基本完成了,讓他們將重傷員都轉送到附近醫院去,然後跟隨大部隊一起轉移,去港口區。
“怎麼回事?”
楚歌詫異道,“所有悍匪都抓住了,那寧曉峰、劉斌還有鄭文東呢?”
“鬼影子都沒看到!”
趙鐵山也受了傷,一枚彈片擦破額頭,從眉毛上麵割了好大一塊皮,鮮血淋漓地翻下來,雖然是皮外傷,但看著怪嚇人的,也顯得他凶神惡煞。
趙鐵山氣咻咻道,“我們上當了,抓住的所有匪徒都是小嘍囉,而且都被注射了類似興奮藥劑的毒液,大致就是削弱版本的‘惡魔之血’,所以才會悍不畏死,和瘋牛一樣往鬨市區衝。
“寧曉峰和鄭文東等犯罪頭目,欺騙手底下的嘍囉,他們要衝到鬨市區去大乾一場,實際上卻是調虎離山之計,用這些不值錢的嘍囉吸引我們的注意力。
“從屠宰場附近調取的監控回放來分析,寧曉峰和鄭文東等人,應該是在嘍囉們大張旗鼓衝出來的同時,就悄悄朝港口方向逃竄了,所以現在,港口方向的軍警正在攔截,我們的大部隊也在追擊。”
靈山市並不直接沿海,但最近的港區也不過三五十裡,一路暢通無阻的話,瞬息即可到達。
隻要港口有一條隱蔽的快船接應,用不了幾個小時,犯罪團夥的核心成員,就可以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
無論寧曉峰還是鄭文東,都有大量海外關係,走海路,才是順理成章的選擇。
“那我們趕快去港口!”
楚歌掙紮著想要起來。
“不用了。”趙鐵山急忙扶著楚歌。
他告訴楚歌說,“秋風行動”的大部分力量已經往港口趕去,通過幾處路口監控視頻的檢索和鎖定,已經黏住了寧曉峰和鄭文東等人的車隊,港口更是全麵封鎖,連一條舢板未經允許,都彆想下海。
所以,寧曉峰和鄭文東等犯罪團夥頭目是插翅難逃,讓楚歌不用太過擔心,還是好好養傷吧。
楚歌拿著薑大夫的檢查報告,告訴趙鐵山,自己安然無恙。
趙鐵山明顯愣了一下。
他是親眼見到楚歌倒下,也看到了那種波紋武器的強大,好幾名同袍被照射之後,都出現了器官衰竭和內出血的現象,最好一個都陷入昏迷,哪裡像是楚歌,還能活蹦亂跳。
“港口區那邊的戰鬥,你估計是趕不上了。”
趙鐵山沉吟片刻,道,“等你趕到,黃花菜都涼了,湊這個熱鬨也沒意思——如果你真的沒問題,那就和我一起去抓那些民間英雄吧,正好,他們也是往鬨市區的方向逃竄。”
和一心逃離東方的寧曉峰、鄭文東犯罪集團不同,民間英雄原本就是靈山市民,他們當然要往鬨市區逃跑,借助稠密的人潮,掩飾自己的存在,到時候,隨便找個廁所或者拐角,把戰袍一脫,就能大搖大擺回家了。
對付這些人,彆說軍方的飛機大炮不好使,就連特警大張旗鼓行動,都容易惹來不必要的輿論風波。
唯有以覺醒者對覺醒者,以官方英雄,去抓捕這些恣意妄為的民間英雄。
楚歌看了一眼身邊慘叫、啜泣和呻吟的傷員。
特彆是那些無辜卷入抓捕行動的市民。
倘若被那些民間英雄逃竄到了鬨市區,追趕和逃跑的路上,天知道還要鬨出多大的亂子,殃及多少無辜。
楚歌眯起眼睛,眼底點燃兩束火焰,當仁不讓道:“行,我和你們一起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