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們想法差不多。”
俞會長道,“那麼,我們就必須趕在特彆調查局前麵,找到洪磊,就算不能從‘鐮刀’趙廉手中把人搶走,也要從洪磊那裡弄到關於炎羅的關鍵情報,你堅持住,我們馬上就到!”
“明白。”
楚歌說,“等等,還有點不明白——萬一特彆調查局的人,比我們先找到洪磊了呢?”
“那就沒辦法了,隻能任憑特調局的人把洪磊帶走,哪怕雙方同時發現洪磊,也是特調局的優先級比較高,我們不可能和特調局正麵抗衡,反而要配合對方的工作。”
俞會長特彆強調,“你彆衝動,特調局相當於過去的國土安全局和秘密調查局的結合體,所有威脅地球聯盟安全的事務,他們都有權力處置,你千萬彆和‘鐮刀’趙廉那些人發生衝突。”
“我不會的。”
楚歌頓了一頓,抱怨道,“但這也太不公平了吧,憑什麼特彆調查局的優先級,就比非常協會高?難道‘鐮刀’趙廉的級彆,比俞大姐您還高?我不服,俞大姐,我全力支持你懟他,懟死他!”
“少來這套。”
俞會長一眼就看出楚歌的險惡用心,冷靜道,“特彆調查局是最高議會直屬的安全機構,代表著官方的至高權威,是有關部門中的有關部門,而我們非常協會,理論上,隻是一個半官方的民間組織,和人家自然不能比。
“你也用不著心理不平衡,誰叫你選擇了自由呢?選擇自由,就意味著放棄了一部分上級對你的信任;想要得到上級100%的信任,就意味著不可能得到隨心所欲的自由,這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事情。
“總之,彆囉嗦了,注意留心四周,特調局的人隨時會出現,咱們絕不能阻撓人家執行公務,至於彆的,就看你自由發揮了。”
“等等,俞大姐,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楚歌道,“這算是臨時任務嗎,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在‘不阻撓特調局執行公務’的前提下,自由發揮,偷偷摸摸把洪磊弄到了非常協會,能拿到額外的貢獻點嗎?”
俞會長沉默了一會兒。
“貢獻點有的是,加油吧!”她模棱兩可地說。
楚歌切斷通訊,不動聲色觀察著四周。
或許是心理作用,果然有種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感覺。
不,不是心理作用,他真的發現了好幾名身形和舉止都相當古怪的路人,從四周的小巷,擠進了酒吧一條街。
雖然打扮和街道上酩酊大醉的路人沒太大區彆。
但目光銳利如鷹隼,肩膀渾圓有力,將衣衫高高撐起,顯示出胳膊裡爆炸般的力量。
麵對正常路人的擁擠,他們或如深深砸進地裡的釘子般紋絲不動,或如滑不留手的泥鰍般靈巧穿梭,絲毫不受影響。
楚歌暗暗打量他們的同時,他們的眼神,也像是一道道淩厲的光線,掃描四周。
其中兩人,楚歌隱隱看著眼熟,很像是在“秋風行動”中照過麵的“老戰友”。
眯起眼睛,楚歌抬頭打量高處,亦看到了幾張麵孔,從天台向下望,那氣質,吸收了“上校”寧烈記憶的楚歌再熟悉不過,是狙擊手!
果然,特調局的人,已經灑下天羅地網。
楚歌的心砰砰直跳,他吃不準“鐮刀”趙廉究竟怎麼想的,難道他想在人流如此稠密的地方,直接下手抓捕?
沒人能比去過“鴻飛維修”的楚歌,更了解洪磊此刻的心態。
深受喪子之痛煎熬的洪磊,精神嚴重扭曲,隨時處在走火入魔的邊緣,甚至已經走火入魔,陷入瘋狂,隻是被複仇的使命,暫時封印住而已。
倘若“鐮刀”趙廉真想在這裡抓他,把他逼到走投無路的絕境,令他爆發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這裡不是地球聯盟邊緣的無法之地,四周的路人和客人也不是黑幫和悍匪,特調局那些“判官”們不擇手段的方式,在這裡是行不通的。
楚歌心急如焚,拚命朝俞大姐指點他的地下遊戲中心方向擠去。
然後他就發現,不少疑似特調局的人馬,也從四麵八方朝這裡合圍。
楚歌終究快他們一步,搶先進入“月光酒吧”。
這是酒吧一條街上規模最大的酒吧之一,上下三層,人頭攢動,熱鬨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