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楚歌一手一個,像是夾小雞一樣把小姑娘和她的外婆夾在腋下,逃離閣樓
剛剛逃出來不久,就聽到“呼”一聲,一團烈焰從suv的油箱部位猛然膨脹和綻放,緊接著騰空而起,將小閣樓完全吞噬。
火焰竄上速度極快,還蔓延到了旁邊的居民樓,居民們紛紛疏散,很快傳來紅盔部隊的消防警報,卻因為街上人實在太多,老城區的道路又太狹窄,一時半會兒進不來,紅頭盔隻能徒步進入火場,場麵亂作一團。
楚歌亦幫著紅頭盔疏散群眾,維持秩序,忙活了好一陣子。
至於洪磊,早就逃之夭夭,連影子都抓不住。
當最後一縷火苗熄滅,楚歌一屁股在街角坐下來,用消防龍頭裡滲出來的水狠狠搓了一把臉,長舒一口氣,這才感覺渾身上下又酸又疼,像是被人狠狠擰了一把。
剛剛舒坦沒多久,就聽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又一輛suv停在他的麵前。
楚歌低著頭,隻看到車上下來這人的皮鞋,貌似普通的商務皮鞋,底卻比普通皮鞋要厚一倍,增加的夾層裡,隱藏著寒光閃閃的彎刀和匕首,赫然是一雙特製的戰靴!
楚歌抬頭,正撞上“鐮刀”趙廉那雙銳利如鐮刀的眼睛。
“你發現車子的時候,目標不在車裡?”
趙廉冷冷問道,“為什麼不繼續向四周搜索?”
楚歌微微皺眉。
他不喜歡趙廉說話的語氣,就好像自己是他的部下。
去他的,幸好當時沒接受特彆調查局的招攬,否則現在自己還真有可能,要聽這家夥的擺布。
幸好幸好。
“剛才這麼大火,你不會沒看見吧?”
楚歌隨便用手劃拉了一圈,又指了指已經燒成殘骸的特調局suv,“你們有兩個夥計開著車正懟上了洪磊的車,一起撞到這家雜貨鋪裡引發了大火,兩個夥計被困在車裡,雜貨鋪的閣樓裡還有兩個無辜市民,我當時……不確定洪磊究竟逃往何方,當然是救人要緊了,我救的可是你們的人,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看著他們被燒死,卻隻管執行我的任務麼?”
“沒錯。”
趙廉平靜道,“他們既然選擇加入特彆調查局,就已宣誓成為向地球奉獻一切的戰士,他們早有犧牲自我的覺悟,用不著你救——你當時的確應該丟下他們不管,去追蹤目標的。”
“什麼?”
楚歌難以置信地看著趙廉,他可不像俞會長那樣有著諸多顧忌,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不好意思,這不是我的做事風格,目標跑了還可以再抓,但人死了就永遠活不過來了。
“當時火場中除了你們的兩個夥計,還有兩名無辜市民,就算你們的夥計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我也不可能讓無辜市民隨隨便便就去‘犧牲’的。
“順便說一句,我覺得你們這樣不顧無辜市民損傷,就在鬨市區隨便展開抓捕的行為,實在很不合適——這裡不是戰火紛飛的邊境,也不是窮山惡水的無法之地,周圍這麼多無辜市民,都是我們的同胞,而不是凶殘狡詐的叛軍和悍匪,在這裡做事,不能這樣的。
“要知道我們非常協會,上個月才配合當局展開‘秋風行動’,辛辛苦苦維持城市的秩序,挽回當局的形象,你們卻像是憤怒的公牛一樣,橫衝直撞,隻會蠻乾,很快會激起市民的反感的!”
趙廉認認真真,打量了楚歌一眼。
“我知道你們非常協會成立的宗旨和行事的風格。”
他不緊不慢地說,語調平靜而低沉,但說出來的每一個字,卻都夾雜著咄咄逼人的鋒芒,“但我實在無法承認,成立非常協會是什麼天才的想法,恰恰相反,我覺得這個機構非常愚蠢,充分顯示了最高議會中某些議員的天真,愚蠢和僥幸心理。
“靈氣複蘇,三界融合,無論你們願不願意,戰爭都已經開始,既然這是一場不折不扣的戰爭,而且是地球文明麵臨的最後一場最神聖的戰爭,就沒必要繼續對普通公民塗脂抹粉,還想著維持表麵上的和諧,照顧他們脆弱的心靈,這隻會令他們誤判形勢,阻礙我們去對付真正的敵人。
“總而言之一句話,你們非常協會對待異常現象和失控覺醒者,實在太軟弱了,這恐怕才是靈山市目前一切亂象的最大源頭。
“不過沒關係,我這次來到靈山,就是來撥亂反正,不惜一切代價,將那些妖魔鬼怪和魑魅魍魎,統統鏟除乾淨。
“我記得上個星期,就對你說過,今後咱們會經常打交道,希望你能及早適應我的行事風格,這句話,我今天再對你說一次,希望你能跟上我的步調——因為,在這場史無前例的征途中,所有跟不上隊伍的人,都隻能被拋棄,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