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
趙廉道,“你彆誤會,我們真沒打算拿你當誘餌——是你自己非要撞上來的。”
“不是,我沒說誘餌的事,我是說,‘偶像’。”
楚歌樂得鼻涕泡都出來了,“連你們‘機關’都知道,原來我是一個偶像麼?”
趙廉:“……”
楚歌:“那什麼,趙哥,我鼻涕泡出來了,手又動不了,麻煩你拿張紙巾幫我擦一下好嗎?”
趙廉:“……”
一名“機關”的護士麵無表情,用一朵蘸了水的棉花,輕輕把楚歌的鼻孔和嘴唇都擦拭乾淨。
“謝謝啊。”
楚歌目不轉睛盯著小護士的臉,很誠懇地道謝。
趙廉乾咳一聲,回到剛才的話題。
“你自己回憶回憶,當時的局麵,我把你抓到車上之後,是不是苦口婆心,告訴你很多要遵守規章製度,不能一個人蠻乾?原本我是想讓你冷靜一下,等事情解決之後,就送你回非常協會的,結果你油鹽不進,一意孤行,非要跑出去‘拯救洪磊’,我們除了連連跺腳之外,還能怎麼辦?
“要知道,這時候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們十幾個抓捕小組都準備行動了,而且我都不知道,自己身邊還有沒有對方的人,難道要我停下一切,告訴你這是一場戲,洪磊是我們故意放跑的誘餌麼?”
楚歌想了想,好吧,這件事還真不能賴人家趙廉和“機關”,純粹自己作死。
隻是,還有一個問題,他必須知道答案。
“趙哥,那俞大姐,也就是俞會長,事先知道一切麼?”楚歌有些酸溜溜地問。
他覺得自己和俞會長相處不錯,雖說大家屬於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童叟無欺的交易關係,不過姐姐弟弟這麼叫著,是吧,總有幾分感情。
要是俞會長事先知道一切,卻絲毫不透風給他,那也太不講義氣了。
“不知道。”
幸好,趙廉搖頭,告訴楚歌,“天人組織大舉滲透靈山市,包括五級基因藥劑在內的大量戰略物資慘遭竊奪和損毀——發生了這麼嚴重的惡性案件,非常協會的當地負責人,自然承受著極大的壓力,而且我們在調查內鬼時,都會將她作為第一嫌疑人,在暗中嚴加審查,怎麼可能讓她知道?”
“你們連俞會長都不相信啊?”楚歌皺眉,覺得“機關”真是鐵麵無情,好冷酷啊。
“很殘酷,卻是血的經驗教訓。”
趙廉道,“就好像,夫妻是除了血緣之外最親密的關係,是彼此發誓要守護終身的人,可是,一旦發生凶案,第一嫌疑人往往就是丈夫和妻子,而最終的偵破結果,還真有很大比例,就是枕邊人動的手。
“同樣道理,非常協會是我們應對靈氣複蘇的第一重防線,的確也付出諸多犧牲,立下汗馬功勞,然而,在調查內鬼時,還是要先從非常協會查起。
“更何況,靈山市非常協會本身,的確不乾淨,我們掌握了大量證據,證明非常協會內部,至少存在侵吞國家修煉資源在內的一係列問題,俞會長承擔主要的領導責任,並不算冤枉她。
“當然,最終的調查結果,有問題的並不是她,而是靈山市非常協會的財務總監,我們自然告訴了俞會長一切——這是大約三個半小時之前的事情,俞會長知道真相之後,就帶著‘機關’的人一起去抓捕財務總監了,來不及趕來支援你。”
“原來是財務總監,侵吞國家資源啊。”
楚歌恨恨道,“怪不得,我說呢,這段時間怎麼非常協會食堂裡的飯菜質量越來越差了,原來是這小子把國家給我的修煉資源,都吃了回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