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深入地底找鼠族文明的機會,就是我這樣的人,好不容易才從烏正霆中校那樣的人手裡爭取過來的,若非我們冒著身敗名裂,成為‘人奸’的風險,爭取到這樣寶貴的機會,那你們現在麵對的,就不是我的三寸不爛之舌,而是無窮無儘的‘地下終結者’啦,你這個榆木腦袋,究竟明不明白?”
食貓者微微一怔。
“地下終結者是什麼?”它歪著腦袋,眯著眼睛,盯著楚歌。
楚歌:“呃……”
食貓者:“算了,你不用眼珠亂轉想著如何編造謊言,反正我大概能猜到,總歸是某種專門用來對付鼠族,極度陰險,邪惡,恐怖的殺戮兵器罷了。”
“抱歉。”
楚歌想了半天,頹然道,“我隻能說,易地而處,換成鼠族站在人類的立場上,你們擁有科技和文明方麵的優勢,卻麵對後來者的挑戰時,肯定會也研發類似的武器,做最壞打算的。”
“不用抱歉,人類對付我們的手段,我們早就預料到了,那些我們料想不到的,國師也都告訴我們了,包括人類軍隊的殘暴和恐怖,國師都說了。”
食貓者道,“想聽聽國師是怎麼說的嗎?”
楚歌微微一怔,道:“國師怎麼說?”
“國師說,人類軍隊的飛機大炮固然可怕,但人類的陰謀詭計才是最致命的武器。”
食貓者道,“國師說,你們人類最擅長玩紅臉白臉,鴿派鷹派,神也是你,鬼也是你的把戲,反正,需要使用暴力的時候,就把軍隊裡的鐵血鷹派推到前線,任由他們施展各種喪心病狂、滅絕人性的手段;而暫時不適合施展暴力,或者暴力還沒準備就緒的時候呢,就由你這樣的人出麵,大唱和平讚歌,展現菩薩心腸,並將所有戰爭責任都推卸到鐵血鷹派的身上,甚至裝出和鐵血鷹派勢不兩立,發生激烈衝突的假象。
“其實,什麼鷹派鴿派,紅臉白臉,無非是一枚硬幣的兩麵,你們的終極目的都是永遠統治世界,永遠奴役所有的異族,最多在奴役的手段和細節上,有所出入而已。”
“……”
楚歌歎了口氣道,“我真希望烏正霆中校就站在這裡,聽你說這番話,這樣,我就能看到,當他知道自己那點兒小心思,都被一條狗琢磨透了之後,他的表情會變得何等精彩。”
“不用扯彆人,國師還特彆提到了你,人類的王牌移魂者楚歌。”食貓者盯著楚歌道。
“我?”
楚歌有些不好意思,謙虛道,“哎呀,其實我也不算什麼王牌,初學乍練而已,國師真的提到了我,它怎麼說的?”
“當然提到了,否則你以為,我怎麼會聽到你如此熟悉的腔調,就生出了疑心?”
食貓者認真道,“國師說,你是人類之中,心思縝密,詭譎叵測,陰險狡詐,扮神扮鬼的高手,最擅長裝出一副天真善良,熱愛和平,支持各族共存共榮的麵孔,來騙取我們的信任,說不定你還會當著我們的麵,揭穿人類的劣根性,又把軍方的鐵血鷹派狠狠批判一通,甚至裝出背叛人類的立場,死心塌地投靠鼠族的模樣。
“國師說,無論你玩多少把戲,目的都是為了拖延時間,或者是‘鈍刀割肉’,讓我們鼠族不知不覺就陷入人類的溫柔攻勢,心甘情願淪為你們的附庸和奴隸。
“所以,國師的結論是,你這家夥表麵人畜無害,一副菩薩心腸,甚至顯得優柔寡斷和婦人之仁,但實際上,你卻是最危險的敵人,遠遠比人類軍隊那些明火執仗和鼠族開戰的鐵血鷹派,要危險百倍。
“國師說,你極有可能再次深入地底,搞各種陰謀詭計,讓我們一看到你就格殺勿論,對於你說的話,更是半個字都不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