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
楚歌如釋重負地喘了口氣。
就算再怎麼刀槍不入的怪物,隻要不會飛行的話,從近千米高空掉下去,也隻有粉身碎骨一條路吧?
哪怕“鐵手”天賦異稟,修煉到了字麵意義上的鋼筋鐵骨,怎麼摔都摔不死。
那就讓他去麵對從四麵八方趕來增援的軍方強者吧!
楚歌從電梯井跳回走廊,摩拳擦掌朝辦公區域走回去,臉上堆滿了惡意的微笑。
一分鐘後,淩亂的槍聲戛然而止。
楚歌用幾條電話線將四名還活著的武裝分子都五花大綁,拖到電梯口。
隨後,手一抖,電話線一甩,四名武裝分子都被他拋出獅心大廈近千米的半空,像是鐘擺似的掛在玻璃幕牆上。
外麵是狂風呼嘯,恍若鬼哭狼嚎。
背後是玻璃幕牆“哢嚓哢嚓”的碎裂之聲。
腳下是濃煙滾滾,街道細若牛毛,車輛和行人根本看不到。
恍若地獄般的一幕,令四名悠悠轉醒的武裝分子,都嚇得魂飛魄散,哇哇大叫。
當他們發現自己命懸一線,小命被一根電話線吊著,電話線卻拽在楚歌手裡時,臉上表情更是錯綜複雜,糾結到了極點。
他們怎麼都想不明白,隻是一個最簡單不過,順手為之的任務,為什麼會搞成這樣。
這位大小姐的貼身保鏢,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為什麼行動簡報上,對所有需要格外注意的目標,都有長篇累牘的詳細資料,偏偏漏過這麼致命的家夥!
四名武裝分子,像是四條蠕蟲被陽光曝曬那樣,拚命掙紮著。
“聽著,時間不多,我就長話短說了。”
楚歌再次跳到電梯井裡,一手拽著懸掛下來的鋼纜,另一手拽著四根電話繩,他把腦袋探出電梯井的窟窿,觀察四名武裝分子的表情,道,“說出你們在叢林深處秘密基地的具體坐標,說出你們的最高指揮官是誰,說出這次行動的領隊和接應人分彆是誰,否則,你們就要和‘鐵手’去作伴了。”
“去死吧!”
話音未落,一名武裝分子就咆哮著朝他吐口水,可惜角度不對,口水落回自己臉上。
“哦。”
楚歌點頭,鬆鬆手指。
捆著這名武裝分子的電話線,立刻“嗖”一聲從指間滑脫,連帶著這名武裝分子,都在一連串的慘叫聲中,跌落數百米的高空,被巨獸內臟般翻滾的硝煙吞噬,摔得粉身碎骨。
其餘三名武裝分子,額頭和腦後都滲出一片冷汗,被狂風吹得,褲襠之間一陣陣收縮。
超級罪犯也是人,是人就沒有不怕死的,特彆是在這種不上不下,還被狂風吹得左右顛簸的環境中,再堅固的信仰,都要出現道道裂紋更何況,天人組織的渣滓們,未必有什麼忠誠信仰了。
“你?”
楚歌將淡漠的目光,投向第二名武裝分子,“說不說,不說也沒關係,反正還有兩個。”
“我,我不敢說。”
這名武裝分子呼吸急促,臉上表情瞬間變了三變,哭喪著臉道,“隻要我吐露半點情報,上頭肯定會宰了我的,不,我會落到比死更慘的下場!”
“哦。”
楚歌再次點頭,又鬆開一根手指。
這名武裝分子的話還沒說完,他其實已經有些動搖,隻要楚歌再威脅幾句,說不定就會全盤崩潰,選擇合作。
但楚歌哪有這麼多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足輕重的嘍兵身上?
“不”
這名武裝分子,在半空中撲騰著雙臂,跳起了一曲名為“絕望”的舞蹈。
“你們兩個呢?”
楚歌的目光投向最後兩名武裝分子,想了想,道,“事先聲明,雖然你們掌握的情報可能很重要,但對我而言,是否知道天人組織秘密基地的精確坐標,其實沒什麼關係的這份情報可以幫我兌換一大筆貢獻點,但也僅此而已,我是個淡泊名利,閒雲野鶴般的人物,並不怎麼熱衷於追逐貢獻點。
“所以,不要以為剩下最後一個兩個,我就不敢殺你們,我隻給你們三秒鐘考慮,三,時間到,你們沒機會了,說不說?”
兩名武裝分子對視一眼,徹底崩潰,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出來。
不過,他們並沒有說出隱藏在爪哇雨林深處,天人組織秘密基地的具體坐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