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不是彆人,正是楊嬸兒兒子和兒媳婦,他們都是沒啥文化的人,更是不懂啥法律,靠著姐姐才在紡織廠裡謀了一份工作。
這會兒聽著陸沉這話,嚇的臉色一變,“你胡八道什麼呢?我們啥時侯毆打醫生了?”
“溫醫生臉上的傷不是你們打的?”陸沉冷聲問。
楊嬸兒兒子搖頭,“我們啥時侯打她了,她那臉是我媽打的,我媽是她病人,生了一種怪病,全身的肉疼,有時侯疼的控製不住自己了,就會打人,狠起來連自己也打。”
陸沉一怔,這才明白溫瓊枝那句意外是什麼意思。
他冷冷道:“就算你們沒有毆打醫生,那你們嚇唬溫醫生,也是要被判刑的,這叫恐嚇,懂嗎?”
他這話音一落,楊嬸兒兒子和媳婦對視了一眼,媳婦悄聲問自家男人,“嚇唬一下彆人也要判刑嗎?”
“我哪兒知道呢?我讀的書還沒有你多呢,不過,那男人看著像個有文化的,你瞅瞅這醫院裡,誰能坐輪椅啊,腿腳有毛病的都拄拐,拄雙拐,人家都坐輪椅了,說不定是大城市的人,那溫醫生看著也像是大城市的人,我就在咱們江淮沒見過那麼水靈的女人……”
楊嬸兒子話都沒有說完,他媳婦兒就伸手擰他,“你啥意思啊?你意思是老娘長的不水靈?老娘配不上你了?”
楊嬸兒子躲開她的手,“不是,我的意思是,那個溫醫生,怕是咱們惹不起的人,要不,咱們就算了吧。”
這媳婦兒還有些不甘心,“算啥算,現在咱們先不要,先看看媽有沒有事兒,如果沒事兒那就不要了,要是有事兒,就算是天王老子,咱們也得要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