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打算用吹風機吹乾,節約時間,擦完早點睡覺。
插上電源,打開開關,吹風機發出嗚嗚的聲音。
野澤鶴聽到嗡嗡的聲音,幻視在大海之中人類的捕魚船,在殘殺鯨魚白鯊,野澤鶴應激反應,搶過吹風機,瘋狂暴揍了吹風機一頓。
吹風機成功罷工。
雖然吹風機稀碎了,但是電源還是要拔下來的。
諸伏景光拔電的時候,野澤鶴自己跑到了浴室,嘗試打開花灑。
因為過於暴力,直接把花灑拽下來的同時也把水管拽下來了。
放到了浴缸裡,短短幾秒,浴缸裡充滿了水。
野澤鶴把自己沒入水中,尋求安全感。
水柱到處亂噴,水流了一地。
等到諸伏景光衝進來關掉水閥時,浴室的地板已經被淹沒了。諸伏景光欲哭無淚,無奈撥打降穀零的電話:“zero,你過來幫幫我。”
諸伏景光瘋狂拖地,防止水範圍擴大泡發地板,野澤鶴蹲在旁邊劃拉水。
降穀零端著三杯泡麵上來,見到這一幕,把泡麵放到桌子上,歎了一口氣:“情況比我想象的糟。”
“hiro,來吃點東西,吃完我們一起收拾。”
杯麵即使蓋著蓋子也掩蓋不了裡麵的香氣。
野澤鶴循著味道過去,想直接用手抓起熱水裡麵的麵吃。
降穀零時刻關注著野澤鶴,防止野澤鶴做出什麼離奇的事情。
見野澤鶴朝著杯麵鬼鬼祟祟的伸手,降穀零眼疾手快,抓住了野澤鶴往熱水裡麵探的手:“需要用叉子吃。”
諸伏景光當麵演示了一遍如何用叉子吃杯麵。
野澤鶴學著諸伏景光,顫巍巍的捏著叉子,艱難的挑起一根麵,塞到嘴裡。
勁道鮮香的麵入口,野澤鶴眼睛一亮:好吃。
開啟暴風吸入,一點湯都不剩,甚至還要撕扯包裝盒吃掉回味。
降穀零魚口奪食,從野澤鶴的嘴裡奪下一小塊塑料:“外麵的包裝不能吃。”
喝完熱騰騰的泡麵,野澤鶴的臉紅潤潤的。
雖然野澤鶴的行為很容易讓人忽略他的外貌,但是他在安靜時,容貌的優勢就顯現出來了。
諸伏景光很少會關注他人的外貌,但是,野澤鶴的相貌的的確確是他所見過的人當中,能用美麗來形容的。
和他身邊的混血竹馬是不同的,降穀零是五官深邃英俊帥氣,野澤鶴則是美麗的超越性彆,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美貌。
諸伏景光頭一次對某人產生惋惜的情緒:這麼漂亮的人,還和zero一樣,是東京大學畢業的學生,如果沒有遇到海難,未來肯定前程似錦。
收拾乾淨衛生間的水,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為了照顧病人,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在床邊上打地鋪,野澤鶴睡在床上。
諸伏景光提前招呼:“我關燈了。”
降穀零:“好的。”
按下開關,燈一滅,房間瞬間陷入黑暗,明暗變化的太快,野澤鶴沒見過,一蹦三尺高,跳下了床。
撲到打地鋪的兩個人身上,直接砸的兩個人呼吸不暢,諸伏景光慌忙開燈:“怎麼了?”
野澤鶴抬頭注視著頭頂的大圓燈:圓球又亮了。
降穀零推開野澤鶴,關燈,野澤鶴跳回了床上。
野澤鶴:圓球滅了。
野澤鶴仰著腦袋,一眨不眨的看著頭頂上的燈。
降穀零:“他在對燈產生好奇。我推測他的認知停留在兩三歲,對周邊的一切感到好奇是正常現象。”
“三分鐘熱度,等他不好奇了,就會閉眼乖乖睡覺。”
“hiro,你快點睡。明天我們要檢查報名信息,打印準考證的。把他送到警察局就交給警察處理。”
野澤鶴確實如降穀零所說,見頭頂上的大圓燈不閃閃亮亮,沒有變化了。野澤鶴慢吞吞的坐到床上,好奇心散去,枕到枕頭上,合上了眼睛。
秒睡。
諸伏景光確保野澤鶴閉上眼睛呼吸平穩了,放心的閉上眼睛。
第二天六點鐘,諸伏景光和降穀零的生物鐘令他們醒來了。
今天一早要把野澤鶴送回警察局。
野澤鶴頭朝下,腳朝上,在床上睡得橫七豎八。
諸伏景光推推野澤鶴的肩膀:“醒醒,醒醒。我們要去警察局裡了。”
野澤鶴緩緩睜開眼睛,眼球覆蓋著一層藍膜。
像是蜥蜴擁有的兩層眼瞼,諸伏景光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