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澤鶴第三次冒出頭:“喝完的酒。瓶子不要扔,留給我。”
“我用來放彈珠。製作的小盒子根本不能放太多的彈珠,紙盒子承受不住重量,他漏了。”
諸伏景光雖然醉了,但是沒有完全醉:“好的。”
野澤鶴揮手:“拜拜嘍!”
諸伏景光沒有回應,好半天才呼喚離去的野澤鶴:“等等,野澤鶴。”
野澤鶴爬到三樓了,聽到諸伏景光的聲音,爬了回去:“hiro!你在難過嗎?”
諸伏景光扶額:“被你看出來了嗎!”
“我聽到了,你的生命在哭泣。”野澤鶴:“不僅僅是嘴巴說出來的聲音才叫做語言。”
野澤鶴翻身上樓,從諸伏景光手中把酒瓶子抽過來,對著猛灌了一大口,臉上露出奇異的表情:“這種東西的存在簡直是在浪費水資源,苦死了。”
“下次喝喝夏布利,琴酒,或者苦艾酒試試。想嘗嘗他們的味道。”
“我的父母在我小學的時候被人殺死了。”諸伏景光突然用一種極其悲傷的聲音說,說話不含含糊糊的了,條理短暫的清晰了一下:
“我沒有看到他的樣子隻記得他的肩膀上有一個杯子紋身。”
“我從未把這件事告訴過其他人。”
諸伏景光喝的多了,情緒攛掇著他對著野澤鶴說出自己掩埋在內心深處的言語:“想不通我為何會給你說這些,明明zero都沒說過這些的。”
“既然你告訴了你的秘密,作為交換!”野澤鶴蹲在諸伏景光麵前,釋放善意的音波頻率,安撫諸伏景光。這是人魚媽媽安撫哭泣的人魚寶寶時會用到的頻率:“那我也告訴你你一個秘密。”
“我,很後悔,我目睹一個小孩掉進了河裡,等我帶著人趕回去的時候,人已經被衝走了。她呼救的聲音我現在都記得,為什麼當時沒有去救他呢。”
【摸摸你。】
“彆摸了,這是我編的。這話你都信?”
相信了的不止係統,還有諸伏景光。
在野澤鶴安撫性的音波下,諸伏景光從悲痛的記憶中抽身,並且在酒力的雙重作用下陷入了沉睡。
“睡著這裡可不行,叫人把hiro抬回宿舍。”
野澤鶴餘光瞥見地上剩餘的啤酒,躍躍欲試。
最後還是沒有控製住,撿起來喝了一口。
【你不是說啤酒難喝?】
“第一口難喝,回味的時候感覺味道還不錯,再喝幾口。”
諸伏景光帶上來的一提啤酒一共有九瓶,現在還剩下四罐。
野澤鶴喝上癮了。
噸噸噸接連灌下去四罐。
“啊!味道越喝越美味呢!我還想再來....一....罐....”接著直接昏迷了過去。
也喝醉了。
人魚血液循環的快,醉的也快。
【喂喂喂?】
【喂喂喂!】
係統呼喚無果,野澤鶴醉暈了。
新裝的燈泡真的是太耀眼了,跟太陽一樣。
“太陽??”
宿醉的諸伏景光在天台被太陽照醒,宿醉的症狀會令他頭疼欲裂,而且他的肚子特彆酸麻。
一顆沉甸甸的腦袋躺在他的肚子上。
野澤鶴可不傻,就算醉了酒,也會找軟軟的地方當枕頭。
野澤鶴的頭邦邦硬,邦邦沉,醒來的諸伏景光完全被膈著,腹部不舒服。
“我的天,昨天晚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諸伏景光撓撓頭,完全記不起來。隻記得昨天是父母的忌日,和哥哥通過一則電話。
自己的心情不好,提了一聽啤酒跑到天台上麵,之後的事情就記不清了!
更不記得,野澤鶴是怎麼過來的。
諸伏景光一動,野澤鶴就醒來了,頂著亂糟糟的頭發揉揉眼睛:“早上好。”
“早上好,野澤,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野澤鶴麵不改色心不跳,表情十分坦然:“你請我喝酒,還承諾給我買一千顆彩色彈珠和一千個熒光手表,要不同熒光色的手表。”
“真的嗎?”諸伏景光不太相信,一千顆彈珠還正常,是他會許諾的諾言。但一千個熒光手表就有點多了,買來也用不上。
野澤鶴對著諸伏景光哈氣:“hiro,我的身上有酒味嗎?我隻喝了一口,應該不會有酒的味道。”
頭疼欲裂的諸伏景光聞了聞,老老實實到:“沒有。”
“那我的身上有酒味嗎?”
野澤鶴沒有聞到酒的味道:“沒有沒有!在陽台上,風吹散了吧!”
兩個人都身上發著強烈的酒的味道,並且互相聞不到,在彼此確定聞不到酒味後,大搖大擺的走出教學樓。
酒味熏得路人直直皺鼻。
愁人!明明天資聰慧,超過大多數人,是頂尖的1%天才,偏偏不好好的使用呢!一旦好好利用,肯定會在警視廳或者公安大放異彩的。
鬼塚愁眉苦臉,馬上畢業的學員裡,唯有這個令他頭疼不已,點了點野澤鶴的學生檔案。
頭疼的對象散發著強烈的酒味,在鬼塚的眼前晃悠。
遠遠的就聞到了。
鬼塚額頭浮現憤怒的井字符號:“整天吊兒郎當的,到時候畢業的時候,可沒有部門要你。”
野澤鶴:“我會去□□處理班。”
鬼塚十分想敲敲野澤鶴的頭,看看小腦袋瓜裡藏著什麼離奇的想法:“搞清楚你自己的處境,你現在的水平,畢業可是進不去任何優秀的部門了。”
“可是,所有的部門我更喜歡□□處理班。”
“爆炸處理班可都是處理炸彈之類的危險品的,不是誰喜歡誰就能進入的,你毛毛躁躁的能夠勝任嗎?”
野澤鶴頂著毛毛躁躁的頭發,信誓旦旦:“肯定的呀!”
他敢說,鬼塚可不敢相信。
鬼塚揮揮手:“你要是能獨立拆掉世界上掌握所有的炸彈,我就幫你向□□處理班的熟人介紹一句。”
野澤鶴瞪著懵懂的大眼睛:“你這不是給我走後門嗎?”
鬼塚噎了一下,野澤鶴不等鬼塚解釋,自問自答:
“OK,既然是走後門,那我一定會努力的。不辜負您的後門!”
開心的跳走了。
鬼塚後知後覺:“你小子喝酒了!!!”
野澤鶴需要找人教他如何係統的拆彈,自然找上了最會拆彈的人:“鬆田,我要去□□處理班,你教教我拆彈”
野澤鶴見過鬆田陣平教降穀零諸伏景光他們拆彈,很有水平很有經驗。
鬆田陣平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哈?為什麼?□□處理班可是危險係數最高的哦!你不會是喝酒喝暈了吧!滿身的酒氣。”
“我有必須要做的事情。”有主線的任務。野澤鶴停頓半拍:“那裡還有我所喜愛的...”炸彈。
聽到野澤鶴說出後一句話,鬆田陣平臉色漲紅,甚至隱隱約約頭頂漏出白氣,蒸汽機般。
“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