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往野澤鶴關鍵的部位摸了摸,確定野澤鶴的身上沒有骨折。
降穀零不放心的伸出幾根手指,在野澤鶴的眼前比劃比劃:“這是幾。”
“這是九除以加上二。”
萩原研二探出頭來微笑:“能算術,說明沒有太大的問題。”
確定野澤鶴的身體無恙,眾人鬆了一口氣。
心情剛剛放鬆下來,野澤鶴的腦袋被人重重錘了一下,諸伏景光關切溫和的神情斂起,滿臉的嚴肅:“解釋一下吧。”
野澤鶴嚶嚶嚶,這招對諸伏景光無效了。
野澤鶴隻好現場扯謊,把事情圓回去:“我睡著了,突然聞到了臭烘烘的味道,打開門一看,外麵蹲著一頭米高的熊。跑到了中央的位置,被他追著啪了一巴掌。”
“幸好我躲得快,沒有傷到我。”
“怪不得那道黑影如此巨大。”
野澤鶴的頭被諸伏景光瘋點點點:“幸好沒有,熊的掌力可以輕而易舉的捏碎你的腦袋。”
諸伏景光拎著野澤鶴的衣領,驅趕滿身是血的野澤鶴洗澡。
“快去洗澡,換一身乾淨的衣服。”
鬆田陣平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顯示的世界:“這個時間點,不知道有沒有熱水?”
遇到了熊,六個人簇擁著一塊下樓,敲開熟睡的店主夫婦的門。
敲了半響才有回應。
起身開門的店主臉上掛著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我們家睡覺睡得沉,沒有聽到。”
眾人的重點不在店主一家的睡眠質量上,伊達航接下來的敘述,直接把店主的瞌睡蟲嚇跑了。
野澤鶴仍然能聞到若有若無的味道,捂住鼻子:“熊都跑了,怎麼還是有臭味呢?”
“不會你身上有熊殘留下來的餘味?”
野澤鶴捏到了一隻碩大的綠豆蠅:“不一定,可能有人死在了這裡。”
把吃的大大的綠豆蠅送到其餘人眼前:“這是吃屍體的蒼蠅。”
這附近絕對有人死掉了。
想到什麼可怕的可能性,降穀零急促的問詢:“你們有沒有許久未回的家庭成員。”
“他們極有可能在下山路上被熊殺死了。”
店主夫婦嚇的手軟腳軟,匆忙的打電話。
小兒子的電話很久才接通:“爸爸?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
聽到兒子的聲音,店主夫婦神情放緩:“翔太,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店主夫婦的女兒杏子也撥打了電話,給來過這裡的友人。
一通接一通的電話打出去,基本都打通了。
電話沒有打通也不代表他們遇害了,還可能在忙碌。
萩原研二如此安慰著他們。
另一個房間安安靜靜,外麵那麼亂,裡麵沒有任何的動作,萩原研二多問了一句:“你的兒媳婦沒事嗎?這麼大的動靜沒有出來。”
“她生病了,身體不舒服。本來懷著孕,心情就不好,我們不敢隨便惹她不高興。”店主夫人:“昨天晚上還是在屋子裡吃飯的。”
店主的女兒杏子主動道:“我去看一下。”
萩原研二自告奮勇陪杏子小姐過去:“我陪你去。”
杏子小姐邊走邊喊:“姐姐?”
“姐姐!!”
聽到門拉開的聲音,接著是無聲音的停頓,慘叫從一樓傳上來:
“啊啊啊啊!”
女生淒厲的尖叫驚動歇息的群鳥,撲閃著翅膀遠離。
杏子小姐尖叫完便雙眼一閉,昏厥了過去。
一具女屍陳列在屋內,本應該懷胎的腹部高高隆起,破了一個大洞。
蒼蠅在屍體上胡亂飛舞,多到影響人的視線。
死去多時了。
係統短短一個小時,多次爆粗口:【這頭熊,踏馬的,他怎麼吃人的腹部內臟。】
“第一次吃人的熊,怎麼可能專門襲擊懷孕的女人,而故意吃到她子宮中的胎兒。”野澤鶴皺眉;“他肯定在彆的地方,嘗到過孕婦腹中胎兒的味道,迷戀上了這種味道。才會輾轉各地。”
吃孕婦胎兒的熊,著實要更加可惡。
沒有完全的殺掉他,野澤鶴也是不放心的,野澤鶴都知道他一定會回來報複的。
“這頭熊肯定會在以後想辦法報複我。”
“哪怕我在市區,他也會想儘辦法找到我的。”
係統不敢置信:【不會吧!】
野澤鶴敲敲打打係統:“身為係統,也要多多關注一下,非人的生物啊!會超乎你的想象。”
“不過,我是不會放任他威脅我的。”
野澤鶴飛速的點擊鍵盤,撥出了一通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喂喂。琴酒,我發現了一頭極其通人性的熊,年齡估計在百歲左右。可以作為實驗體,你有沒有興趣帶回組織研究研究。”
“帶上充足的麻醉劑,至少是足量的能夠迷暈一頭虎鯨,他肯定會對你們的研究有著重大的作用。”
“另外,另外。我還有額外的事情拜托你。”
野澤鶴停頓了下,覺得給琴酒提出太多要求了。
琴酒那邊長久沒有聽到野澤鶴的聲音,主動詢問:“什麼?”
野澤鶴搖了搖頭,仿佛電話那頭的人能見到他的動作一樣:“算了,這件事比較危險,我找其他人解決吧。”
【你要琴酒幫你做什麼?】
野澤鶴:“這座山上所有的熊一個都不能留。全部抹殺掉。”
【為什麼要殺其他的熊?會襲擊人的熊隻有那一頭不是嗎?】
“你沒有辦法保證加上其他的熊有沒有嘗到過人類的味道。”
“一旦嘗到人類的味道,那怕隻有一塊。熊就會上癮。同時發現人類是極易捕捉營養價值極高,味道又十分美味的食物。”
係統好不容易平複的聲音馬上顫抖:【你怎麼會知道這種事。】
“海裡不乏有喜歡吃人的生物。包括某些愛好特彆的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