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你往那邊看一看有沒有什麼人或者是什麼東西?在一直看著我。”野澤鶴疑神疑鬼,四處張望。
【沒有呢,掃描沒有發現有生命存在的跡象。】
野澤鶴篤定道:“不可能沒有,絕對有東西,在怨恨的望著我。”
怨恨的眼神是特彆的,無論是對當事人還是旁觀者來說,都是會令人印象深刻。
係統:【誰會記恨你啊!】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有啊!一頭畜生。”
野澤鶴幾乎是瞬間鎖定了目標。
那頭熊,本應該送到組織解刨的熊。
“他可以用死亡的屍體覆蓋在自己身上,不讓人發現。你明明是一個高智能的係統,在這種情況下卻幫不了我什麼忙。檢測不出熊!”
係統委屈:【人家,人家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嘛。】誰知道世界上竟然有吃人熊,那麼可怕的東西,
野澤鶴言之鑿鑿:“吃人的熊好歹是異族相殘,總比食人族好多了吧?比人類還像人,用人類的他稱呼都沒有問題。”
不能跟在這輛車上,已經被熊盯上了。明明離他的炸彈寶貝很接近了的說,但是現在不得不放棄。
野澤鶴跳車,順手撈了一瓶水和兩個大蘋果,撥打一通電話。
第一通電話沒有打通,顯示該用戶無法撥通,幸虧野澤鶴隨身攜帶兩部手機,野澤鶴換了個手機打給琴酒。
打通了。
琴酒接野澤鶴的電話總是很快,野澤鶴很喜歡。開門見山道:“琴酒,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頭熊已經抓到了嗎?有好好送到實驗室解刨嗎?”
沒想到野澤鶴打電話來是問許久之前的事情,琴酒道:“抓到了送往實驗室。不過科研人員說,他的身體反應十分有研究價值,沒有馬上解刨。”
野澤鶴把蘋果從身上蹭了蹭,哢嚓咬下來一口:“那他現在還在實驗室裡嗎?”
琴酒:“自然是在的。”
不是那麼確定的野澤鶴:“你過去幫我看一眼,親自看一眼。那一頭熊還在不在?我隻相信你的話,你的眼睛。其餘人的話我全都不信。”
野澤鶴的話令琴酒莫名的愉悅,留下一句:“等著。”
琴酒應該是行動派,馬上能給野澤鶴回答。
人接電話的時候,總是不清楚自己在乾什麼!
野澤鶴邊打電話邊走,繞開一條樹,闖進一叢矮樹中,麵前豁然開朗。
這裡竟然有瀑布啊!
振聾發聵的水流,從高處流入下層。
“係統,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一個山崖來著。】
“比起我們上次來露宿的地方,這個地方可真的是。世外桃源的仙境啊!”
一滴水滴滴到野澤鶴的鼻尖。
下雨了。
一開始是雨點點,眨眼的工夫,小小的雨點落下來成了黃豆大小,砸在臉上麻麻的
野澤鶴蹲在了一個樹洞裡。
這一個樹洞。對一個成年人來說是有一點小了。
但是野澤鶴縮吧縮吧,還是能勉強進去躲雨的。
“怎麼會突然下雨啊!”“聞不到他們的氣味了。”
他們指的是已經進山的降穀零一行人。
下雨會衝散空氣中的氣味以及地上的足跡,對野澤鶴感知外界有乾擾。
嗡嗡嗡。
裝在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
野澤鶴的電話提示來電,以為是琴酒,費勁的扭手接起來,才發現是小綠阿姨。
目暮綠和藹道:“今天晚上要吃什麼?”
野澤鶴腦海中閃現種種美食,他還沒有吃正式的晚飯,不過大事當前的野澤鶴拒絕道:“阿姨,我今天晚上不去吃飯了。估計明天就會回來。”
“好的好的。是有工作了嗎?
“嗯,是的,還是十分棘手的工作。不過我明天中午會來到你那裡吃午飯的,雖然棘手,但是對我而言並不是很困難。”
目暮綠很給麵子的誇讚野澤鶴:“啊啦,原來你這麼厲害啊!”
“當然啦,我可是最優秀的警察了。”
通話末尾,目暮綠囑咐野澤鶴:“那你可要小心哦,我看天氣預報說會有。雷陣雨的喲,記得帶傘或者雨衣,不要感冒了。”
野澤鶴在看不到的電話一邊點頭:“好的好的。”
沒有掛電話,係統來了一句:【叮,您的漫畫已更新,請及時查收。】
“你不提醒我,我都快忘記了。”
“不過,漫畫的內容我還是之後再看吧。”
係統也沒有催野澤鶴,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太適合直接看漫畫。
“也沒有發生各種大案,是關於各種小案子的吧,我先把其他的事情解決了再慢慢的看,反正這種事漫畫是不會畫上的,彈幕給提供不了意見。”
野澤鶴關上浮在半空的白板。
係統給野澤鶴豎起大拇指:【nsdd】
前往山崖的警力分成24個小組搜山,一組五到六人。
24小時不間斷的搜索。
隨著一具又一具斷臂殘存的肢體被尋找出來,其餘人生還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每個參與搜查的人,心情落到了穀底。
這已經不是一個人類能做到的水平了。
“會不會是有猛獸之類的?如此殘忍。”諸伏景光有點不忍心看到如此慘烈的景象。
他的麵前是一具被壓扁的屍體。
鬆田陣平蹲下身,查看地麵,沒有明顯的機械痕跡,被壓扁:“你這也說不通,如果是有猛獸的話,為什麼地麵上沒有他的腳印呢?”
地麵一小區域突然黑了,接著密密麻麻的雨點落下來。
搜查到一半,半路下起了雨來。
雨勢漸大,後麵到了視線模糊的地步。
本來深山的信號便不是很好,因為這一場雨,無線電無法通話。
幸虧他們找到了一棟木製的小房子暫且避一避雨。
小房子內的家具一應俱全,萩原研二按了按門口的開關,燈亮了。
萩原研二收回手,手指上的灰塵不是很多:“看來這裡之前是有人家居住的。”
降穀零:“恐怕,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失蹤了。”
地上有乾枯的血跡,和各種木屑和抓痕。
這裡曾經有人短暫的居住過,不過看現場,很快就被那個凶殘的殺人犯殺掉了。
受害人死前曾經劇烈的掙紮著。
萩原研二:“到底是什麼人?是心裡極其變態的團夥,也說不定啊!”
諸伏景光:“至少身手了得的殺手軍團也說不定。”
鬆田陣平:“也有可能是。販賣人體器官的團隊。”
什麼樣的理由都說不通啊!
他們上訴所說的組織都應該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努力維持自己的行動在暗中進行才是,但是他們偏偏要在一夜之間。搞沒了一整個村子,還是一個以旅遊景點出名的村子,有好多的遊客會在這裡住宿休息,十分的顯眼。
降穀零觀察抓痕時,發現在屋子的角落處有個沾滿了塵土的小冊子。
降穀零拍一拍撿起來。發現竟然是一本日記。
“隨便看人家的日記可不好。”
說著,降穀零道:“無意冒犯,請讓我們看一眼當時的情況吧”
攤開日記本,是用鉛筆寫下來的日記。
8月28日。天氣晴,我和社長,他們失散了。下山的路上不小心踩空,從山上滾了下來。從山上滾下來之後。我發現我的左腿已經骨折,沒有辦法繼續行走了,幸好這裡有一間之前守林人的小木屋,能夠給我擋風避雨。。但是我不能呆在這裡,他還會回來的,他肯定會回來的。
8月29日天氣晴。明明白天是晴天的,為什麼一到晚上就起了白霧呢,外麵什麼都看不清。我不敢出去,又累又餓,腿好疼好疼,我想回家。
8月29日。隻睡了兩三個小時就驚醒了,腿部的疼痛實在是不能繼續睡下去了,不知道社長他們能不能安全的下山呢?會不會有搜救人員來救我呢?
8月30日,好臭啊,好臭啊!早知道回不去,我就不跟著社長來這座山上露宿了。媽媽,媽媽...
後麵的內容全部被血蓋住,看不清字跡了。
最後一行字,字跡模糊,語序顛倒。
根據日記本上留下的大片血,估計凶多吉少了!
室內的人沉默,為這位陌生人默哀三分鐘。
默哀期間,他們聽到了呼哧呼哧劇烈的喘息聲。
不同於五個人規律的心跳聲,咚咚咚仿佛雷鼓的動靜。
打開門,門口有一道身影。
“你好,請問你有需要幫助嗎?”伊達航打招呼:“你好。”
伊達航喊了幾聲,無人回應,模糊的人影突然四肢著地,猛衝而去。
邊跑還邊落下了什麼東西!
舉著手電筒照上一看,是半截人類的大腿。被尖銳的牙齒齊齊咬了下來,能夠看到裡麵的肌肉紋理以及白森森的骨頭。
降穀零立刻掏木倉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