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2 / 2)

他深知男子承歡之苦,於是苦心專研了五年,終於秘製出了一種香膏,可極大程度的緩解男子歡愉的苦楚。

不過因為此香膏造價不菲,且極其消耗精力,所以研製不多,有市無價。

陸初一從他家少爺嫁進王府的第一天起,就在找人打聽,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用錢砸了幾盒出來。

“不需要。”陸乘舲此刻臉色已經冷淡了下來,將桌上的東西還給了他,冷淡道。

陸初一一怔,擔心自家少爺意氣用事不顧及自己身體,委婉地提醒道,“少爺跟麵子比起來,身體要緊。”

陸乘舲冷冷地撇了他一眼,清瘦的手掌不自然地摸到了腹部,冷聲道,“我與殿下昨夜並未圓房。”

陸初一心中一緊。

都那樣了,還未圓房,這王爺未免也太能憋了吧!

還是說……

王爺有那方麵的隱疾。

陸初一在記憶裡翻找了下,當初自家少爺與王爺成婚時,他打聽過。

王爺嗜賭又喜愛去煙花之地,但卻沒聽說過寵幸過那個姑娘,也沒聽說過留宿在誰房裡。

而王爺府上連個通房與侍妾都沒有。

這一條條的,讓他不禁為自家少爺捏起了一把冷汗。

“少爺……”

陸初一幽怨的聲音響起,陸乘舲忍不住歎了口氣,解釋道,“殿下不是你想得那樣。”

兩人該說不多說,同床而寢了好幾晚,夜裡又靠得那麼近,殿下的反應他都能感受到,是絕對不可能有那方麵的隱疾的。

他擔心的是,他自己。

陸乘舲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也不知殿下看到如此醜陋的他,會不會嫌棄。

陸乘舲心裡很清楚,殿下會喜歡他,大抵是因為他生得好。

他的容貌繼承了父母所有的優勢,就連母親那怎麼曬也曬不黑的體質也叫他給繼承了。

是以小時候總是能比其他的兄弟姐妹博得大人們的喜愛。

所以小時候家裡的兄弟姐妹都不喜歡他。

人是一種複雜的東西,小時候他曾經厭惡過他這張臉,然而長大後,有了殿下他卻又曾竊喜過父母把他生得這般好。

但同時又深深恐懼著,他生得這般好,那萬一殿下接受不了他身上的瑕疵呢?

畢竟人都是喜歡完美的。

一塊再美的玉,身上若是有了裂痕,再美便也沒人喜歡了。

陸初一聽自家少爺說王爺身體沒有問題後,驀然鬆了一口氣。

複又見少爺手掌捂住腹部,抿嘴麵色冷白。

心下了然了少爺的擔憂。

“王爺他應該不是那種隻看重外表的膚淺男子……吧。”陸初一有些不確定道。

陸初一說完,陸乘舲的麵色又蒼白了一分。

從前他見殿下不與他同房,以為殿下不喜歡男子,對他好也是出於對他這個王妃的一份義務。

他想能與殿下做個相敬如賓的夫妻也好。

但現如今明顯情況變了。

殿下……好像開始對他動情了。

他除了暗喜之餘,內心又止不住的恐懼。

恐懼現在的美好都會在不久的將來,化為一片泡影。

陸乘舲嘴角微微泛苦。

這也算是他自作自受了。

如果不是除夕夜裡,他主動打破他與殿下之間的旖旎氣氛,或許他們還能像先前那樣相敬如賓,不鹹不淡地過著。

不像現在糖裡裹著砒.霜,哪天外麵的蜜糖舔舐乾淨,等待他的將會無窮無儘的黑暗。

“要不少爺你與殿下坦白吧,沒準王爺他能接受呢。”陸初一自己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但偏偏不少權貴之家對此忌諱不已。

陸乘舲眸色沉了沉,抿著蒼白的唇色,拒絕地搖了搖頭,“再說吧。”

正說著,他們也聽見城牆上傳來的牛角號聲。

陸乘舲愣了愣,很快便反應過來,這是大獲全勝的號角聲。

“涇城攻下來了!”

陸乘舲與陸初一兩人皆是麵色一喜。

他們來這邊境是來悼念忠叔的,可現在渭城還在敵國手裡,自然是悼念不成。

攻下了涇城,那就意味這下一步的渭城也快了。

隻要攻下了渭城,他們就能去延河悼念忠叔了。

陸乘舲很快便從方才的恐懼中掙脫開來,站起來身來,淺笑道,“今兒整府有賞,每人賞上一貫錢。”

“是。”陸初一聽罷,立馬下去給下人下發賞賜了。

彆看隻是一貫錢,可府上除了下人,還有八千的護衛,這一個一個的賞賜發下來也得近萬兩了。

難得少爺開心,彆說是萬兩,就算是十萬兩,那也是花得的。

兩邊都賞了錢,馮知縣那邊不賞錢也不好看,但他沒有那麼多錢賞給難民,乾脆就給全城的人放了一天假,讓他們今天好好狂歡一下涇城的勝利。

近些年來,邕朝一直落後於草原部,打又打不過,隻能割據著延河做防守,年前,威遠侯的一敗再敗,導致十幾萬百姓流離失所。

雖然後來守住了沂城,但也僅僅隻是守住,後麵草原部還會不會再來犯,誰心裡也沒有底。

好在宸王座守沂城給沂城的百姓吃了一顆定心丸,後陛下又派了馮知縣如此得力的知縣來治理,才使得百姓們沒有慌亂起來。

不然如今的沂城怕也是荒城一座了。

說實話,年初侯爺主動進攻草原部的策略,不少人並不看好,但國家戰事,他們這些平頭百姓也不好說什麼。

隻能在心底裡期盼著能夠勝利,至於究竟能不能勝利,多年來草原部的強大已經根深固蒂的映入人心,還真讓人沒多少底。

現在乍一聽見侯爺勝了,邕朝勝了,所有人呆住後,都忍不住喜極而泣起來。

這可是他們邕朝自陸國公去世後對抗草原部的第一次勝利。

十年了!

被草原部壓著打了十年,丟了好幾座城池,隻能縮在延河以北,像個縮頭烏龜一樣一動不動的生活了五年。

在今天終於可以堂堂正正地吐出一口氣。

“看來這草原部也不是不可以戰勝的!”

雖然隻是一場勝利,但好歹讓久居陰霾裡的人們感受到了一絲希望。

隻要那草原人不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那邕朝的士兵就可以戰勝他們。

人最怕的不是逆境,而是絕望。

那種長久壓在人心上的絕望,真的很容易逼瘋一個人。

現在有人撕開這層絕望的殼子,滲透進一縷光芒來,縱然隻有那麼小小的一縷,但也足以讓人們心中一顆叫做希望的種子發芽。

沂城的百姓沉寂在涇城勝利的喜悅中,而草原部安插在沂城的暗探卻愁眉苦臉了起來。

早在三天前,他們就接到了涇城大敗的消息,同時還收到了大皇子的死命,要他們在半個月內務必將宸王給綁到草原部去。

就算綁不去活的,死的也行!

這次草原部大敗就敗在了這個宸王發明的馬鞍與火.藥上,隻要把這個源頭除了,剩下的不足為懼。

暗探們麵如死水,他們接近宸王都難,更彆說是擄人了,搞暗殺了。

這可是邕朝的親王,要能那麼容易得手,他們何至於到現在還是一個暗探。

但不做也不行,他們的小命,連同他們家人的小命都攥在大皇子手裡,不做就是一個字,死。

反正做不做都逃脫不了一個死字,還不如博上一博,成功了他們就不用再做暗探,而是連同家人一起升為人上人。

想想那花不完的金銀,再想想那從未享受過的綾羅綢緞,以及那美滋滋的人上人生活,拚了!

三月二十,是個好日子,傅錚與霍森兩人凱旋而歸,謝安瀾在馮知縣夫人開的祥和酒樓擺下宴席,宴請兩位大英雄,順便聽一聽此次戰役是怎麼獲勝的。

傅錚還是老樣子,在謝安瀾麵前放不開,也不愛講話,倒是霍森泄下了那一身紀律嚴明後,變得健談起來。

一邊吃酒,一邊與謝安瀾眉飛色舞地說道,“王爺不知那草原部究竟又多蠢,竟然用布匹來做馬鞍,在戰場上廝殺時我見他方將士被布匹纏住,我都替他們捏了把汗。”

話是如此說,霍森臉上的笑意就沒斷過。

謝安瀾聽見敵方竟然相出用布匹來做馬鞍的想法也不由得一笑,一隻手從桌上擱在了桌底,輕輕捏了捏了陸乘舲那緊實的大腿,表示感謝。

陸乘舲不慌不忙地舉起酒杯,淺飲了一口,借著飲酒的動作,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謝安瀾唇角微勾,笑意藏在眼底。

待陸乘舲準備放下酒杯時,杯上竟然浮現出一抹極淡的銀光,僅僅隻是彈指的時間,陸乘舲就反應極快將謝安瀾給按在身下。

“殿下小心。”

銀光從側麵閃爍而來,是一柄極輕極薄的利刃,如果不是瓷白的茶杯正好對光,它閃爍過來,還真沒有人能夠發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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