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瀾、陸乘舲,“……”
“鈴兒過來吧,彆惹七弟和七弟婿不自在。”廣陵王謝穹溪看出了謝安瀾他們的不自然,找了個位置,撩起衣擺坐下,把他的小妻子叫了過去。
廣陵王妃杜鈴隻得訥訥過去,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謝安瀾扯了扯嘴角,看不下去了,提醒道,“六哥你注意點,六……嫂還小。”
謝穹溪聞言,無聲地挑了挑眉,看著懷中的人,眉眼溫柔道,“我知道,我等她長大。”
“你這……太過於溺愛了。”謝安瀾本不想管旁人的事,可看謝穹溪連路都不讓小姑娘走,怕他把人養廢。
謝穹溪溫柔笑笑,“鈴兒她今天身子有些不適,所以才……”
謝安瀾明白了,頷首,不再多言了。
一時間,兄弟兩靜坐無言,氣氛尷尬到了頂點。
謝穹溪一手捂住杜鈴的腹部,一手環抱著她的腰,見氣氛實在是尷尬得厲害,笑著開口道,“鈴兒是在對麵看到七弟婿,覺得七弟婿長得好看,我就抱她過來看看,正好也好久沒見到七弟了,七弟近來可好?”
謝安瀾,“挺好的。”
可能謝穹溪自己也覺得這話問得尷尬,最後隻得轉移話題道,“確實,自從七弟你成婚以來,改變頗大。”
“成家了和沒成家總歸是不一樣的。”謝安瀾摸了摸鼻子,勉強解釋了一句。
“嗯。”謝穹溪看著懷中的人,莫名認同。
“聽二哥說,七弟有顆玲瓏之心,總能有異與常人的奇思妙想。”謝穹溪揉了揉杜鈴的頭頂,對謝安瀾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知七弟可否能夠做些可供孩子戲耍之物出來。”
“嗯……”謝安瀾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流轉了一圈,牽強地點了點頭,“行吧,不知六哥想要何種類型的。”
被謝安瀾戳破心思,謝穹溪也隻是微微笑笑,“女孩子喜歡的就好。”
“行,我回去琢磨一下。”一個小要求罷了,謝安瀾爽快地應下了。
剛一應下,就又有個爽朗的聲音響起,“老六老七,你們兩躲在這裡說什麼悄悄話呢,有什麼發財的生意也好帶帶哥哥我啊。”
穿著一身玄色蟒服,墨發飛揚的青年男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五哥。”謝安瀾與謝穹溪兩人齊齊見禮。
“還知道叫哥呢,老七你發財的時候怎麼不帶著點哥哥我。”北濟王謝觀潮一踏進來,就毫不客氣地數落到。
還未待謝安瀾回答,跟在謝觀潮身後的兩人就插話了。
“老五,你這樣說就不地道了,那老七去沂城監軍的時候,你咋不替老七去呢。”康靖王謝雲淵睨了眼謝觀潮,不屑地說。
“那不是沒想起來。”謝觀潮死豬不怕開水燙,手一攤無奈道。
“漬。”謝雲淵丟了讓他自行領會的眼神,找了個地方坐下。
長樂王謝廣池,素來性子軟弱,跟在三哥五弟身後,一來就自己找地方坐下,也不說話。
“三哥,四哥。”謝安瀾看見多出來的兩人,禮貌地喊道。
“嗯。”謝雲淵輕應了聲。
倒是謝廣池對謝安瀾笑了笑,“小七這一成家,也懂事了。”
“可能王妃教得好?”謝安瀾見誰都說他成家之後變了,半開了句玩笑。
麵前的哥哥們一愣,隨後齊齊笑了笑。
“那就好,以後跟七弟婿兩人好好過日子。”謝廣池笑過後,又抿著唇勸了句,“可彆再像以前那般混賬了。”
謝安瀾頷首,“知道了,四哥。”
這邊才剛說了兩句話,那邊謝蒼溟跟著淮南王謝霄潭也過來了。
五人正準備見禮,謝蒼溟就揮手免了,“今天是家宴,就不講究那些虛禮了,尋常稱呼就好。”
“大哥、二哥。”眾人依言稱呼道。
謝安瀾掃視了一圈六個性子不一的哥哥們,低頭感慨道,“這下好了,葫蘆娃全齊了。”
謝安瀾的聲音很小,旁人聽不到,陸乘舲卻是聽得一清二楚,在心裡琢磨了一下,葫蘆娃是個什麼東西。
還沒琢磨出來,就見一個和煦如沐春風的男子來到跟前,向他道謝道,“七弟婿,這次明芮和明義兩姐弟的事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多謝了,回頭我讓王妃再親自登門感謝。”
“大哥客氣了,明芮與明義都很好,並沒有添麻煩,不用再勞煩大嫂跑一趟。”陸乘舲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麼。
謝霄潭見他這樣說,和煦道,“那我就不跟你們客氣了,往後有什麼招呼一聲。”
陸乘舲隻得客氣地點頭應著。
說話間,其他人都已經入了席,謝霄潭道完謝,也回到了自己的席間。
此時已經夜幕降臨,瓊華閣這邊盞盞華燈亮起,霎時間整個湖麵都亮了起來,周圍的其他水榭也都圍滿了人。
鐘、蕭、笛、瑟、琴、塤、笙、鼓等樂器一擺上來,瓊華閣瞬間變得雅致了起來。
形形色色的宮女手中端著美酒佳肴來回穿梭於幾位王爺的席間。
看著桌上一道道佳肴,謝安瀾正待下筷,不知從那兒傳來一陣好聽的琴瑟聲,聞聲望去。
來時還空蕩蕩的湖麵,不知什麼時候上麵已經布滿了各類小舟,有舞女在上麵翩翩起舞。
正宗的古典舞,謝安瀾還沒欣賞過,眯著眼欣賞了會。
“殿下若是喜歡,回頭我們宸王府也可以招些歌姬。”陸乘舲見謝安瀾喜歡,低聲說道。
“不喜歡。”謝安瀾回頭對上他那雙清澈的眸子,下意識的回答道。
“哦。”陸乘舲應了一聲,垂下眼自顧自地吃著麵前的佳肴,看不出有沒有生氣。
“七弟,二哥敬你一杯,感謝你製造出火.藥,救國家於危難。”還未待謝安瀾問個究竟,謝蒼溟的話打亂他的思路。
謝安瀾隻得舉起酒杯,隔空與謝蒼溟對飲,“二哥客氣了,那火.藥也是小弟誤打誤撞弄出來的,二哥要感謝就感謝那被炸毀的夫婦一家,若沒有他們,小弟也做不出火.藥來。”
“他們要感謝,七弟你也要感謝。”謝蒼溟聞言,暢快一笑。
謝安瀾不再客氣了,端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酒杯一放下,身後就有宮女主動續上。
謝蒼溟這時又對他舉起酒杯,“這第二杯酒,二哥依舊要感謝的是七弟,無論是你做的馬鞍也好,還是水泥也好,都對國家有莫大的貢獻,也給二哥我緩解了不少壓力,二哥拿不出什麼感謝你的,隻有把情義都放在了這酒中。”
謝安瀾隻好舉杯再飲。
本以為完事了,結果剛放下酒杯,那添酒的宮女又給他續上一杯。
果然,謝蒼溟又舉起第三杯酒,向他道,“這第三杯酒,二哥依舊要感謝七弟,謝謝七弟一直以來對二哥的支持。”
這句話說得含糊不已,在場的不少人都沒聽明白。
謝安瀾原本也沒聽明白,但他聽出謝蒼溟說到一直兩個字的時候,微微加重了些。
再一想到他與陸乘舲坐著談話的時候,一直坐在他們身後的那個宮女早在謝穹溪過來的時候就消失不見了,頓時就明白了。
微微一笑,再次仰頭飲儘杯中酒。
這下謝蒼溟可算是安靜了,又招呼眾人吃吃喝喝。
謝安瀾鬆了一口氣,正打算去與陸乘舲說話,那不安分的謝觀潮對他擠眉弄眼道,“七弟,如今眾位哥哥都知道你能耐了,能發財了,不知什麼時候能夠帶著哥哥幾個也能發發財。”
“咳,五弟。”謝蒼溟咳嗽一聲,朝他凝了凝眸。
“二哥,你不能偏著七弟啊。”謝觀潮有些不樂意,耍賴道。
謝蒼溟皺了皺眉,聲音略略有些不悅,“不是我這個做二哥的偏著七弟,而是七弟沒有封地,我們這些做哥哥就是要讓著點。”
謝觀潮不樂意了,“二哥說這話的意思,是我們這些當哥哥的不幫襯了?我倒是也想帶著七弟吃香喝辣的,可我那鳥不拉屎的封地不長草,也不長樹,就喜歡長那銅錢似的藤蔓,它長得像銅錢,可卻一文錢都不給我,如何幫襯。”
說完謝觀潮沒好氣地看了眼謝安瀾,“我這有封地的跟沒封地的又有什麼區彆。”
“胡鬨。”謝蒼溟頗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頭,微眯起眼,“你那封地除了那塊荒地外,其他地方沒有產出嗎?”
謝觀潮不說話了。
謝安瀾的目光在六位哥哥的臉上一一掃過,笑著看向謝觀潮,“五哥當真想掙錢?”
“當然。”謝觀潮想也不想地點了頭。
邕朝不似以前繁華了,近些年來,封地產出一年比一年差,稅收一年比一年少,彆看王爺不愁吃不愁喝,但要與以前的繁榮比起來還是差得太遠。
謝安瀾這一發達,其他幾人都眼紅得緊,隻是礙於麵子問題不肯明說罷了,他天生就是個沒臉沒皮的,隻要能掙到錢,丟些臉算什麼。
“我手裡倒是有樁生意能交給五哥,不過……”謝安瀾挺頓了下。
“七弟有什麼要求儘管提。”見謝安瀾答應,謝觀潮喜不自勝,大手一揮豪氣道。
謝安瀾鳳眸微挑,勾了勾唇,“不過我要五哥方才說得那塊荒地。”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啊,我昨天沒鎖,床戲的時候就能過審了。
——感謝在2020-07-0923:55:26~2020-07-1023:55: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秋水6瓶;長河沉星曉、占ling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