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2 / 2)

陳桂在他跑出去的時候就追了出去,他就知道這小子不靠譜,吃起辣來沒數。

“難受吧,接著。”陳桂在茅廁外朝茅廁裡的陳回輕笑了聲,扔了卷紙與他。

借著月光陳回看清手中的軟物驚詫道,“這是何物。”

陳桂告知陳回紙的用處後,陳回微微張大了唇,“如此好的動靜竟然……竟然是用來如廁的……”

“這也是王爺最近折騰出來的,”陳桂驕傲道,“你也彆心疼,你看著它柔軟,其實它是用甘蔗渣做出來的。”

“甘蔗渣!”陳回翻來覆去都看不出這柔軟的紙巾上又甘蔗渣的痕跡。

心下感慨宸王府果然不是一般的地方,吃穿用度一應與外麵皆不同。

陳桂帶著陳回在宸王府住了幾日,了解到更多種植辣椒的技術,也見識到了更多稀奇古怪的玩意。

五日後,謝安瀾終於等到了禦醫院傳來的消息,傅昭醒了。

大病一場,身體雖然還羸弱著,但比起前些天,那隻剩一口氣吊著的模樣,不知精神多少。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謝安瀾背著手踏進禦醫院,看見氣色明顯有所好轉正在進食的傅昭笑道。

“王爺。”傅昭即刻停了進食,微微起身抱拳,“這次多謝王爺救命之恩了。”

謝安瀾身體朝一邊挪了挪,不接受他的謝意,“不要謝我,本王什麼都沒有做,救你的是張禦醫,要謝謝他去。”

傅昭見謝安瀾不接受他的謝意,神情一尬,再聽他這話內心釋然了。

眼神鎖定在謝安瀾身上,雖嘴上不再說謝字,心裡卻一直在說的。

“可有什麼不適。”謝安瀾這兩天見多了這樣的眼神,倒也沒有最開始那般尬,低咳一聲問道。

“除了傷口處還有些疼和癢之外,並無其他不適。”傅昭搖頭。

“癢是傷口在愈合,是正常的。”傅昭穿著衣服謝安瀾看不見傷口,聽他說癢,唇角微彎。

好在傅昭也知道這個道理,點點頭。

張禦醫聽人彙報謝安瀾來了,立馬停了手上的活,趕了過來。

“王爺。”張禦醫拱手。

謝安瀾朝他頷首,“張禦醫可是個大忙人啊。”

“在忙也沒有王爺忙。”張禦醫搖搖頭,他這個做禦醫的能救得就禦醫院這些人,而王爺要救的卻是天下千千萬萬的人。

謝安瀾笑笑,不接他話。

“王爺,不知這酒精得來可珍貴。”張禦醫見王爺不說話了,轉而又問道。

謝安瀾抬眼看他,“怎麼。”

“是這樣的,”張禦醫頓了頓,緩緩道,“那天救治過世子後,下官見這酒精頗有奇效,於是試著給其他人試用。”

謝安瀾抬了抬眼,等待他下文。

張禦醫道,“下官發現這酒精對治療小傷有奇效,尋常一條小傷口若是用酒精擦拭一下再上藥,愈合起來竟然比直接上藥愈合得要快,但若是大傷用起來則反之,稍有不慎還會加劇傷口的惡化。”

謝安瀾疑惑地向傅昭看去,真如張禦醫所說,傅昭這會應該好不了才是。

畢竟他又不是學醫的,對酒精的運用僅限與能消毒,那天也是一時情急,想到或可一試。

張禦醫見謝安瀾疑惑地看著傅昭還有什麼不明白,笑道,“那天世子的傷口用過酒精後確實出現了一點點惡化,但過後用酒精擦拭傷口邊緣,不直接接觸傷口,傷口竟也奇跡般地開始愈合了,而且也不再化膿。”

“應當是王爺將傷口縫合在一起所致,但這酒精不接觸傷口卻能加劇傷口的愈合是個什麼道理,下官不解。”

謝安瀾抿唇,問,“這些天,你就這研究出了這些。”

張禦醫斟酌片刻,又道,“下官還發現王爺這用酒精擦拭身體的方式其實也有不妥。”

說完後,他抬頭見謝安瀾並未生氣,繼續道,“直接用王爺拿過來的酒精,揮發速度太快,人也容易缺水,稀釋後小麵積地擦拭脖頸腋窩效果更好。”

謝安瀾扯了扯唇角看向傅昭,“如此說來,你就更不用謝我了,全賴你命大。”

“沒有王爺縫合傷口之法,傅昭也撐不了多少時日。”傅昭輕輕一笑。

不管如何,要是沒有謝安瀾這一通折騰下來,或許今日他就不在人世間了,這份情他傅昭得認。

謝安瀾言至於此,他還是不聽,也就由他去了。

“王爺這酒精造價可高。”張禦醫說完後複又問起最初的話題,“若是造價不高,我想倒是可以在軍中或者藥鋪推廣,雖然下官對這酒精的作用還是有些迷糊,但簡單地試驗後發現它能預防瘟疫,如同石灰粉一樣。”

謝安瀾不禁感慨,這學醫的就是比他這個門外漢強,這才幾天過去就把酒精的作用給摸得差不多了。

都不需要他費儘心思去講解了,心中一舒,笑道,“這酒精是本王從甘蔗渣中提煉出來的,造價委實不貴。”

張禦醫聽罷恍然大悟,“原來外麵傳的沸沸揚揚的甘蔗渣被王爺發現可醫用的酒精。”

“張禦醫也下注了?”謝安瀾見他這個大忙人都知曉此事,不禁問道。

張禦醫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下官不曾下注,但恐怕有不少人要輸掉賭注咯。”

張禦醫的話一說完,跟在他身後的其他幾位禦醫變了變臉色。

謝安瀾見到他們神情還有什麼不明白,笑道,“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切莫赴了本王先前的後塵。”

“王爺教訓得是。”幾位禦醫聽罷後,正了正神色。

趴在病床上的傅昭聽他們說著說著就說到賭博一事上,納悶道,“這正說酒精的事怎麼又牽扯到賭博上麵去了。”

“本王前段時間拉了些甘蔗渣進府,外麵的人瞎湊熱鬨開了賭盤都在賭本王這次又能造出什麼。”謝安瀾隨意解釋道。

傅昭明悟了,又問,“那大家賭得最多的是什麼。”

“吃。”眾禦醫麵色難看,“王爺不出府的這些日子,宸王府內總是會飄出一股濃鬱的酒香,且甘蔗本就有釀酒的作用,所以不少人把賭注壓在‘吃’上。”

“這就是本王的不是了,早早遮掩住味道,也不會教你們賭輸錢。”謝安瀾聽出他們語氣裡的幽怨,打趣道。

“不敢、不敢。”眾禦醫立即收聲。

謝安瀾也就是笑話他們一二,誰知他們這般無趣,便不再搭理他們,轉向傅昭問道,“你是怎麼受的傷。”

傅昭可是威遠侯的嫡世子,就小就跟著傅錚舞槍弄棒,本身自己武藝過人,身邊還跟著一群保駕護航的人,怎麼會傷得如此重。

“說起來一言難儘。”傅昭麵色一沉,他的膚色本就是小麥色,一沉看上去有些黑,“草原部狼子野心,雖然已經讓回了我邕朝邊境所有的城池,但賊心不死,時不時還會派人打探著邕朝最近的情況。”

“邊境才剛恢複安定,父親為了不讓這些草原部人打擾邊境的安寧,安排我們時常在外巡視,出了邊境就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草原人狡猾把衣服都用草汁染上色,藏在草叢裡,待我們走近他們的包圍圈內,就對我們大開殺戮。”

傅昭將事情的經過簡單講解了一遍,手心都攥了成拳。

“那你們經過他們包圍圈的時候,就一點都不曾察覺。”謝安瀾覺得奇怪。

“草原不是我們所熟悉的戰場,加上一眼忘過去都是草色,眼睛很容易花,他們對地形熟,藏得又好……”傅昭說起這個來也是無力,陸國公還在的時候都沒怎麼去草原部打過仗,到了他們這帶都是與草原人在邕朝的底盤上作戰,未曾踏入過草原,對地形的不熟悉,很吃虧。

謝安瀾頷首表示理解了,想了想從腰間掏出一個長筒的物件來,在手中把玩了會,又放在眼睛邊把玩會,遞給傅昭,“你看看這東西能不能對你們作戰起到作用。”

“這是什麼。”傅昭接過這件長筒的物件,學著謝安瀾把玩的模樣放在眼睛邊,頓覺一陣眼花,趕緊挪移開。

“彆看近的地方,你向遠的地方看去。”謝安瀾提醒道。

傅昭隻好又把這個長行的東西架在眼睛上,朝病床正對著的窗戶外往外望去。

這一望就不得了,他居然清晰地看見了病房外屋頂上的一些灰屑。

他以為是他看錯了,放下物件,揉了揉眼睛又重新架上,換了個地方繼續,這次他的目標是牆角的一簇落葉,他清楚地看到那爬在落葉上的螞蟻。

傅昭再次放下手中的物件用眼睛向窗外往去,他能看到他方才透過手中物件看見的那片落葉,但想看清楚落葉上的螞蟻卻不太可能。

“這是……千裡鏡?”

傅昭的手都在抖,這樣存在與傳說中的東西如今就他手中!

“沒有千裡那般誇張,至多也就能望個千米。”謝安瀾搖搖頭,先前他本是打算看能不能用玻璃調試出一台顯微鏡的,但由於難度太大,放棄了。

正好磨了不少玻璃片,嘗試著做了個望遠鏡,竟然還行,想到這東西有利於行軍打仗,就拿過來給傅昭瞧瞧,看看能不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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