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舲沉默了一順,緩慢答道,“二十五。”
“二十五還要我喂。”謝安瀾挑了挑眉,調侃道。
“等你五十二的時候,就該我來喂你了。”被謝安瀾調侃了,陸乘舲也不羞,反說道。
“這麼快就嫌我老了?”謝安瀾鬆開懷中的人,仔細看著他的眉眼。
比起離開的時候成熟了不少,但還是如以前一樣好看。
陸乘舲顫巍巍地睜開眼,確定眼前人不是自己的幻覺後,身體不自覺地輕顫了起來,認真道,“不老。”
謝安瀾低低笑笑,“我老了,你不也老了。”
“嗯。”陸乘舲無法反駁,主動攔上謝安瀾的腰,靠在他的胸膛上。
“梅花開了,我把它帶來了。”謝安瀾這時才想起放在馬車上的梅花樹,轉身帶他看去。
“真好看。”陸乘舲凝視片刻那迎風招展,開得正豔的梅花,又回神正視著謝安瀾的容顏,倏地笑了,“人比花更好看。”
“你也是。”謝安瀾替他捋了捋被風吹到他臉上的青絲,指腹輕柔地摩挲著他的側臉,眼眸深沉,用風告訴他,“我想你了。”
“我也是。”陸乘舲深深點頭,四年來,沒有一天他不想。
兩人彼此注視著對方,都很默契地不問,這四年來你為什麼不來看看我。
因為都知道,看上一眼,就再不舍得離開,都把那份深沉的愛放在心底,默默舔.舐。
謝安瀾不再控製自己,牽住身邊的人十指相扣,大邁步地朝著新建的城中走去。
兩人氣質絕塵,出現在城門口就已經夠惹人眼了,這會看到謝安瀾牽起他們大人的手朝城中走去,而他們的大人還沒拒絕時,不少人都驚呆了。
陸初一一直跟在陸乘舲身後,看見這一幕也沒多驚訝,隻是對謝安瀾帶來的高德道,“高大哥跟我走吧。”
高德點頭,讓一眾侍衛牽著馬車,緩緩跟著陸初一進了城。
進了城,謝安瀾整個就兩眼一抹黑了,他也是第一次來,如何認得城中的路。
“一直朝前走。”陸乘舲被他牽著,也不管彆人異樣的目光,氣定神閒地給謝安瀾指路。
謝安瀾順著他的指令走,接街道上全都是打量他兩的人,當然如果不是謝安瀾手裡牽著的是陸乘舲根本就沒有人來打量他們。
謝安瀾低頭看了看身旁的陸乘舲,陸乘舲搖了搖頭,“無事,他們就是看個稀奇罷了。”
眾人看見陸乘舲與謝安瀾好好地說著話,有不少人收回了落在他身上的視線,轉而去瞧謝安瀾。
謝安瀾臉皮厚,任人怎麼看,都不在乎。
“這城有點意思啊。”
謝安瀾牽著陸乘舲在城裡走了一段路後,注意到周圍的建築笑了笑。
“剛到的時候,這城已經爛得不能看了,我就推了重建,全用的水泥。”陸乘舲耐心地謝安瀾解釋道,“水泥比青磚便宜還解釋。”
“不錯。”謝安瀾邊走邊打量,見每個區域都劃分得好,滿意地點點頭。
兩人正說著話,漫步街頭,忽然有個極沒有眼裡見的人走到陸乘舲身旁,朝陸乘舲問道,“大人這位是?”
“是我相好的。”陸乘舲握緊了謝安瀾的手,清了清嗓子,淡定道。
那人明顯一驚,他們都知道陸乘舲是宸王妃的事,隻是邊境人不喜叫他王妃,,都管他家叫大人,但這會突然冒出個相好的,頓覺宸王頭上有一片草原。
那人被虎得愣住了,謝安瀾和陸乘舲走遠了都不知道。
“怎樣,打聽到那是誰了嗎?”彭向年見他愣住,上前來問道。
“大人……大人說是他相好的。”這人結結巴巴,閃閃躲躲地說道。
“相好的。”彭向年捏了捏下巴,想了想反應過來,“那不就是王爺嗎?”
“啊?王爺?”這人瞬間反應了過來。
彭向年狐疑地看了他眼,然後冷笑著踢了他兩腳,“你想什麼呢,王妃能是那種人?!”
這人挨了踹也不敢造次,忙搖搖頭。
謝安瀾跟著陸乘舲七拐八拐地找到王府,王府明顯也是重建的,不過與外麵水泥建築不同,還是保留著古色古香的建築。
謝安瀾調笑地看了眼陸乘舲,就在家門口把人給打橫抱了起來,驚得一眾下人驚呼。
“咳,”陸乘舲臉頰微紅地給謝安瀾指路,“左邊。”
謝安瀾了然,抱著人穿過遊廊,朝著左邊的臥室而去。
門被踹開,再被踹關上。
謝安瀾抱著人到床榻邊,一時間卻不知怎麼把人放下。
隻見榻上密密麻麻堆滿了東西,都是他這些年陸陸續續送來的,每一樣都整整齊齊地堆放在床榻的一邊,榻上隻留出可供一人入睡的地方。
“忘記收拾了。”陸乘舲攥著謝安瀾的衣服,臉更紅了,“要不去側房吧。”
“可是我等不及了。”謝安瀾低頭看著懷中的人,一刻也不想再耽擱了。
眼尾挑起,眼神在屋裡掃視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一把交椅上,抱起人輕輕地放在交椅上。
陸乘舲剛一坐下,唇就被謝安瀾給封住了。
兩人太久太久沒見麵,一點即著,都舍不得分離對方片刻。
直至陸乘舲被吻得喘不過氣來,謝安瀾才放開他,但使壞地拿著手指攪著他的柔軟的舌頭。
“一日不見,思之如狂?”謝安瀾一邊攪著他,一邊自上而下地欣賞著他迷離又喘不過氣的樣子笑話他道,“你這模樣也不像是思之如狂啊。”
陸乘舲口中的銀絲裹滿了謝安瀾的指節,媚眼如絲地看著他,輕輕咬了咬唇中使壞的手指。
四年間,陸乘舲前前後後與謝安瀾寫了一千多封信,每一封信上麵都寫滿了綿密的情話。
指節上不痛不痛的觸感,並未使謝安瀾將手指抽離,反而攪動得更狠了些,人也靠緊了些他,含住他的耳垂,輕聲道,“乘舲,把你信上的內容再給我讀讀,我想親口聽你說給我聽。”
謝安瀾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安分下來,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著他。
直把陸乘舲撩得渾身發熱。
喘息聲不斷。
兩隻漂亮的手,握住交椅的把手,額間的汗順著喘息聲落下。
謝安瀾鬆開他,在他衣服上擦拭著,笑道,“看來確實想得不輕。”
陸乘舲微微彆過臉去,不敢去瞧謝安瀾的手。
“害羞了。”謝安瀾欣賞著坐在交椅上,整個紅透的人。
“沒有。”陸乘舲搖搖頭,汗隨著他的東作甩去,結巴道,“我隻是……隻是……太久……沒……”
謝安瀾愕然,朝床上他送的那些東西瞧去,“我給你送的這些東西,你就一個都沒用?”
“……沒。”陸乘舲錯愕一順,強行解釋道,“它們都不如你。”
謝安瀾的指腹在他額頭遊走了一圈,像是看穿了他一樣,笑道,“乘舲,你怎麼這麼可愛,可愛到我都不想欺負你了。”
“不要。”陸乘舲慌了一下,“不要不欺負我。”
謝安瀾笑笑,在交椅上握住他的手,湊近他,卻故意不給他,在他耳邊輕聲道,“想我欺負你,就把你在信上對我寫得那些話說出來,我想聽你說。”
陸乘舲難受地看著他,頭靠在謝安瀾的肩膀處,聲不可聞道,“謝安瀾,我好愛你啊……”
話還沒說完,謝安瀾就封住了他。
然,謝安瀾又不繼續了,頒過他的臉來,挑眉問道,“你是愛我,還是等著我來愛你,想清楚再回答。”
這不上不下的,陸乘舲咬咬唇,“等著你來愛我。”
謝安瀾滿意了,吻上他的唇,隻把他吻得汗水蒸騰,雙眼朦朧。
陸乘舲覺得謝安瀾好凶好凶,凶到連他的喘息聲都要拆吞入腹,使他不得不緊緊揪著他的後背的衣物來承受他這如驟雨般的凶。
不過,這般凶殘的謝安瀾倒使他心安了,他以為四年的時光會令彼此變得生疏,不再像年青時候那般如火如柴,結果卻是他想多了,四年的時間隻會讓他們彼此更為渴望,也更加珍惜。
時光磨滅不了他們的愛意,隻會把這份情越燒越旺。
“謝安瀾,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陸乘舲在顛簸中,靠在謝安瀾的胸口中,突然間問道。
謝安瀾停了一頓,吻了吻他的額頭,笑著回答道,“可能老天看你前半生過得太苦,派我來給你送糖的。”
說完謝安瀾又低頭吻在了陸乘舲的唇上,止住他那顆悸動的心,問道,“甜不甜。”
陸乘舲當真在謝安瀾唇上舔了舔,勾起唇角,滿心滿意地回答,“好甜。”
謝安瀾摟緊他,使兩人的心貼在一起,吻著他鬢邊的發絲,閉了閉眼,聲音低啞道,“甜了就好好享受,知道嗎?”
“嗯。”陸乘舲乖乖點頭,任憑謝安瀾對他胡作非為。
屋外冰雪消融,隻等春風來,吹起那連綿不絕的春意。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王爺王妃到此為止了喔,把時光停在最美的時候,不然再寫隻能寫到老死了qwq。
寫這本真是感觸良多,中間身體也是斷斷續續不好,很多地方都沒寫好,中間很多時候都想隔筆,好在咬牙堅持下來了。
哈哈哈哈哈支持我寫下來的動力就是我想磕王爺王妃的cp(比如各種普雷,女裝、小黑屋、等等,晉江不允許就算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不用理會我的胡言亂語,畢竟作者腦袋不太好使,經常轉不過彎來,迷迷糊糊,不過還是特彆感謝大家一路來的相伴,看到很多老讀者一直追,很感動,知道我寫得不好,還安慰我,經常被羞得臉紅耳赤,當然說我寫得不好,我也看,也會羞得麵紅耳赤,總之就是日常想挖坑把自己埋起來,好幾回都是躲在衣櫃碼字的,覺得這樣會有安全感一點。
接下來就是現代番外了,番外隻有甜膩膩的日常,沒什麼劇情,喜歡劇情的可以不用買啦。
對啦,下本寫《我在古代當獵戶》這個,已經開始存稿啦。
(啊啊啊啊啊,又說了一堆雜七雜八的,要不要刪除呢,啊不要理我好了,不然今晚又要去躲衣櫃了。)感謝在2020-08-24 23:57:13~2020-08-25 23:56: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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