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醫修瑟瑟發抖,站起身,兩手交疊在身前:“我應該不行。”
桑鈴兒:“哈?耍老娘?”
小醫修一臉糾結:“不是,隻是我從未見過如此奇怪脈象。”
宿央追問:“如何奇怪?”
小醫修怕死,不敢說謊:“脈象按之流利,圓滑若滾珠,這是……”小醫修怯怯道,“這是喜脈啊。”
桑鈴兒和宿央一齊怔住,回過神瞬間,桑鈴兒腳壓在了小醫修肩上,直接把人壓趴在地,宿央刀也直指小醫修腦袋,隨時準備梟首。
桑鈴兒嫵媚眼睛露出一絲陰森:“小仙師,你這麼胡說八道,不怕死嗎?”
小醫修趴在地上,緊張道:“我沒說謊,魔君脈象確實是喜脈。”
宿央皺眉:“不可能,前天我魔族神醫剛給殿下診過脈,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小醫修猜測道:“有可能是剛懷上,今日才顯脈象。”
桑鈴兒不耐煩道:“你當我傻?魔君是男子,怎能有孕!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當下割了你舌頭!”
話方落,桑鈴兒便抬起腿,半蹲在地上,單手攥住小醫修脖領子,飛刀就卡在小醫修頸側。
小醫修快急哭了:“聖女娘娘稍安勿躁,我真沒說謊。”
“還狡辯。”就在桑鈴兒準備動手時候,鐘未淩醒了。
“做什麼?”鐘未淩坐起身,看著桑鈴和宿央那要吃人架勢,皺眉道。
“殿下,您可還好?”宿央擔憂道,“方才您突然暈過去,差點嚇死屬下。”
“無事,興許是沒休息夠,睡一覺這不好了麼。”鐘未淩,“桑鈴,想把人鬆開,如今仙魔兩道還在交好,你此等行徑,若是傳出去,有損我魔族顏麵。”
“可是,他惡意編排您,該當死罪。”宿央辯駁道。
鐘未淩抬頭:“他編排我什麼了?”
“他說殿下有了身孕,這簡直荒唐!”宿央氣惱道。
鐘未淩:“……”
什麼鬼?他不過太困,睡了一覺,怎麼扯淡成這樣?
鐘未淩指了指自己臉,一本正經對那小醫修道:“你看清楚,本座是男。”
小醫修搗蒜似瘋狂點頭,臉上全是駭色。
素聞魔君惡名在外,殺人如麻,還尤其好男色,且對他這種十六七歲少年人甚是迷戀,如果惹怒聖女和右護法,還尚有一線生機,那惹怒魔君話,他今日必然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喜脈之事,絕對不能再提,小命要緊。
“你既然知道本座是男,為何還要說本座懷孕?”鐘未淩不解。
小醫修下意識點點頭,又旋即瘋狂搖頭:“魔君沒有懷孕,是我診錯了,我醫術不精,應該回山再多學幾年才下來,是我下山太早,我不該如此,我錯了!”
小醫修嘰裡呱啦一大串,鐘未淩一臉懵逼,他尋思著自己隻是跟這小孩子確認一下自己性彆,有必要慌張成這樣麼,搞得跟自己要吃了他一樣。
不過,小醫修認錯態度如此誠懇,鐘未淩也不好再說什麼,衝桑鈴使了個眼色:“把人放了吧。”
桑鈴不爽地鬆了手:“他早承認自己錯,我也不會如此。”
小醫修整理了下衣服,戰戰兢兢衝鐘未淩做了個大禮:“多謝魔君不殺之恩。”
鐘未淩嗯了聲,擺擺手,示意讓他離開。
小醫修連忙轉身,正要閃出門,宿央猛喝了一聲:“若是讓我聽見你出門傳我們家殿下謠,我一定把你腦袋割下來喂狗。”
小醫修打了個哆嗦:“右護法放心,我我我不會。”
說完,一溜煙,竄沒了。
鐘未淩掐了掐眉心:“匕首之事,宿央你繼續調查,順便帶幾個人晝夜十二時辰輪換巡視春湘樓,以防傳送陣被篡改之事再次發生。”
“桑鈴,這幾日讓安插在霽陵所有眼線都機靈點,注意前來除祟各大仙門動向。你遇上那兩個手持匕首仙門之人,很有可能是前魔君餘孽所假扮,不然本座實在想不通,謝之欽那至陰至邪匕首怎麼會在他們手上。若真如此,那如今在春湘樓落腳那些仙門之人裡,指不定還隱藏著彆前魔君餘孽。”等完成任務,脫離劇情,拿到重生卡,鐘未淩還要繼續以魔君身份活下去,不能像原主那麼造作,魔族事他必須認真對待,給自己未來留條路。
桑鈴宿央,垂首領命。
“本座夜裡要去查鬼藤之事,想再休息會兒,你們先出去吧。”雖然剛睡醒,但鐘未淩還是感覺到無儘疲倦。
入夜,霽陵仙門本家內。
“你見到那個謝之欽了嗎?我聽宗主身邊人說,他就是咱們唐謹少爺未來道侶。”
“隻是還在商議,還未定,不要亂說。”
“聽說那個謝之欽長得奇醜無比,咱們少爺和宗主既然樂意,他還有什麼可挑,這不跟定下來沒區彆麼。”
“說也是,不過這個謝之欽那樣貌,真是委屈咱們謹少爺了。不過還好,他修為厲害,據說十七年前那場仙魔大戰,他憑一己之力,力挽狂瀾,實力令人唏噓。”
“這應該是他唯一優勢了。隻是我聽說,他練都是童子功法,一旦跟人行了房事,破了童子之身,一身修為就全廢了。你說他要是跟咱們少爺成親之後,唯一優勢也沒了,這可如何是好?”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正準備出門去查鬼藤之事謝之欽和唐謹剛巧路過,前麵對話,唐謹沒聽見,但後麵那句,唐謹一字沒落。
“謝仙師,有件事我甚是好奇。”唐謹不好意思道。
謝之欽沒說話,繼續往前走著。
唐謹見他沒反應,隻當他是高冷,畢竟今天從霽陵城門口見到謝之欽第一眼開始,謝之欽幾乎沒跟他正常交流過一次,全是充耳不聞,目不斜視朝前走。
原以為他是對自己不滿才如此,可後來發現,他對他們雲都弟子也是如此冷漠,唐謹一下子心理就平衡了。
畢竟是當年仙魔大戰風雲人物,驕矜桀驁,理應如此。
唐謹繼續道:“我聽聞,謝仙師練功法不可近色,不知是真是假。”
謝之欽依舊提著燈籠,認真朝前走著,並不搭理他。
從一旁看去,當真是高冷無雙,清逸絕塵。
但他總這麼不理人,唐謹暗自捏了把汗,難不成是他無意中惹謝之欽生氣了?
“謝仙師,你是不是對我……”唐謹糾結一番,還是忍不住問道,“對我有意見?”
正逢拐彎,謝之欽無意扭頭,借著燈籠照出微光,看著嘴唇一動一動唐謹,茫然:“你在跟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