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哇哇地哭了一路,到了福莊,眼見這裡到處都是出花子的味道,更怕:“四哥,四哥,師兄會打瀟灑屁股,瀟灑會長皇上的麻點兒。哇哇——”
“師兄不打瀟灑屁股,瀟灑也不會長麻點兒。你看太子臉上就沒有。”四貝勒進來福莊,因為這股子沉悶的氣息在也克製不住,緊緊地抱著胖弟弟,生怕十九弟和其他的人一樣,進去了,就再也沒有出來。
“十九弟最勇敢。不怕天花。天花怕十九弟,不哭不哭。”四貝勒說著話,可是瀟灑因為四哥的緊張不安,真害怕了:“四哥,哇——四哥——四哥不哭——四哥不哭——”
瀟灑小道士的身體一抖一抖,滿臉的淚,四貝勒的眼淚再也忍不住,隻能緊緊地抱著十九弟。
瀟灑的衣服都脫了,光溜溜地泡在浴桶裡,哭得更響亮。
瀟灑小道士被師兄“啪啪”兩下,屁股都是紅的。自覺是大孩子了,還被打屁股,瀟灑小道士很傷心。
“哇——哇——師兄不疼瀟灑了。哇——哇——”
“生病不是小事。天花不可怕,但不是師弟不謹慎的理由。”瀟然師兄很生氣,右手的銀針不停,瀟灑哭著哭著,又變成一顆糖葫蘆竿子。
四貝勒心疼被打屁股的胖弟弟,但也因為瀟然道長鎮定的樣子,心穩了穩。
“瀟然道長,可還需要什麼其他方麵?”
“暫時不需要。我聽說四福晉暈了過去,四貝勒先回家看看。”瀟然道長對四貝勒的為人很信得過,看一眼嚎啕大哭的師弟,到底是心疼,“四貝勒如果方便,儘可能多來福莊幾趟。”
“道長請放心。府裡需要我去安排一下,這裡先有道長在。汗阿瑪和太子都在趕來的路上。”
“四貝勒安心。”
瀟然道長一句話,要四貝勒真的安了心:這些世外高人明知道天花的危險,沒有給種痘,也沒有禁止十九弟外出,一定有辦法。
四貝勒給十九弟擦擦眼淚,哄著:“不怕不怕。四哥晚些來看十九弟。”
“四嫂哇——”瀟灑哭得打嗝兒,還念著他四嫂。
“四哥知道。十九弟莫擔心。”
四貝勒出來福莊,打馬急奔回府。皇上和太子隨後趕來,一眼看到哭得如此淒慘的孩子,那一顆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皇上快速穩住自己,告訴自己胖孩子身體好,有神奇,一定會沒事。
太子看著一眼看到胖孩子屁股上的紅掌印,覺得自己應該開心的,莫名地又氣又更疼得慌:這熊孩子和自己打架,自己疼的一身汗,都沒報複他。如今被他師兄打屁股。
瀟灑自然不知道皇上和太子的想法,瀟灑小道士天生不凡,害怕很多事情,卻也天不怕地不怕。
瀟然道長也知道師弟打心眼裡不怕天花,才這般接觸人,這也是瀟然道長生氣的原因。
“世間萬物,相生相克。你的體質特殊,但獨獨對天花沒有免疫力。這個教訓,要記住。”
“師兄故意的。哇哇——師兄故意的。——”
瀟灑小道士很憤怒,師兄明知道他對天花沒有免疫力,昨晚上隻說:“不要接觸人。”他沒在意,和侄子們侄女們玩遊戲,就忘記了。
瀟然道長卻是一挑眉:“嗯。師兄故意的。”
“哇哇!”瀟灑光溜溜地站在床上,哭的驚天動地。
皇上一聽反而安了心,問瀟然道長:“可有辦法阻止?”
太子也著急:“天花的潛伏期通常在10-14天,現在能確定嗎?”
“沒有辦法。確定八成。”
“五弟府裡的小三阿哥,身上的天花剛有跡象,還在潛伏期,按道理,傳染性不強。”太子知道得天花的苦,實在不忍心這熊孩子也吃一回。
瀟然道長聽著師弟“哇哇哇”孩子氣的,憤怒的哭嚎,眼裡有一抹擔憂。
三個人哄著胖孩子用了晚食,哄著哭累了吃累了的胖孩子睡覺,出來房間,瀟然道長和皇上、太子回答:“師弟的來曆特殊,自有劫數。我們儘可能地提高他的身體強度,卻不能避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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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腳下一亂,差點沒站穩。
太子扶著老父親,紅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