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2 / 2)

她的狗尾草[gb] 又逢年 15354 字 10個月前

“小暮,到底是怎麼回事。”

電話裡的男人不同往日的溫潤,他言語急切的詢問著關於女兒的事,怎麼上次回來還好好的,這麼短的時間發生這麼大的事,他還什麼都不知道。

南念雖有心結,可他確實一直關心著女兒,就在前些日子,安林公爵還說軍部有一位長相性格都不錯的副官,想要介紹給邢暮。

當時照片都給南念看過,他雖覺得那孩子不錯,但也不會乾涉女兒喜好,因此也從未催促過邢暮。

緣分這事,水到渠成最好,誰也急不得。

後來安林公爵上了前線,南念也沒同自己妹妹聯係過,並不知道後續如何。

昨夜女兒說有重要的事,可左等右等也再沒有後續,他擔心出了事,才打了通訊過去。

結果沒想到會聽見那麼曖昧的動靜。

身為一位父親,他當機立斷掛了通訊,可冷靜後卻還在尋思,女兒談的男友是個什麼樣的孩子,倆人都這麼親密了,是不是也該定下來。

南念失眠一晚,今早小暮來了電話便立馬便接通,開頭便被女兒男友已經懷孕六個月的事砸懵,緩了好久才接受這個現實。

父女倆的通話持續了半個小時,最後,邢暮瞥了眼有些動靜的樓上,緩緩開口。

“父親,您應該認識他。”

終端那頭愣了愣,小心問,“是誰?”

“我認識?是第三星哪個家族的孩子嗎?”

“是寧家的人。”

邢暮說罷頓了頓,看著出現在樓梯拐角的男人,繼續道,“他叫寧培言。”

果然,電話那頭陷入長久沉默。

樓梯上的男人聽見自己名字,也側眸朝邢暮瞧來,眉眼間是剛睡醒的茫然與困惑。

有些可愛。邢暮勾了勾嘴角。

“小暮……”電話那頭是南念複雜的聲音。

“你知不知道,寧培言那孩子,小時候他就和你認識……”電話那頭頓住,似乎在糾結怎麼開口。

“我知道。”邢暮開口,語氣沒什麼波瀾,“父親,我知道小時候的事,也知道他是誰。”

對麵再度陷入沉默,隻有呼吸聲傳來,邢暮想了想,對父親道。

“他醒了,我改日和您說。”

通話結束後,邢暮走到寧培言身旁,聲音比剛才輕了些,“怎麼起這麼早。”

男人鏡片後的眸子眨了眨,聲音還帶著沙啞,“要早起準備一下,我下午要去監考。”

這麼一說,邢暮也才想起來,寧培言昨天似乎說過這事,曆史課程的考試被安排到今天下午。

“下午我送你去。”她開口道。

寧培言嗯了聲,似乎在糾結什麼,等邢暮將三明治端上桌後才開口,“剛才,你是在和伯父聯係嗎?”

在得到肯定答複後,男人的耳尖又紅了,眼神不自然移開,儼然又是想到了昨夜那事。

邢暮拉開椅子坐下,了當開口,“我父親當年就知道這件事,是不是。”

她雖在詢問,語氣卻是確認。

寧培言動作一頓,指尖不自覺抓緊三明治,“是。”

“是我求伯父彆告訴你的。”

聽到這句,邢暮還是一愣,“為什麼?”

寧培言呼吸重了重,“因為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會不會活下來。”

三年時間,他在死亡邊緣遊走許多次。

“那時的我,你不會想看見的。”

男人的話很輕,將邢暮的思緒拉回許多年前的下午,那個躺在病床上嶙峋枯榮的少年,看向她的目光戀戀不舍。

她已經早死的小草哥哥,如今正好端端坐在對麵。

寧培言抿了抿唇,抬眸偷看了一眼邢暮,“你是怎麼想起來的?”

收回思緒,邢暮低聲道:“壓製記憶的藥劑也不是永久的。”

“你怎麼不叫我小暮了。”女人抬眸又道。

空氣靜默一會兒,寧培言輕聲開口,“你長大了。”

邢暮挑了挑眉,對這個回答不置可否,分明昨晚還喊的勤快。

“所以,我昨夜要是不挑明,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女人頓頓,抬眸看著男人的脖頸處,上麵的吻痕極為惹眼。

還有更過分的印子,都隱藏著白襯衣下。

“小草哥哥。”她刻意又叫了一句。

似乎被嗆到,寧培言放下牛奶咳嗽幾聲,等接過邢暮遞來的紙巾擦乾嘴角,他深吸了口氣開口。

“等生下孩子。”

寧培言甚至沒打算當麵說,他是打算離開後,在終端上和邢暮坦白。

但這些,他現在自然不會再告訴邢暮。

邢暮盯著寧培言,唇角噙起抹弧度,“小草哥哥,你和小時候,確實不太一樣。”

寧培言手中一頓,垂眸沒再開口。

他不知道邢暮指的是什麼,長相,還是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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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監考一事,寧培言要提前去學校做準備,吃過午飯後倆人一起出了門,隻是離開前,寧培言把自己關在浴室很長時間。

涼水衝過臉頰,水滴順著睫毛滾落,寧培言抬眸看向鏡子裡,鏡中男人氣色比前些日子紅潤許多。

腺體被貼了阻隔抑製貼,將身上濃鬱的alpha信息素味道壓下後,他看著脖頸處被吮出的紅痕,一時間犯了難。

太明顯了,任誰都能看出他昨夜經曆過多激烈的情事。

寧培言想了想,在脖頸處塗了層防曬,痕跡雖淡了一些,可還是能一眼瞧出。

邢暮坐在車裡等著,等男人上車後,她瞥了眼對方脖頸上的創口貼,沒忍住勾了勾唇角。

看著邢暮眼中笑意,寧培言沒忍住問,“真的很明顯嗎?”

“沒有。”隻是有些欲蓋彌彰。

alpha的占有欲本能作祟,邢暮內心並不希望寧培言把痕跡都遮住,因為,那是她打上自己所有物的標記。

壓下內心那點私欲,邢暮開口,“昨夜忘了你今天要去學校,力道重了點,抱歉。”

“沒事。”寧培言搖搖頭,想到了什麼後又道,“我已經辭職了,就算被看見也沒事。”

他不在意彆人如何評價他的。

說話間,寧培言目光落在車內凹槽裡,裡麵有幾顆水果軟糖。

邢暮注意到他視線,直接將糖放在他手上,語氣含笑,“拿些糖吧,寧老師,彆再低血糖了。”

寧培言握著糖,知道邢暮是在說上次的事,喉間模糊擠出一聲嗯。

男人走到辦公室時,身上的痕跡還是引起注意,同屋的同事揶揄道:“寧老師交女朋友了,占有欲很重嘛。”

寧培言隻好笑笑,算是默認。

他這些日子並不在辦公室,此刻黑色風衣遮住小腹,也無人發現他不僅交了女朋友,還懷孕了。

等到了時間,寧培言抱著試卷走到階梯教室,麵上恢複一貫的平靜淡然,他推了推眼鏡,將考試的注意項目說了一遍。

偶爾有一兩個學生瞄他脖子,寧培言努力忽視,走下去分發試卷。

隻是路過顧粉時,少年毫不遮掩的盯著他脖頸,令寧培言微微蹙眉。

他的視線落在顧粉桌上時愣了一下,上麵除了兩盒零食外,還有一把散開的糖果,看包裝,和他兜裡的糖是一種。

不是什麼大眾的糖。

卷子剛放到桌上,就被少年一把扯過去,寧培言收回目光,淡聲開口。

“同學,東西收起來,考試不能吃零食。”

“知道了,寧老師。”顧粉說的很快,他當著寧培言的麵將零食塞進包裡,力氣有些大。

考試開始後,寧培言站在講台上,數不清是第幾次悄悄抬手揉腰。

昨夜情事還是太過了,今天早上睜眼時,他望著不熟悉的天花板還在恍惚,直

() 到坐起身子,腰間酸軟提醒著他昨夜經曆了什麼。

上午一直坐著還好,此刻一久站,腰身便又墜又酸。

教室裡安安靜靜,學生們都在認真答題,為了轉移注意力,寧培言打開終端,打開了學校論壇。

昨天的聯歡會,有人拍了很多照片上傳。

越過學生們的照片,寧培言很快翻到自己想看的。

隻不過,男人指尖頓了頓,他點開照片,看著圖上女人接過顧粉遞來的酒,還有身旁的軟糖。

昨天邢暮喝醉,原來是和顧粉一起喝的。

照片拍得很好,女人漫不經心的模樣與微勾的唇角,再配上身旁少年小狗般濕漉漉的眼神,甚至評論已經有人磕上cp。

1L:【怎麼又是這小子,粉毛變藍毛了,他對邢教還真是念念不忘啊。】

2L:【他天天蹲訓練營門口,和個偵探一樣,我好幾次都以為他是學生會派來查課的。但說實話,看臉挺配的。】

3L:【颯姐配奶狗,我先磕一口!】

4L:【磕口+1】

寧培言的唇角逐漸抿起,劃過這些刺眼的評論,又很快又停下來。

28L:【樓上ky都退!都沒眼睛嗎,分明是顧粉單方麵糾纏,邢教有對象好嗎,要磕也磕真情侶啊。】

29L:【樓上,邢教哪有對象,無圖閉嘴,隨便磕口惹到你了?】

30L:【圖片.jpg點擊就看真情侶,不信去問彆的教官,邢教昨晚都承認了。】

28L和30L的發言來自同一個人,id叫洛洛曆險記,因為言辭不善,底下引來不少人的攻擊,甚至還被屏蔽了幾樓。

寧培言挨個翻下去,最後點開洛洛曆險記最後甩來點鏈接,發現那是一層圖樓。

主樓隻有一張照片,是他去看小白那天,身前站著顧粉,邢暮緊緊握著他的手腕。

角度很刁鑽,像是站在訓練室裡拍的,擋住了寧培言的臉,卻恰好能露出他被牽著的手腕。

很快有人在樓裡質疑,隻有一張照片,並且沒有臉,誰能確定是不是邢教對象,還是覺得顧粉比較配。

洛洛曆險記:【撬牆角可不好哦,隻能說邢教對象長得很好看,溫柔知性大美人,年上比年下香多了。】

寧培言看著逐漸增加的評論數,他沉默著退出去,不由有些緊張。

兩分鐘後,帖子裡多了一個id冰淇淋03的發言。

【見過,確實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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