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還被攥著,眼睜睜看著自己暴露,寧培言心間忐忑不安,他盯著邢暮手中的錫紙板,又看向女人,好看的黑眸滿是緊張。
“小暮……你聽我說。”他忍不住開口。
邢暮看向他,語氣意外平淡,“你說。”
被女人盯著,寧培言滾了滾喉結,一瞬間又變啞了。
還能怎麼說,他就是吃避孕藥了。才生下女兒不到一年,好不容易騰出時間能陪在邢暮身邊,他還不想那麼快再懷孕,巴不得與邢暮再親密一些。
寧培言唇瓣翕動,正猶豫該怎麼解釋,剛過易感期的alpha才不會生氣。
思索半晌,他低語道:“小暮,這是荒星前線,我要是這個時候懷上了,不太方便。”
聽出寧培言蹩腳的借口,邢暮唇角抿平,她氣的哪是這個,女人歎了口氣開口。
“你吃就吃,瞞著我乾什麼,我還能不讓你吃嗎。”
雖然這麼說,但易感期的alpha占有欲很強,如果前兩天邢暮發現寧培言剛下床就去吃避孕藥,說不定真會不讓他吃。
寧培言正想要怎麼回答,便見邢暮蹙眉看向自己,低聲道:“弄乾淨了嗎?”
意識到邢暮說的是什麼,寧培言耳尖忍不住發燙,他點點頭,用鼻音短促嗯了聲。
每次洗澡,他都會弄乾淨。
但邢暮似乎不太信,她把寧培言上半身壓下去,叫他雙手扶著盥洗台,男人溫順俯身。其實寧培言是有腰窩的,每次邢暮都很愛掐,但這次她神情認真,乾著正事。
溫水與軟管。
寧培言指尖緊緊扣著邊緣,指腹用力到泛白,他用力咬著下唇,想躲又不敢,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看了眼左邊。
不遠處,那扇落地鏡恰好能照到他狼狽的模樣,從頭發絲到腳,都看的一清二楚,包括邢暮的神情與動作。
感受到鏡中的視線,女人轉過頭,倆人在鏡子裡對視一瞬。
這一幕實在不怎麼雅觀,寧培言逃也似的移開視線,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很慢、很折磨人。
邢暮感受著手下更緊繃的力度,唇角勾了勾,拍了拍寧培言的屁/股,“好了。”
她手上有水,聲音聽起來有些大,寧培言不小心哼出半聲,又連忙咬唇咽下去,讓自己彆發出奇怪的聲音。
邢暮後撤一步,將工具放回去,剛攬起男人脫力的腰身,星艦內忽然傳來聯係響動。
寧培言背靠在瓷台上休息,身體輕顫,聽聞看向邢暮,“你去吧,我沒事。”
等邢暮離開浴室後,寧培言才控製不住的緩緩滑在地上,他腰間實在無力,就這麼坐在地上休息了半天。
麵上被alpha刺激出的潮/紅消退,他雙手捂著小腹,啟唇無聲喘/息了好一會兒,這才慢慢爬起來穿上衣服。
這下確實不會懷上了。
寧培言起身看向鏡子裡,這幾天太過放縱,他身上
大部分痕跡遮掩在衣服下(),但脖頸上一串又一串的吻/痕沒法遮?()_[((),隻能往上扯了扯衣領,又將地上的水痕擦乾。
從alpha剛才故意放慢的動作來說,寧培言意識到,邢暮對他吃藥的行為還是有些生氣。
寧培言出來時,邢暮正站在窗前通語音,聽談話內容似乎是與其他指揮長,並且短時間內應該不會結束通話。
男人站在原地愣了會,然後抱起萊格送來的食材,安靜鑽進廚房去了。
不止是他,邢暮這幾天也沒吃幾口飯,易感期的alpha精力似乎是無限的,光顧著折騰人了,他腰身酸軟疲憊,站久了仍是腿軟。
腦中想著亂七八糟不可描述的,寧培言抬手輕輕觸到紅腫腺體上,唇角勾出一抹弧度,眼底不可控的升起幸福笑意。
直到現在,被深度標記後,他才覺得自己徹底屬於邢暮。
獨屬於她一人的omega。
想著邢暮的口味,寧培言用心做了兩個菜,星艦上的廚房很窄,隻夠容納一個人轉身操作。
所以當邢暮站在身後時,寧培言取盤子的動作變得十分艱難,他沒忍住後退一步,卻恰好把自己送進邢暮懷裡。
背後靠著胸前溫軟,女人的氣息吐在耳畔,寧培言沒忍住耳尖一紅,他索性直接將鍋鏟放下,自己從廚房離開,還不忘囑咐道。
“小暮,你盛一下菜,我馬上過來。”
不僅沒抱到人,平白被留在廚房的邢暮挑挑眉,不知道對方忽而逃開的目的,卻還是好脾氣的將菜盛好端到餐桌上。
等邢暮尋到寧培言時,男人正蹲在駕駛艙裡,手中拿著打濕的紙巾,正仔細的擦著椅子,裡外都被擦的一乾二淨。
昨天在駕駛位上胡鬨一晚上,留下的痕跡都沒清理,臥室這種私人領地就算了,要是駕駛位被人看出端倪,寧培言想想便覺羞恥。
邢暮沒告訴他自己已經收拾一遍了,隻將男人喊過去吃飯,期間,她將兩樣東西放在餐桌上。
當著寧培言驚訝的麵,邢暮淡聲解釋道:“你當初落下的。”
桌子上,正是一盒避孕藥和終端。
因為早就知道寧培言是帶著避孕藥來的,邢暮剛才發現時也沒太驚訝,她隻是氣寧培言這種小事也要瞞著她。
不再處於戰爭狀態,星艦內的信號被打開,桌上終端接連不斷發出簡訊提醒,邢暮將他的終端推過去。
“不看看嗎?”
寧培言接過忍不住點開,都是中央星那邊給他消息,問他情況的衛林、寧司安,還有項目組的工作群,組員也給他發了很多消息。
挑了重要的挨個回複後,寧培言點開與南念的對話框。
南念經常會發一些邢遇安的照片與視頻給他,小丫頭和姥爺相處的很好,視頻永遠是笑嘻嘻的,穿著可愛的小衣服,在地毯上爬的飛快。
寧培言點開視頻看著看著,眼眶便忽然有些酸澀,到底是他生下又親自帶大的女兒,將近一個月沒見,他也
() 有些想念寶寶。
邢暮始終在旁邊看著,感受到男人情緒,她拿過寧培言終端,點了個視頻撥過去。
“小暮?”寧培言瞪大雙眸。
“不是想寶寶了嗎。”邢暮將終端還回去,溫柔笑著,“我也想了。”
隨著幾聲震動,對麵很快接通。
“言言?”南念帶著疑惑的聲音傳來,在看見自己女兒時,眼眸頓時一亮。
雖然寧培言一直沒告訴南念他是來找邢暮的,但南念對於他倆在一起顯然不意外,言語間關切兩人許多,又詢問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寧培言挨個答過,就看視頻角落裡爬進一個小小的身影,沒忍住軟聲道:“寶寶……”
剛睡醒的邢遇安爬進鏡頭裡,她已經會站著了,隻是站的有些不穩,很快跌進姥爺懷裡,便坐著不起來了。女孩黑發有些亂,白嫩小臉上帶著剛睡醒的茫然,瞧著十分可愛,也很像邢暮。
寧培言神情一下子軟下來,邢暮撇了男人眼,看向鏡頭裡的女兒,心間也是一軟。
她從女兒未滿月就離開,如今時間一晃而過,邢遇安都快十一個月了。長大許多的小女孩坐在姥爺懷裡,隔著屏幕,一雙大眼睛看著邢暮,似在好奇她是誰。
“寶寶,這是媽媽哦。”南念溫聲教寶寶。
女孩認不出邢暮,但她認識寧培言,看見屏幕裡好久不見的爸爸,眼眶瞬間湧出眼淚,小嘴一撇便要哭。
南念忙放下終端去哄,“寶寶彆哭,媽媽和爸爸馬上就回來了。”
南念忙著哄孩子,匆匆說了兩句便掛了終端,邢暮甚至還沒來得及和他說母親的事。
但其實也不著急,倆人就快回中央星了,這種事當麵說也好。
那天夜裡,寧培言終於沒被折騰,他將手搭在邢暮腰間,小心避開女人長發,腦袋挨著腦袋,安安穩穩睡了一晚上。
聽著身邊人呼吸聲逐漸平穩,陷入熟睡,邢暮才偏過頭,低聲喃了句男人的名字。
她隻是忽然想喊,也不指望寧培言能給回應,誰料男人竟真的低哼一聲,似在應答一般。
邢暮唇角微勾,沒再開口。
翌日大早,收拾整齊的邢暮和寧培言回了軍部駐紮地,軍醫第一時間把她拉進屋裡,見邢暮的精神力真有好轉後才嘖嘖稱奇,記錄後將檔案發給了中央星。
做完這些,軍醫才看向她身邊的男人,黑色軍裝襯得人身材很好,長相清俊漂亮,氣質溫柔又內斂,然後把寧培言也拉來做了個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