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南北趴在副駕駛座的椅背上,一臉難以置信地往後看,“三哥,你竟然失手了?!”
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他沈慕祁搞不定的事?怎麼可能!
“那就是我贏了!”一聽好友失手,蕭禦興奮地海豹鼓掌,“北北,願賭服輸啊!回去記得把南方姐的那瓶酒偷出來給我!”
“知道啦知道啦!”南北坐回到椅子上,鼓著腮幫子生悶氣,“三哥,你竟然也有失手的時候?我看是你手下留情了,不然就算是那個什麼寧玨,你不也可以把他們都殺了?你就是不想我贏,你……”
抱怨時,她忽然想起什麼,猛的爬起來回身看少年,驚恐:“三哥!你的銘牌呢?!”
她就說剛才總覺得不對勁,原來是少年一直掛在脖子上的銀牌子不見了!
少年無所謂地說道:“遇到了一個可愛的姐姐,送給她了。”
可愛的姐姐?送給她?南北炸了:“你把銘牌送人了?!”
少年看著窗外,想起淩晨他離開時,看到女生八爪魚一樣抱著被子的不雅睡姿,忍不住彎了彎嘴角,隨口回道:“對啊,作為報酬。”
南北還想說什麼,坐在駕駛座上的任鐸重重咳嗽一聲,道:“出來這麼久,該回去了,南北,坐好!”
對任鐸這個隊長向來很尊敬,南北乖乖坐好,係上安全帶,心裡卻覺得不爽:雇傭兵的銘牌怎麼能隨便送人呢?下次要是遇到那個拿走三哥銘牌的女人,她一定要把那個銘牌搶回來!
……
實驗室失竊,被盜的不是特彆重要的文件,寧玨吩咐獵人軍團的人搜查了一夜,沒有找到偷盜者,便解散搜查隊伍恢複正常工作。
作為空月基地軍團的指揮者,他的一舉一動都被無數雙眼睛注視著,其中自然有不少不懷好意等著抓他的小辮子。
解散搜查隊的消息剛發布,就有人聞著味兒找上門來了。
“寧帥。”
來人有著花白的胡子和霜打的頭發,臉上的褶子厚重到可以夾死蒼蠅。
他拄著手杖,客客氣氣地和寧玨打招呼,眼裡卻帶著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傲氣。
“陳老。”寧玨本來準備去指揮樓,見老人來了,便邀請他進屋喝茶。
“喝茶就不必了。”陳老摸著胡子,皺眉道,“聽說寧帥讓下麵的搜查隊解散了?實驗室的資料都是工作人員千辛萬苦才得來的,就這麼放任小偷不管,不太好吧?”
這是一大早的就來興師問罪了?
寧玨神色淡淡,挑眉:“陳老的意思是?”
老人道:“我知道寧帥手上工作忙,要是不嫌棄,可以撥一支隊伍給程讓,讓他帶人繼續找。”
撥人給程讓?一個剛加入軍團沒多久的新人,憑什麼去帶領軍團的隊伍?
外人都知道程讓和寧梔有婚約在身,他破格提拔程讓,讓軍團的人怎麼看待他這個領導人?
嗬,都要解除婚約了還不忘過來占把便宜,這位陳老可真是為他的大外孫著想啊。
寧玨正要拒絕,身後,女孩清脆的聲音響起:“哥哥!”
暗中觀察許久的寧梔抱著牛皮紙袋追出門,跑到寧玨身邊,把袋子遞給他:“大哥,這個你忘記帶了!”
她露出不解的表情:“不是說昨晚找了一整晚才找到的嘛,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能忘在書房呢?還好我發現得及時。”
她絮絮叨叨說了一堆,轉頭看到程讓的外公,詫異地說道:“陳爺爺,您怎麼來了?是特意來解除婚約的嗎?”
陳老一愣:解除婚約?什麼解除婚約?
好巧不巧,不遠處程讓正牽著冷青娥路過,更巧的是,他剛好看到了自己的外公和寧家兄妹,又剛好聽到了寧梔的話。
於是他腦子一熱,快步走過來,大聲接下寧梔的話:“對!外公就是來解除我和你之間的婚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