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禦強迫自己收起好奇心,轉回身係上安全帶,發動車子。
身體麻利地開車離開是非之地,腦子裡卻反複劃過各種疑問:這姑娘是誰?三哥怎麼認識她的?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他們……
回到臨時落腳的小洋樓,蕭禦去停車,少年抱著昏睡的寧梔徑自上樓去了。
等蕭禦停完車回來,剛好撞上和買家見麵後回來的任鐸和南北。
南北遠遠地揮了揮手,跑到蕭禦麵前,打量他的神色:“蕭禦,你怎麼回事,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任哥。”把南北扒拉到一邊,蕭禦巴巴地看著任鐸,“三哥帶了個妹子回來,他是不是瞞著我脫單了?”
什麼鬼?三兒有女人了?等等,能不能不要一回來就給他這麼勁爆的消息……
任鐸眼皮子跳了跳,還沒等他回話,一旁的南北尖叫一聲:“你說什麼?三哥帶了女人回來?”
宛如炸了毛的麻雀,小女孩甩掉背著的包,擼起袖子一步一個腳印上樓去了。
擔心女孩惹出麻煩,任鐸連忙追上去:“北北,你等等……”
“三哥!三哥!”
無視了隊長的呼喊,南北衝上樓,跑到沈慕祁門口,正要敲門,房門從裡麵被人打開。
少年站在門口,垂眸看著走廊裡的女孩,神色間略有不耐,懶懶地問道:“什麼事?”
“三哥!你是不是帶了女人回來?!”南北嚷嚷著,想越過少年往房間裡走,“你怎麼能隨隨便便帶女人回來?你知不知道外麵那些女人都和彆人隨便睡,都很臟的!你……”
“你要是再多說一個字——”沈慕祁沒有動,語氣也保持著平日裡的懶散,說出的話卻充滿了血腥的戾氣,“我就把你的舌頭拔出來。”
輕飄飄一句話,宛如重錘落地,直接把女孩砸懵了。
她下意識抬頭看向少年。
他的眸子很黑,仿若枯井,冰冷而毫無生氣。在那樣漆黑的瞳孔中倒映出的她的身影,就像被困在陷阱裡的無助的兔子,脆弱且渺小。
獵人隻需要輕輕一擊……就能讓獵物血濺當場。
無端端打了個寒顫,南北怯怯收回扒拉他胳膊的手,又覺得不甘心,一時間不知該不該退走。
好在任鐸很快追了上來。
他大步走到南北身後,一把抓住她的衣領,沒好氣地說道:“你跑什麼?跟我過來,工作沒有做完就想跑?”
說完,對著沈慕祁點點頭,拖住南北往樓下走。
平日裡吵吵鬨鬨的小女孩此刻安靜如鵪鶉,任憑隊長把自己拖下樓。
確定到了安全範圍,任鐸扔掉南北,壓低聲音厲聲道:“南北!誰給你的膽子去招惹三兒?你不要命了!”
知道自己闖了禍,南北縮著腦袋,委屈地道歉:“……隊長,對不起。”
這姑娘是南方交給他的,任鐸也不好多說什麼,隻吸了一口氣,冷聲道:“我知道你的小心思——南北,彆打阿祁的主意,他對你沒興趣。”
沈慕祁是紫微軍團最好的獵手,看中目標會伺機而動,一擊必中。
他要是對南北有心思,早就有所行動了,哪還會等到現在?
既然沒意思,那南北一旦越界,他也會像對付敵人一樣,毫不留情地了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