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蕭禦出來時正好撞見發呆的南北,“你怎麼站在這裡?還以為你去找任哥了。”
“蕭禦。”女孩喃喃道,“你說,既然一點也不喜歡,他一開始為什麼要對我特彆呢?”
“什麼?”蕭禦沒聽懂。
“那天早上他為什麼要抱我回去?”南北苦笑著自嘲,“讓我自作多情,以為自己在他眼裡是特彆的那個。”
“誰抱你回去?”蕭禦抓住她話裡的關鍵詞,“你被人欺負了?”
“……”這種有個包子就樂開花的傻子永遠不會明白女孩子幽秘的心事,南北用力抓了一下頭發,怒道,“待會兒去喝酒!”
“可彆!”蕭禦連連擺手,“就你那酒量,喝醉了跟死狗一樣扶都扶不起來,我可不想再抱你一次,手酸好幾天……”
“你說什麼?”南北一愣,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結巴了一下,脫口道,“我、我那次喝醉以後,是你……”
“啊,可不是我嗎!”蕭禦翻白眼,“你不會以為是三哥把你搬回去的吧?”
不等小姑娘回答,蕭禦按著她的腦袋左右晃了晃:“北北,你是對三哥有什麼誤解?”
竟然覺得沈慕祁會把爛醉如泥的陌生女孩送回家?
他會出去找她都是得了南方的命令,找到人以後直接報了地址揚長而去,等他趕到的時候,隻看到醉成爛泥的南北。
南北完全呆滯了。
呆滯以後,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哭。
嗚嗚嗚!都是騙人的!她以為的溫柔和偏愛都是騙人的!那個人從頭到尾都沒在意過她,是她在自作多情!
一個人的獨角戲而已!
都是假的!
……
客廳裡,聽著門外隱約的哭聲,寧梔搖頭歎息:“哭得可真慘啦。”
收拾完東西,拎著行李箱下來的沈慕祁一臉茫然:“有人哭了嗎?”
寧梔瞥他一眼。
算了,裝傻,這小朋友是專業的。
……
等任鐸帶著蕭禦和眼睛哭腫了的南北離開後,沈慕祁走到留下來的那輛改裝越野車後放好行李,檢查過車子,這才招呼寧梔上車。
“姐姐,你想先去哪裡?”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寧梔正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車子裡的設施設備,聞言道:“不是你說要和我單獨行動?去哪裡你沒有計劃好嗎?”
“哦,有計劃。”他說著,想起什麼似的,從口袋裡摸出銀色的銘牌遞到寧梔麵前,“喏。”
嗯?原來在他手裡?
寧梔接過,很自然地重新戴到脖子上:“我還以為打架的時候弄丟了。”
看到她隨手把戴好的銀色銘牌塞到衣服裡麵,沈慕祁默默移開視線,發動車子。
少年嘀嘀咕咕:“我還以為你會直接丟掉呢。”
留下這塊銘牌的時候,他以為這位傻白甜的姐姐會當垃圾直接扔掉,所以在看到她把銘牌帶在身上以後,他心裡難得騰起了一絲小小的歡喜。
“怎麼可能?我像是那麼不識好歹的人嗎?”寧梔大大方方地回應,“我覺得你這個銘牌挺帥的。”
沈慕祁勾起嘴角,乖巧地點點頭,應和她的話——那可是他的銘牌,當然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