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人沒回來,寧梔等了片刻,沒等到那些人的行動,她覺得無趣,走到書桌邊坐下,打開電腦研究朝歌基地的地圖。
不知道寧玨請了什麼人來給她做保鏢,隻希望那人彆拖她後腿就好。
不過寧玨請的人,肯定可靠,不用太過擔心,說不定到時候她可以繼續鹹魚,躺著把朝歌基地的鑰匙拿到手。
……
夜風瑟瑟,寧梔打了個哈欠,看了眼桌子上的小鬨鐘——快十一點了。
家裡人沒有回來,跟著她的那五人也沒有動靜,她要不要直接洗了睡覺?
女生揉著眼睛站起身,走到窗戶邊,正想再看看樓下的情況,忽然聽到窗外傳來一聲細微的輕響。
寧梔抿唇,隨手拔出腰上的匕首。
那些人終於忍不住要動手了。
真是奇怪,在外麵的時候他們明明有機會卻沒有行動,等她回到家,回到自己的地盤,又磨蹭了這麼長時間,他們才嘗試翹窗戶?
還是說,他們等這麼久,以為她已經睡了?
“哢嚓”。
窗戶鎖響了一聲,被人從外麵撬開,來人熟練地拉開窗戶,一躍而入。
在他落地的瞬間,躲在窗簾一側的寧梔揮刀朝他刺下。
她快,對方的動作比她更快。
那人好似背後長了眼睛,反手扣住她的腕子,接力甩出,直接把她砸在了牆壁上。
她撞上牆壁的瞬間,他伸手護在她腦後,避免了她後腦勺和牆壁的親密接觸。
同一時間,寧梔總算看清夜闖女生閨房的浪蕩子長什麼樣。
她握著匕首的手一頓,刺不下去了。
昏暗的燈光下,少年目光清亮溫軟,漆黑的眸中映出她的小小的身影,似平靜深邃的湖泊接住了九天上皎潔的月亮。
“姐姐。”他捏著她腕子的手緊了緊,用悲傷的語調委屈巴巴地說道,“好不容易再見,你就是這麼歡迎我的嗎?”
寧梔:“……”
少年露出流浪狗般可憐的控訴表情,寧梔的理智被罪惡感取代,她訕訕放下手,收起匕首,乾巴巴地解釋:“我以為是壞人……”
聲音一頓,她斜眼看他,挑眉道:“沈慕祁同學,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要深更半夜翻窗戶進我房間嗎?”
再見少年的喜悅被少年爬窗的舉動衝刷得一乾二淨,寧梔很想擰住他的耳朵教育他。
“小小年紀,儘學些不好的東西。”
“大門進不來。”少年持續委屈,眨巴眨巴眼睛,眼裡有了水光,“姐姐你這麼凶乾嘛?”
流淚貓貓頭……寧梔腦海裡莫名冒出這個表情包。
她頓時凶不起來了。
沈慕祁鬆開她的腕子,熟門熟路地繞到一旁關上窗戶,拉好窗簾。
寧梔的視線跟著他在房間裡繞了一圈。
他穿著熟悉的衛衣牛仔褲,衣服上有不明顯的血跡,頭發軟趴趴垂著,黑眼圈比以前更加明顯。
整個人似乎瘦了一圈,看起來風塵仆仆。
寧梔徹底心軟了:“沈慕祁。”
“嗯?”他回頭巴巴看著她。
“吃晚飯了沒?”
“沒。”
“剛好,今天家裡就我一個人,飯菜都有多的。”她勾勾手指,“走,帶你去吃晚飯。”
一聽家裡就她一個人,少年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下樓。
餐廳裡,沈慕祁坐在一側等待,寧梔去廚房幫他熱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