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梔說著威脅的話,從車上拿出繩索,一腳踩在男人的腰上,阻止他爬走。
“你們其他人可以走了。”寧梔道,“不過我奉勸你們一句,最好彆去空月基地。”
見她沒有為難彆人的意思,有人壯著膽子問道:“為、為什麼?”
寧梔冷笑:“像你們這樣的廢物,去了空月基地也不會好過,還不如在路上喂喪屍算了。”
這話純粹就是嘲諷,那群人神色各異,卻沒有一個人敢衝上來和寧梔拚命。
不再搭理其他人,寧梔一個手刀將領頭人劈暈後,把人綁起來扔在路邊,自己退開兩步。
鮮血的味道很快吸引了周圍的喪屍。
看著搖搖晃晃朝這邊走來的喪屍,那群人不上解救同伴,推推嚷嚷著跑遠了。
剩下被綁成粽子的男人倒在路中間,憤怒的嘶吼,也沒能讓同伴離開的腳步稍有停頓。
“真是悲哀呀,就這麼丟下你跑了。”寧梔嘖嘖搖頭,自己打開車門跳到車上坐好,等著看戲。
“姑奶奶,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啊?!”同伴靠不住,打又打不過,男人隻能放軟態度,求饒,“我好不容易才從洲弋逃出來,我真的不想死啊,姑奶奶,求求你饒了我吧!”
喪屍搖搖晃晃地走近了。
呼吸間嗅到了喪屍身上的腐臭味,男人慌了神,語無倫次地叫嚷道:“姑奶奶饒命啊!大妹子!大妹子!你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就是了!救我!救我!”
就在等這句話的寧梔開槍打死了走向男人的喪屍。
“我要的就是這句話,早說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她下車,走到男人身邊,沒有立刻給他鬆綁——這人老奸巨猾,為了活命什麼事都能做出來,還是先不要鬆開他。
“說吧,你們是怎麼躲避喪屍的。”
這支隊伍,老弱病殘,戰鬥力不超過隊伍的五分之一,沒有車輛沒有武器,就這麼輕鬆地從洲弋走到空月,他們肯定有特殊的方式來躲避喪屍。
“我們……”似是難以啟齒,男人舔了舔乾枯的嘴唇,遲疑著,許久後,才哽聲道,“穆弦辭給了我們一種藥,說是抹在身上喪屍就不會攻擊我們……據說他以前在基地就是做喪屍病毒研究的,我們就試了試,好像是有效果的。”
他們一路過來沒有受到喪屍的攻擊,是因為用了穆弦辭的藥?
細細回憶了一遍他提到贈藥時的不自然,寧梔沉聲問道:“是他給的,還是你們偷的?或者搶的?”
就像被揭開了最後一張遮羞布,男人小麥色的臉漲成了黑紅色,扯著嗓門叫喚道:“基地龍老大那邊一直在追捕我們,反正他也走不了了,藥給我們,我們還有活命的機會!”
他說這話時理直氣壯,像極了找她要乾糧時的不要臉。寧梔冷笑道:“強盜永遠不會覺得自己有錯——為了生存,為了真理,為了他能找到的任何借口,反正隻要扔出個理由,做什麼都能心安理得咯。”
她解開男人身上的繩子,踹了他一腳:“滾吧,彆再讓我看到你。”
沒想到寧梔這麼好說話,男人連滾帶爬地跑走。
“站住!”
清淩淩的女聲在身後響起,男人一激靈,條件反射站住。
“秋季呢?”小夏說秋霜的妹妹和他們失散了,卻也沒和這群人在一起,難道真的已經被喪屍……
“秋季、秋季……秋季那丫頭不肯跟我們走,回去找穆弦辭去了!”男人回了一句,拔腿就跑。
目送男人跑遠,寧梔回到車上,沈慕祁扯下蓋在頭上的外套,眼睛微微睜開,朦朧的目光看著寧梔,小聲說道:“姐姐,你放他們走了啊?”
那種壞蛋,乾脆都宰了省事,放他們去空月基地乾嘛?一群米蟲。
寧梔發動車子,心不在焉地回道:“善惡有報,做了壞事總會得到懲罰的——沈慕祁,你以前聽說過穆弦辭這個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