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修整了一個小時,寧梔收拾收拾,出門去探望沈老爺子。
她剛到酒店門口,一輛黑色轎車嗖一下躥到她麵前,穩穩停下。
車窗降下,蕭禦探頭和她打招呼:“寧梔,上車。”
副駕駛座上,南北揮了揮手,小臉上陰沉得能滴出水,一看就是在爆發的邊緣。
寧梔坐到後座,拍了拍副駕駛座的椅背,調侃道:“誰又惹我們南北大小姐生氣了?”
以前南方在的時候,南北在基地就像八隻爪子的螃蟹橫著走,南方一走,南北失了依靠,那些早就看她不順眼的人自然都想順勢踩兩腳。
好在有任鐸和蕭禦幫襯,又有沈慕祁罩著,才避免這位大小姐淪為彆人手上的玩物。
自南方失蹤後,短短半月,南北見識到了人心冷暖,以前的大小姐脾氣也收斂了很多。
或許是失了長姐讓她內心沒了安全感,身邊圍繞的又是一群大男人,這三年過來,她和寧梔之間的感情反而突飛猛進,偶爾還會被沈慕祁嫌棄揚言說要把她扔出基地喂喪屍。
聽到寧梔的詢問,南北鼓著腮幫子,忿忿說道:“還不是那個商煦!寧梔姐,那家夥太過分了!這次簡直是欺人太甚!你一定要讓三哥狠狠教訓他!”
“他欺負你了?”
“嗯!”
“算不上欺負。”蕭禦在一旁拆穿南北,“寧梔,你知道地下城的那個生死擂台吧。”
寧梔點點頭。
沈慕祁當初不就是在生死擂台上打出名的麼?
“昨天她跑去地下城逛,在擂台那邊和商煦撞見了,兩人嗆了兩句,商煦就激她下注,結果把她輸得血本無歸。”蕭禦幽幽地說道,“全身上下,除了衣服,連耳環項鏈都壓在那裡了。真可憐。”
南北炸毛:“明明是他使詐!”
寧梔來了點興趣:“他做什麼了?”
“說好的下注,誰知道他會親自上台啊?”南北越想越氣,“要是知道他會親自上台,那肯定是他在哪邊我壓哪邊啊!”
雖然她看商煦不順眼,但是再嘴硬,她也得承認商煦的實力——如果沒有商煦,紫微軍團早在三年前就被地下城蠶食乾淨了。
南北繼續告狀:“他贏了就算了,還假惺惺地說什麼你要是不服氣也可以自己上啊,我讓你三招……媽的,我要是能打贏打,紫微軍團的老大輪得到他來?”
寧梔忍著笑:“嗯……他是挺過分的。”
“他真是太過分啦!”南北喋喋不休,控訴商煦的罪行,“自從楚樂懷孕,秋時不和他玩了,他在基地可以稱得上橫行無忌,從東邊謔謔到西邊,再從南邊謔謔到北邊,到處犯賤——寧梔姐,這次你一定要讓三哥狠狠揍他一頓!”
頓了頓,南北回身,疑惑:“對了,三哥呢?”
“沒來啊。”寧梔無奈道,“他有點私事。”
蕭禦驚訝:“三哥竟然願意和你分開?真是難得。”
寧梔:“……”
……
和寧梔約好了一起吃晚飯,寧玨在千家沒待多久便起身告辭。
確定了所謂的“訂婚”隻是寧梔編出來的謊言,他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在過來之前,他有過預想,若是冷青娥很中意那位訂婚對象呢?自己這樣貿然登門說些曖昧的話,會不會給她帶來困擾。
不過他不是猶豫不決的性子,決定了的事,總要試一試才好徹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