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妖顏惑眾12(1 / 2)

恃寵而驕[快穿] 淮色 13438 字 11個月前

見白韞臉色沉下來, 身為始作俑者的九狸也察覺出來不對勁,那張向來嬌媚的臉上難得露出抹心虛之色,唇瓣被咬得泛白, 視線卻還緊緊粘在紅衣青年身上,聲音微不可聞,“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知道他和你認識,要不然也不會…而且我沒有下手很重的, 赫連玉你信我。”最後那句話音調猛然提高,眼睛裡含著濃濃的希冀和期盼意味,不知道的, 恐怕還以為她此番其實是來找白韞的。

“我知道, 不怪你。”聽到這句話,九狸和方生完全是兩種心態,一個高興得嘴角都提了起來, 另一個則是抿著唇大力掙紮,白韞很容易就把小孩壓住了,抬手覆在他傷處,肉眼看不見的霧氣從掌心裡冒出來, 一點點滲進去, 原本還翻卷著的皮肉也慢慢長好, 眼見他臉色因為妖力的流失再度變得蒼白, 白靈緊張地喊了聲赫連哥哥, 本來想過去卻被紅衣公子一個眼神定在原地,隻能把敵視的視線投向方生,眼眶也開始發紅。

如果說之前還覺得這小家夥身世淒慘,有對不負責任的養父母,一個貪生怕死的師父,甚至因為那雙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的眼睛被當成怪物,現在看到這麼一幕就隻剩下厭惡和嫉妒了,似乎從楚方生出現開始赫連哥哥就總被他連累得受傷,這家夥根本就是個掃把星,誰碰上誰倒黴,心裡麵氣急,嘴上卻不敢說出來,白靈很清楚白韞的脾性,感興趣的東西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也要得到,也不喜歡彆人質疑他的決定。

投在身上的那道灼熱視線方生自然也注意到了,心內竟然還有絲詭異的滿足感,就應該這樣,不要管什麼蕭陵,蕭佑,隻看著自己一個人,那雙手也隻有自己才能碰,一絲黑氣悄然從丹田處鑽出來,本來已經快消失的那些黑紅光點又重新凝聚起來,更猛烈地侵蝕起心臟來,方生隻覺得喉頭一甜,儘管極力克製了嘴角還是溢出血絲來,那張臉變得跟白紙一樣,看上去比白韞還要虛弱幾分。

“張嘴。”一個冰涼的東西被塞入口裡,方生隻隱約看到是層紅色表皮,才剛嘗到股酸甜味道就已經化了,然後順著食道一路滑下去,渾身都變得暖洋洋的,痛楚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你給我吃了什麼?”雖說之前輸過來的妖力也有作用,但自己現在吞下去的這東西顯然效力更強,聽到這話白韞隻勾唇笑笑,“怎麼?你怕是□□嗎?想殺你的話我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何況…”眸光略有深意地掃了一圈,那雙狐狸眼微微眯起來,帶著明顯的不屑意味,“就你這麼個小不點,身上都沒幾兩肉,還不夠我塞牙縫的。”腦門被重重彈了一下,方生還沒反應過來紅衣青年就已經跟他拉開了距離。

“他現在沒事了?”九狸倒是挺高興,反正隻要方生不死就遷怒不到自己身上,她也不想看那個人露出任何不悅的表情,白靈卻忍不住皺眉,“赫連哥哥,你怎麼可以把玉…”玉靈果三個字臨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見白韞不說話隻是笑,心裡麵的嫉妒頓時更濃,乾脆揪住方生衣領,惡狠狠道,“你趕緊給我吐出來!那可是赫連哥哥好不容易才拿到的,你憑什麼吃掉?聽到沒有?吐出來!”方生顯然也有些腹黑潛質,眼底分明掠過一絲惱怒情愫,很快又被壓了下去,蒼白小臉,加上嘴角還沒擦乾淨的猩紅血絲,和這會被抓著衣領使勁搖晃的模樣,看起來虛弱又可憐,連九狸都有些不忍心,“一顆果子而已,吃了就吃了嘛。”白靈瞪她一眼,顯然是給一起遷怒上了,“你懂什麼,要不是你打傷他,赫連哥哥也不會…你以為隻是普通的果子嗎?那可是…”

“白靈,你最近話越來越多了。”光是聽那個稱呼就知道對方肯定生氣了,心臟驟然一縮,白靈咬了咬唇,不敢再開口,但心裡麵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鬱悶和不爽,這小孩不就眼睛特殊點嗎?冷冰冰的,既不可愛也不乖巧,赫連哥哥幫了他好幾次一句謝謝的話都沒有,分明就是隻養不熟的白眼狼,到底為什麼那麼護著他?現在連好不容易拿到的玉靈果都給了出去,越想越覺得咽不下那口氣,手心裡忍不住凝聚起一團白色霧氣…

結果對上小孩眼睛,看到裡麵濃鬱的猩紅之色白靈整個人都愣住了,偏偏等她回過神來,再仔細去看時那人又恢複成麵無表情的模樣,冷淡的丹鳳眼裡沒有生起絲毫波瀾,就好像自己之前看到的都隻是場幻覺,白靈清晰過來也覺得不太可能,畢竟從第一次見到方生的時候她就已經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正氣,加上那道符咒上的佛光,怎麼看都是個有慧根的驅魔師才對,沒理由會跟魔族聯係在一起,腦海裡剛萌生的念頭又被掐滅了,藍裙的美人兒乖順地站到白韞身旁。

九狸本來盯著白韞傻笑,見對方視線移過來,趕緊又裝作替方生擦拭嘴角的血跡,不過光看手勁就知道她以前壓根沒乾過這種事,直接把小孩那張精雕玉琢的臉給糊成了花貓,原本還隻是嘴唇那裡沾著點血,這會連鼻尖和臉頰都一起糊上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凶案現場鑽出來的,白韞忍不住笑出聲來,發現自己好像又乾了件蠢事,像是生怕被對方嫌棄似的,九狸趕緊開口解釋,“赫連玉,其實我幾個哥哥都很會照顧人的,你要不要跟我回去見見他們?”

這話一出口氣氛頓時變得更尷尬了,說什麼不好,怎麼偏偏把自家那幾個傻哥哥搬出來,好在白韞也沒有太在意,拿指尖替小孩把下巴處最後一滴血擦乾淨,“會做飯嗎?”這問題有些莫名其妙,九狸下意識點頭,“我五哥會。”沒等她想明白對方怎麼突然問這麼個奇怪的問題那聲好已經落在耳邊,臉上也立刻露出驚喜之色,連音量都提高了好幾個八度,“真的?你真答應跟我回去見我幾個哥哥?那你平時都喜歡吃些什麼?我現在就告訴五哥,讓他提前準備好,對了,我們青蘆山上有個很漂亮的水潭,到時候可以讓大哥帶你去看看…”

“夠了!”蕭佑眸色猛然沉下去,倒不是嫉妒,純粹是覺得自己的東西被彆人惦記了心裡麵很不爽,九狸的確沒害過他,相反,在他還是皇子的時候幫了不少忙,可妖怪終究是妖怪,身為皇帝,自然不可能讓一隻妖怪留在自己身邊變成隱患,能害彆人說不定有一天也能反過來害自己,這念頭在看見九狸殺人之後就變得更深刻了,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個詭異的想法,如果赫連玉是妖,自己也會這麼對他嗎?視線觸及青年眼角的那粒淚痣,再往下是殷紅唇瓣,呼吸莫名滯了一瞬,占有欲又瘋狂地往上湧,如果換成赫連玉,似乎還真有些舍不得,就算是妖怪又怎麼樣?偌大一個皇宮難道還養不起他嗎?大不了想辦法把法力封住,至少把人放走是絕對做不到的。

“大師,貓妖就在這兒,你還不趕快動手嗎?”這話顯然是對明寂說的,和尚正盯著方生發呆,連手裡的佛珠都忘了撚動,顯然是受到極大的震撼,聽到蕭佑的聲音才猛然回過神來,眼神有些複雜,很快又被掩蓋過去,“我自有分寸。”視線久久停留在白靈身上,那雙眼睛裡隱隱有金光閃現,肉眼看不見的梵文從他微張的嘴裡迸出來,慢慢變成一個金色巨鐘壓過去,白靈也就兩百年不到的道行,加上之前受了點傷,這會隻能勉強維持人形而已,眼看就快露出原型來那鐘突然嗡鳴一聲,變成細碎的金色光點消失在空氣裡,白靈本來都已經閉了眼,等睜開眼看到擋在自己麵前的紅衣青年,既驚又喜,“赫連哥哥?”

“我在。”白韞揉了揉小姑娘發尾,很簡單的兩個字頓時讓她安心不少,等轉向明寂嘴角卻緩緩勾起個譏諷的弧度,“大師一直盯著我妹妹,難不成是動了凡心想還俗?”這種玩笑話換作其他人絕對不敢隨隨便便說出口,明寂嘴唇蠕動兩下,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隻那雙眼睛裡掠過絲不易察覺的傷痛,白韞和花姑很像,這點早在他第一次在萬窟山見到白韞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無關長相,而是性格。

花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張揚肆意,又喜歡逗弄人玩,自己不善言辭,總被她幾句話就套了進去,腦海裡飛快閃過一幅幅畫麵,有兩個人初遇時綠衣少女是怎麼從樹上摔到自己懷裡的,也有她偷偷拉著自己去河邊看螢火蟲的,最後卻定格在滿地屍體上,熟悉的麵孔,猙獰的死相,猩紅粘稠的血液映入眼簾,明寂也重新找回理智,淡淡道,“施主莫要再拿我尋開心了,明寂已皈依我佛,這輩子注定不會娶妻,至於她,我今天一定要帶走。”

所有人,包括蕭佑在內都以為話裡這個她指的是九狸,白韞卻再清楚不過,明寂說的分明是白靈,像他那樣以降妖除魔為己任的人自然不會放過任何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妖怪,嘴角彎起,“大師可還記得你臨走時對姥姥說過的那句話?不會放任妖魔在人間為非作歹。”為非作歹四個字被刻意加重過,明寂心思聰慧,很容易就讀懂了對方的意思,“我答應過她不會動你。”言外之意就是其他的妖自己必須管,白韞也早料到明寂是個頑固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跟姥姥誤會了這麼久都沒解開。

“如果我說…另一半玉靈果其實在九狸那裡,你還堅持要收了她嗎?”這句話白韞直接用了傳音入耳,眸光一閃,明寂手裡的那串佛珠直接從中間斷裂,在地上碰撞出清脆聲響,“姥姥的心結隻有用玉靈果才能解開,她那樣一個愛美的人,因為那雙腿在萬窟山待了幾百年,足足忍受了幾百年的孤獨和寂寞,你難道一點也不感到愧疚嗎?”經曆了無數個世界,扮演過變態殺手和心理學畫像天才,白韞早已經把人性研究得十分透徹,幾句話就撕開了明寂心口還未愈合的那道傷疤,見對方沉默不語,索性又下了劑猛藥,“如果姥姥知道你又因為那個可笑的理由放棄她一次,她還會原諒你嗎?”

這話無疑戳中了某人痛處,剛撿起來的幾粒佛珠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明寂眸底掠過掙紮之色,最後定格下來,就像白韞說的,自己已經虧欠過花姑一次,若是再…就真的無法挽回了,“陛下,恕小僧先行告退,九狸,往後莫要再改人,否則天涯海角我也會取你小命。”最後那句話含著明顯的警告意味,黑衣女子朝他吐了吐舌,話音裡滿滿的鄙視意味,“臭和尚,等你抓得到我再說。”霧氣一卷便消失在大殿裡,連同張祿山的屍體也不見了,雖然對張祿山的感情因為剛才那一推已經磨滅得差不多,但兩個人好歹師徒一場,自己怎麼說也該好好安葬他,方生臉上頓時露出焦急之色,正想循著氣味跟上去卻被耳邊突然響起的熟悉聲音製止,“彆擔心,是我讓九狸帶走的。”攥緊的手慢慢鬆開,說不清楚原因,但這個人的話好像真就有股奇異的信服力。

剩下來的人麵麵相覷,壓根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柳菁菁才剛醒過來就被入眼的那具屍體嚇得尖叫出聲,然後又摸到貼在自己身上的幾張符咒,記憶就隻停留在回寢宮換衣服,之後發生的事情可以說大腦裡一片空白,偏偏睜開眼自己就躺在地上,陛下也在,還有赫連公子和一個之前沒見過的藍衣美人兒,像是做了場夢,那張小臉立刻變得煞白,眼睛裡全是惶恐不安的神色。

“愛妃彆怕,朕在這兒。”蕭佑本來還忙著安慰柳菁菁,一見白韞要走視線立刻又移過去,先是喊了聲名字,見那人沒反應才沉聲喝道,“站住!赫連玉,朕問你,你和明寂大師到底什麼關係?他為什麼會因為你一句話改變主意?”如果不是因為明寂的年齡擺在那,加上兩人話裡提到的那個他,蕭佑大概會以為這又是白韞在哪招惹的桃花,柳菁菁被他交給宮女照顧,自己則是快走幾步,擋在白韞麵前,那雙上挑的鳳眼裡含著銳利冷光,周身寒氣仿佛實質化,“還有你這個妹妹,你不覺得應該給朕一個解釋嗎?皇宮戒備森嚴,她一個大活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長樂宮裡?赫連玉,你當真以為朕治不了你嗎?”

又來了,高高在上,總是喜歡用命令語氣,占有和禁錮的愛,這就是為什麼白韞不大願意跟皇室的人糾纏,交往容易,想甩掉就麻煩了,以前倒是不信邪招惹過那麼幾個,結果要麼弑兄篡位,要麼就是把皇位傳給兄弟想跟他一起退隱山林,個個都是死心眼,解釋解釋不通,好聚好散也不聽,這會自己手腕被對方牢牢抓著,皮膚上已經映出好幾道醒目的紅痕,白韞忍不住皺眉,順著他視線停留的方向看過去,蕭佑也注意到了,五指下意識鬆了些,但還是不肯放開,好不容易有個親密接觸的機會,自然不肯這麼輕易放過。

“你這個問題真有意思。”白韞挑眉,眼角那粒淚痣的顏色深了些,有種悄無聲息的蠱惑蔓開去,離得近了蕭佑甚至能聞到他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香氣,視線開始恍惚,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張在自己腦海裡出現過許多回的臉龐靠近,“靈兒不是我妹妹難道還是你的妹妹嗎?”明顯帶著挑釁意味的話落在耳畔,蕭佑感覺自己胸口莫名又中了一刀,那雙眼睛裡隱隱有怒火燃起,壓低聲音喊了聲赫連玉,結果還沒等爆發出來就被對方一句話給堵了回來,“我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用不著你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語氣漫不經心,本就昳麗的眉眼被略顯蒼白的臉色和那身紅衣襯得越發妖異,蕭佑走神了一瞬,等反應過來,那人已經快走出宮門,這麼副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模樣頓時讓他心生惱怒,厲聲道,“給朕攔住他,他若是走出長樂宮你們所有人也都不用活了。”

宮女太監麵麵相覷,本來以為今晚被妖怪嚇唬一番就已經算完了,結果又突然出現這樣的事兒,不攔,會被治罪,攔,心裡又有些發虛,沒看剛才那凶神惡煞的貓妖都對他禮讓三分嗎?還邀請對方去自己家裡做客,要是這麼貿貿然衝過去萬一貓妖又回來了怎麼辦?而且就算沒有妖怪,光赫連公子也不像是好對付的,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對方身材看起來很單薄,氣場卻很強,尤其是這會一笑起來,狹長的狐狸眸,唇色紅豔,既驚豔又透出股說不出的詭譎味道,壓根沒人敢動,都在以龜速挪動,有的還趁著旁人不注意悄悄往後退點,反正誰都不肯做打頭陣的那個。

白靈忍不住笑出聲來,踮腳湊到白韞耳邊說了句悄悄話,蕭佑雖然沒聽清具體說的什麼,但光是看見兩人那副親昵的模樣心裡就開始不爽,臉色也更冷,“朕的話你們沒聽到嗎?立刻給朕把他們圍起來,一個也彆放跑!”得,現在還真是騎虎難下了,李福順本來想站出來打個圓場,這會也隻能把到口的那句話又給咽下去,視線在兩個人之間來回轉,身為老臣,跟了蕭佑這麼多年哪能不知道對方的脾氣,根本就是在置氣,等那股氣消了又得巴巴地跑去赫連公子那裡求原諒。

之前氣得摔杯子結果包紮的時候張口就冒出句赫連玉在做什麼,把他都給問懵了,以為皇帝這是讓自己去白韞的住所看看,結果才邁出去兩步又被叫了回來,恰好看到皇帝眼睛裡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窘意,似乎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突然間就提起了赫連玉的名字,俗話說心有所想才會話從口出,自己雖說是個太監,但對男女之事也算了解得透徹,這表現分明就是對人家有意思,乾嘛非得鬨成這樣。

李福順本來想試試看能不能從白韞那裡下手,反正隻要那位主兒稍微服個軟陛下也就生不出氣來了,結果才剛把視線移過去就對上白韞那雙黑不見底的眸子,眼尾上翹,無端透出種鋒銳味道,嘴角彎起的諷刺弧度更是讓他下意識咽了口唾沫,隻感>>

覺壓力鋪天蓋地地湧過來,偏偏那頭蕭佑又開始催促起他來了,“李福順,你還傻站著做什麼,沒聽見朕的話嗎?朕讓你把他給朕帶過來。”心知和解這事壓根沒盼頭,現在隻希望趕緊來個人,隨便是誰都好,隻要能打破這尷尬局麵。

結果還真有人及時站出來解圍了,風塵仆仆的身影,披風上沾著大股酒氣和露水的味道,顯然是剛從宴席上下來,那雙跟蕭佑相差無幾的鳳眼絲毫不退讓地與之對視,“皇兄,赫連是我朋友,他若是說錯了什麼話或者哪裡做得不對還請你看在我的麵子上放過他這一次。”語氣懇切,卻又含著明顯的袒護意味,“沒事?我聽人說長樂宮鬨了鬼,你沒有受傷?”後麵這句話顯然是在問白韞,眼見那雙手就要往自己腰間摸,白韞趕緊開口阻止,“你是有多希望我出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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