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孩兒隻是圍著看,小販一臉不耐煩扛著草垛子要走,顯然是那小孩兒都買不起。
她抿抿唇,又朝宋銘錚伸手:“七叔,再給我點銀子唄。”
宋銘錚在她白淨的手心裡放了一把銅錢,她數了數,不多不少,十個。
是不是太小氣了?先前還給她銀袋叫她挑的,這會給十個銅板。
“夠給那些孩子買的。”
他將她的抗議看在眼裡,淡淡解釋一句。
趙鈺染這才將信將疑上前,一問價錢還直是夠買的,末了還餘了兩個銅板。
在小孩子們的歡呼聲中,她盯著手裡的銅板,又看了看那草垛子。
包裹著糖衣的海棠果子特彆的豔紅,有著淡淡的光澤,還散發著誘人的甜香味。她盯著看了片刻,想到自己的身份,抬手摸了摸一個吃得滿臉都是朝自己說謝謝的小腦袋,然後不留戀往前走。
宋銘錚跟著她走過賣糖葫蘆小販的時候,斜斜看了眼那些紅彤彤的果子,若有所思。
眾人是找了一家乾淨的客棧落腳。宋銘錚堅持與她同住一間上房,理由當然是在外邊不安全。
趙鈺染是個惜命的人,想到如今魚龍白服,也沒有表現太過抗拒。
晚飯前宋銘錚出去了一趟,在茶館派去刺探那賣餛飩的夫妻住哪的親衛也回來,給她稟報道:“那夫妻就住鋪子的後麵,屬下探清了才回來的。”
趙鈺染點點頭,再沒彆的吩咐。
等到宋銘錚回來的時候,他兩手空空,趙鈺染好奇他是做什麼去了,卻沒問。等到小二送來晚飯的時候,她看到有一碟子紅彤彤的果實。
她定晴再一看,發現就是不久前看到的冰糖葫蘆,不過是擼掉了竹簽,放到碟子擺起來了。
好好的冰糖葫蘆,怎麼是這樣被擺上來。
她正疑惑著,卻見宋銘錚伸了筷子先去夾了一個。
她本來就喜好甜食,見他吃了,哢嚓一口咬碎上麵的糖衣,不自覺也伸了筷子過去。
小小咬一口,甜甜酸酸的味道就在嘴裡蔓延,她忍不住眯了眯眼,幾乎是消滅了那一碟子。
見她吃得高興,宋銘錚也多用了一碗米。
客棧裡的淨房隻有如廁的地方,沐浴是一道屏風擱檔起來。
宋銘錚見她聽到後神色幾變,自發就站起來回避,與她說道:“已經讓他們去找落腳的地方,哪怕隻住個幾天,客棧還是不方便。”
趙鈺染難得和他同一個想法。
宋銘錚等小二抬水進來後就避了出去,站在走廊裡聽親衛稟報:“七爺,有人一直盯著我們。”
“多注意些,不必要打草驚蛇。”
他眯了眯眼,側耳聽著屋內傳來的水聲,沉聲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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