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息一聲,再抬眼,發現她已經昏睡過去。
這一天一夜,耗儘了她所有力氣了。
他憐惜地為她掖好被子,手指不小心碰到她尖尖的下巴,暖暖的溫度讓他留戀。他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雙唇,眸光漸深他就那麼凝視著她的睡顏,心裡的衝動讓他情不自禁俯首。
不想身後傳來腳步聲,他當即再坐直,是穀天瑞尋來筆墨紙硯,還有從劉縣令那裡找到空的奏本。
而且在靠近屋子的時候,他似乎看到了肅王低俯著身子,是朝床那邊前傾。縣衙的房子都簡陋和小,也沒有什麼裡間外間,連個屏風都沒有,所以他看得很清楚。
剛才肅王是在做什麼?
穀天瑞進屋後暗中去覷宋銘錚的神色,但他卻是再正常不過,一隻手正捏著被角,是正在給太子蓋被子的樣子。
所以是他看差了,剛才肅王是在幫太子扯被子?
穀天瑞沉默了片刻,把找來的東西放到桌上,宋銘錚這時才站起身,來到桌前淡聲說:“吩咐人熬點肉粥,殿下醒來肯定得用點用東西,太過油膩的卻又吃不得。”
“是。”穀天瑞應聲,在離開前又想起一事,問道,“敢問肅王殿下,我們的船隊大約什麼時候會折返,吳卓清是由我們錦衣衛的人,還是由您的押回京。”
“錦衣衛責職有刑訊,且又是清君側,我的人未免越矩了。至於船隊,最快應該是中午。”
他倒是十分好說話,並沒有要攔著給錦衣衛的功勞,穀天瑞心中有了數,謝一聲拱手離開,去吩咐一應事宜。
等穀天瑞離開後,宋銘錚眸光一閃,慢慢抬起頭,若有所思望著已經空空的門口。
似乎剛才穀天瑞懷疑了一下。
趙鈺染睡得很沉,等到醒來的時候,發現林太醫正給自己號脈。她當即就要坐起身,被林太醫一把按住了:“殿下自小就有些氣血不足,如今還胡鬨!”
一句氣血不足,把她責備得臉微燙。
她小日子走了不久,結果熬一天就熬出問題來了。
林太醫見她垂眸,也不好再說太多,語重心長地說:“殿下,你即便不為自己身子著想,也要為陛下想想。陛下在京城可是擔心著你的。”
“是我衝動了。”
林太醫於她來說就是長輩,乖乖認錯總是對的。
見她認識到錯誤,林太醫站起身來,說要去煎藥,臨離開前忍著不滿看了眼一邊宋銘錚。看樣子是把宋銘錚也縱著她胡鬨,一同怪上了。
趙鈺染看著,突在就覺得心裡平衡了。
下床要穿鞋的時候,她腳才觸地,就噝地倒抽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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