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如今太子走到哪裡了?”
深宮之中,宣文帝還在批改奏折,一抬頭,看著幽幽的燭光,想到南去的太子。
他身邊的廖公公當即上前:“陛下,算算時間應該快到杭州了。”
“那這樣說,也快該有來信了。太子還是第一回出遠門呢,朕這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
“是陛下思之心切,殿下自小聰慧又是有福澤的,必定都順順利利。”
有福澤嗎?
宣文帝笑笑,福澤也就隻是當了太子,但其實私下還是過得苦哈哈的,被三個兄長欺負成那樣,還得在他跟前笑。
想著,帝王又歎氣一聲。
外頭突然傳來腳步聲。
此時宮門已經落鎖,除非是有機軍或是極重要的事,才會有人前來稟報。
前來的人是一名錦衣衛,宣文帝定晴一看,問道:“你是穀天瑞手下的。”
“是。”那錦衣衛跪在地上,然後雙手呈上信件,“太子殿下命屬下的送加緊密信回來。”
“快呈上來。”
宣文帝神色一變,廖公公忙不迭地上前去接過信,再轉交到帝王手中。
帝王拆開信,幾乎是一目十行,越看心裡越怒,最後猛然一拍桌子。
“放肆!反了!他們這都是要反了嗎?!”
廖公公瞥了眼掉在地上的幾頁信紙,並不敢作聲,餘光掃到了信裡頭一張供狀。
這是南邊發生了什麼嗎?
而當夜還未眠的有三皇子興王。
他來回的在書房裡踱步,心裡想著今晚的事情究竟成不成,有興奮,又有害怕。
總之百感交集,十分的難捱。
可是等到天亮,他也沒有等回來消息,也不可能那麼快就能傳回來消息。
他隻能略一梳洗,前去上朝。
今日朝堂上也風平浪靜,宣文帝神色如常,沒有要緊的事就散了朝,連中朝都沒有開。
平靜的氣氛反倒讓興王更加是煎熬,太子那裡頭到底得沒得手!
而在興王正焦急等消息的時候,大皇子豫王那裡卻是先得到了第一手消息,他的人跑死了幾匹馬,第一時間把江麵上發生戰鬥的事說了。
“大殿下,三殿下那頭居然勾結起了水寇,但是因為船隻不敵太子殿下那頭。太子殿下居然直接命人撞船脫險,我們的人不敢靠近,而且後來又看到主船沉了下去,但是大殿下那裡有沒有得手小的猜測是沒有。有肅王在,太子殿下應該是安然的。”
“既然他們失手了,我們自然也不要動。不過太子倒真是命大。”
豫王眯起了眼,嗤笑一聲。
報信的沒敢接話,這時候接話,可不是得惹主子心煩。
豫王果然是心煩的揮揮手,讓他傳令下去再繼續探,太子遠離京畿,確實是最好弄死的機會。而且他那好三弟也動手了,算計得好,他能來個一箭雙雕!
豫王沉著臉,在心裡盤算要如何利用這次的事情。
趙鈺染那裡,她一覺醒來頭腦發昏,勉強打起精神把自己整理好,讓聽到成喜的聲音:“殿下,殿下,您醒過來了嗎?奴婢是成喜啊。”